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点点头,说:回去罢。
晚间的时候,赵斓便带着他的士兵们回来了,一个个面无人色,一脸惨白,说话有气无力,一冲进军营,便大喊着要找军医。
林让一脸坦然的走出来,说:赵校尉,怎么如此模样?
赵斓捂着自己的腹部,腹部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尴尬难堪极了,满脸痛苦,冷汗涔涔的流下来,呻/吟的说:救救救卑将啊卑将、卑将腹疼难忍。
他身后跟着一票士兵,一个个也都面无人色,仿佛是厉鬼一样,别说是脸色惨白了,都快腹泻到青面獠牙的地步了。
林让很是淡定的说:脱水了,多喝点水。
赵斓一听,惨痛的说:不不行啊,一喝水一喝水也会腹泻。
魏满实在没忍住,差点笑出来,赶紧咳嗽一声,装作十分关切的模样,说:这到底是怎么的?可是吃坏了东西?只不过咱们大家伙儿,包括孤在内,都是同饮同食,食得一样的水米,为何只有赵校尉与麾下们腹疼难忍?
魏满这是明知故问,他这么一问,赵斓脸色更是古怪,他也不好说是趁着巡逻,上山吃了野味儿,这可是玩忽职守,是要被罪罚的。
赵斓什么都不敢说,支支吾吾的说:兴许兴许卑将们是因着因着水土不服罢。
哦
魏满还故意拉长声音,啪啪的拍了两下赵斓的肩膀,说:原是如此。
赵斓他们的主治医师是林让,林让开了几服药,吃起来是没什么作用,赵斓和那些士兵们,整整跑了一天的肚子,一个个腹泻到脱水,青面獠牙,肾亏的厉害,最后别说是走路了,连爬都爬不动!
林让这一招够狠的,赵斓因着偷吃,导致腹泻,便再也不敢偷吃了。
赵斓刚刚好了一点子,便又开始对司马越不服不忿起来。
他们休息了几日,身子骨好转,司马越便叫大家去校场一同练兵,赵斓便不服气起来,心想着自己是伤患,这司马越却故意让自己来练兵,岂不是苛待自己?
赵斓带着部下,吊儿郎当的站在校场上,一个个十分偷懒,站也不站直,队也不排起来,嘻嘻哈哈的说笑。
司马越一身介胄,他平日里显得十分清俊,如今穿上介胄,并不显得魁梧,反而有些出挑的感觉。
司马越走进校场,便看到赵斓带着一堆人嘻嘻哈哈,立刻蹙了蹙眉,朗声说:校场重地,为何喧闹?
士兵们住了一会子声音,随即有哈哈的笑起来,说:校尉,你这和细皮嫩肉的,怎么做的校尉啊?
是啊,校尉,您怕是个文官罢?
听说校尉是司马伯圭将军的弟弟,我看不像罢?怎么也不像是司马家的人啊。
什么弟弟,说不定就是一个嬖宠!
士兵们越说顽笑越是大,似乎觉得司马越很是好欺负一般,而且他们的头领赵斓也没有反对,士兵们便肆无忌惮起来。
就在此时,哪知道这么巧,司马伯圭正好从校场路过,听说弟弟今日练兵,便准备来看一看,哪知道还未看到司马越,便听到了赵斓的麾下嘻嘻哈哈的羞辱司马越。
司马伯圭可是个十足的弟控,别人羞辱司马伯圭不行,羞辱他弟弟更不行。
司马伯圭当即黑着脸,便从校场外走了进来,嘭一声,将长槊戳在地上。
士兵们一看,吓得缩了缩脖子,他们不怕司马越,因为司马越长得娇小,压根儿没有威胁感,而司马伯圭身材高大,一身黑甲,透露着肃杀与冷酷,整个人看起来就不能招惹。
士兵们显然欺软怕硬,捅了娄子,全都缩了起来。
赵斓一看,赶紧和稀泥,站出来说:嗨,司马将军您可千万别见怪,兄弟们不过开个顽笑罢了,咱们兄弟开顽笑,也是因着感情亲笃。司马校尉,您不会这般不识闹罢?
赵斓说的十分恶心人,司马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司马伯圭行动很快,上前两步,一把提起赵斓,他身材高大,赵斓这个正方体,一把就被他提了起来,双腿悬空,使劲踢了两下。
司马伯圭脸上没有一丁点儿表情,嘭!!一拳,直接将赵斓的嘴角砸裂。
啊!
赵斓大吼一声,跌在地上,疼的捂着自己的脸,几乎爬不起来。
司马伯圭声音沙哑的说:我与人开顽笑,不喜欢动嘴,只动拳头。
他说着,赵斓又是啊!!的惨叫一声,对面脸上也挨了一拳,两边嘴角都是血,呕出一口血沫子来。
司马越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拦住司马伯圭,大喊着:兄长!别打了!哥,别打了,会死人的
魏满的房舍内。
魏满今日左右无事,便想与林让亲近亲近,但是这亲近的法子,又不能太油腻,否则显得太掉价。
于是魏满便提议,今日来弈棋,赢一盘就得一个奖励。
林让下棋不好,总觉这样对自己不公平,便提议顽五子棋。
林让给魏满讲了规矩,两个人便开始弈棋,林让本以为自己熟能生巧,哪知道魏满一上手,竟然老奸巨猾。
魏满平日里下惯了围棋和象棋,因此上手五子棋并不觉得难,反而觉得十分简练有趣儿。
第一局没下几个子儿,林让已经惨败。
林让把子儿投进棋罐里,眯着眼睛,抱臂起来,似乎很是不欢心,也十分不甘心,说:愿赌服输。
魏满搓了搓掌心,笑得一脸奸猾,说:那就罚刺史亲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嘭!!
魏子廉直接撞门冲了进来,把魏满的话头打断的干干净净。
魏满抬起头来,横了魏子廉一眼,说:有什么不好的?哪天召典上了女闾,你再来说不好。
女闾这个地方,其实就相当于后世的青/楼妓/院。
魏子廉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召典才不会去那种地方。
他说着,突然一拍手,说:对了,大哥,真的不好了,司马伯圭和赵斓打起来了,大哥你快去看看罢,去晚了赵斓可能会被打死!
魏满吃了一惊,说:什么?快走。
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想要立刻出去看看究竟。
哪知道林让十分镇定的坐在席子上,琢磨着手中的棋子,淡淡的说:那便稍微晚点去罢。
魏满:
魏子廉:
gu903();魏满绝不能让司马伯圭真的打死了赵斓,因此赶紧带着林让去了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