gu903();“可能医治”邴原有些迟疑。
张贲点头,答道:“自然可救,只是即使我现在救了令嫒,恐怕她也活不过这个冬天。”
邴原大惊失色,脸颊上皮肉一阵颤抖,竟是说不出话来。
“这是为何”刘政替他问道。
张贲解释道:“此病源于寒气,辽东原本苦寒,冬季更是令中原人士难以忍受,令嫒不过十岁出头,自幼生于青州,被寒冬所迫也是常理之中。先生屋舍咳,”他扫了这间仅能避风的厅房,“令嫒能在此度过两个冬季已是万幸。”
邴原面白如纸,仍然无话可说。
我拍了拍张贲的肩膀:“贤弟勿言其他,当今之计,是将邴小姐救回。”
“诺。”他拱手应道,“如此,还需借助主公之力。”
我哑然笑道:“难道又要我发功”
他点头道:“正是,驱寒当然需要至阳之气。”
庞淯刚要说话,我挥手制止了他,跟随张贲进入内室。
我当然知道庞淯也修炼内功年余,虽然远未达到大成境界,但对付这一点寒气,想必也能绰绰有余吧
但是,让庞淯来救治,跟我亲自出手救治所产生的效果能一样吗
我推门而入,邴原也一言不发地跟了进来。
简陋的土炕边上坐着一位朴素的妇女,应该是邴原的妻子,看她年岁,当不到三十,正是女子的上佳年纪,但此时此刻,却掩饰不住满身的疲惫之色,见我与邴原进来,急忙从炕头离身,屈身一福。
炕上躺着一名小女孩,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双唇单薄,紧紧闭合,身上盖了厚厚两层被褥,却仍是止不住地发抖。
张贲伸手轻轻覆在女孩的额上,叹了口气:“确实好凉。”
邴夫人哀声道:“愿先生施救”
张贲收回手来,转而向我问道:“主公,还是从脚上输气,可否”
我点了点头,从棉被之下伸手进去。
手指碰到了两只细巧的小脚,纤滑细腻,触感极佳,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冰冷似铁,毫无暖意。
“我开始了”我看张贲并无什么动作,忍不住问道,“你不用取针”
他摇头道:“只要主公输些阳气,帮助患者经脉回暖即可。”
“如此简单”我有些难以置信。
他耸耸肩:“若是没有主公这般浑厚深沉之内劲,这寒气可是疑难杂症。”
我嘿声一笑,催动气海,开始缓缓输送真气。
小女孩年纪太小,承受能力不同成人,我不知深浅,不敢随意施展,只能一点一点试探着送气。
“不可太过霸道。”张贲还是出声提醒了一句。
我已经小心留意了啊。
其实我也有所觉悟,每次为别人输送真气,虽然当时会损耗大量内劲,甚至浑身脱力精神不振,但恢复之后的真气便会更浑厚三分,对于内功的修炼却大有裨益。
这难道就叫做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吗
我渐渐掌握了病患的承受极限,开始放心大胆地运转真气。
九阳真气沿着小姑娘纤细的经脉,缓缓却接连不断地奔流在她的全身。
我隐隐感觉到女孩的足心开始发热,不由信心大增。
“主公放缓些,”张贲手指扣在女孩脉门之上,“真气太急,虽然能救回病患,但会伤损她的经脉。”
我急忙吸了口气,调整着真气的流量。
“好好”他连声叫道,“脉象已然正常,就照如此”
我稳住了心神,继续输送。
手中的小脚微微一颤,只听得邴夫人惊喜地一呼:“动、动了”
邴原却沉声道:“休要打扰了府君”
我心头一动,鼓动部分真气自身内向外溢出,一时间,我竟然在头顶造出了一片氤氲的气云。
小女孩的脚部已然一片湿热,触摸起来十分温软。
“主公,可以收回真气了。”张贲低声道。
我当即逆运内功,双手稍稍离开了小脚。
只听炕上“嘤咛”一声,传来了一把娇怯怯的女声:“娘,有人摸我的脚”
37北海三名士
“冰儿”邴夫人喜不自胜,一把将小女孩搂在了怀中,刚叫了个名字便忍不住涕泪涟涟,这让我更确定了她的确就是邴原的妻子,女孩的生母。
“娘”小女孩一脸茫然地抱着母亲,“你怎么哭了”
我听到邴原也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只见他微微后撤半步,向我正式行了个大礼。
一揖到地。
我坦然承受,却又故作虚弱地开口问道:“可有水喝”
邴原一怔,而后连声应道:“有、有有”他忙不迭钻出侧室,接着就听得外厅里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动。
刚才为小女孩治疗,并没有耗掉多少真元,但最后时候我装模作样地鼓动真气向外蒸腾,反而让我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也仿佛自水中走出一般。
“主公辛苦了。”庞淯不知从何处寻来一条麻布毛巾,“先擦擦汗吧。”
我点了点头,却先脱掉了外袍,接过毛巾擦了擦脖颈。
粗糙之极的毛巾在我的脑后擦过,我甚至觉得它勾住了我的几缕头发。
“马大人请用水。”邴原一手茶壶一手茶碗,小步急趋了进来。
我端起小碗,仰头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我喘着气说。
邴原急忙给我添上:“大人慢饮。”
我一口将水吞下:“再来”
他不敢再劝,又倒满了一碗。
我直接灌下,这才感觉刚才蒸腾掉的水分略略补充了一些制造辛苦的假象有时比真刀实枪反而更加辛苦。
“主公,属下为你把脉。”张贲看时机成熟,向我建议道。
我故作推辞:“无妨,只是稍微出了些汗而已。”
他表现出一脸坚决,看着我不动。
我只好伸出手臂,让他认真地检查了一番。
张贲脸色微微一变,继而松手道:“主公体内的真元已经耗去了大半,若没有两三个月的调理,恐怕难以回复。”
我笑了笑:“我的身体你也清楚,最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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