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一片混乱,看起来有些嘈杂,围观了许多士兵。
司马越正拦着司马伯圭,司马伯圭手上都是血,但不是他自己的,都是赵斓的。
赵斓捂着自己的脸,一看到魏满,立刻上前告状,说:主公,您可要给卑将做主啊!司马将军不分青红皂白,上手打人,卑将虽初来乍到,在军中也没什么地位,但司马将军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偏颇,该用军法处置!
司马伯圭冷笑一声,说:军法?好,我司马伯圭敢作敢当,我便是打了你,你也说说看,我为何打你?
赵斓一听,眼珠子转了转,避重就轻的对魏满说:主公,不是不是卑将挑事儿,而是咱们这些练家子出身之人,讲究的就是真凭实学,这司马校尉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能有什么真本事儿?兄弟们都不太服气,因此说到了两句,哪知道哪知道
司马越一听,说:你胡说!你方才不是这般说的!
赵斓冷笑一声,十分看不上司马越,说:主公,卑将真没有挑事儿的意思,但这不是摆在明眼上的么,事实如此,还不能然给大家伙儿说道说道儿了?
司马伯圭眼珠子赤红,便又要冲上去打人,司马越差点没拦住,被带的一歪,险些跌在地上。
司马伯圭这才冷静下来,连忙扶住司马越,说:越儿,怎么样?摔疼了没有?快叫兄长看看!
赵斓一看,更是不以为意,冷笑一声。
魏满看到着场面,便挑了挑眉,说:赵斓,今日之事,孤要是不给个说法,你们两边怕是都过不去,不若这样
他说着,看向赵斓与司马越,笑着说:赵斓不服气司马越,孤想到一个最简单的法子,那便是让赵斓与司马越比划比划,赢了无罪,输了受罚,可愿赌服输?
赵斓一听,不屑的说:好啊!
哪知道司马越也立刻应声,说:卑将领命!
司马伯圭似乎有些担心他,司马越低声说:兄长,无事的。
于是众人便围在校场四周,自动退了出去,把场地留给赵斓与司马越二人。
司马越一把抓起兵器架上的长槊,猛地一抖,发出嗡的一声争鸣,赵斓嗤笑说:耍什么花枪?!
他说着,大喝一声,率先冲过去,气势汹汹的杀向司马越,想要公报私仇,狠狠重创司马越。
当!!!
一声巨响,赵斓本以为一招就可以解决司马越,哪知道司马越不与他拼蛮力,二两拨千斤,长槊一转,卡住赵斓的枪头,猛地借力一甩。
嘭!一声巨响,赵斓的士兵们嗬的倒抽一口冷气,眼看着赵斓用力过猛,被直接兜出去,差点飞出校场!
赵斓吃了一惊,险些摔在地上,面上无光,更是急功近利,啊的大喊着,回头又冲向司马越。
当!当当当
一共四响,两个人交了四手,司马越力气不大,持久性也不行,但是爆发力惊人,招数迅捷,迅雷不及掩耳。
嗤!!一声刺耳的鸣响,赵斓的长/枪竟然被司马越一下挑了起来,瞬间扔出校场。
与此同时,嘭!!一声响动,赵斓挨了当胸一脚,直接被司马越踹翻出去,蹭着地皮,同样摔出校场,跌在地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王八大翻个儿!
众人发出惊呼的声音,魏满啪啪啪的抚掌,笑着说:精彩,甚是精彩!
赵斓翻在地上,面上无光,脸色黑的可以,魏满便说:愿赌服输,这是大家都见证的。赵斓,不敬长官,念在你是初犯,并不给你太大的责罚,便令你与口出狂言的士兵,一同清扫府署,今天之内,府署上上下下,必须一尘不染,连一片落叶不得有。
赵斓一脸土色,已经当众丢脸,也不好再高调,只好低声应声说:是,卑将敬诺
赵斓和他的士兵们负责府署上下的清洁工作,这本是仆役的事情,对于赵斓来说,简直便是羞辱,但他也没办法。
赵斓脸颊飞肿,胸口生疼,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嗤嗤嗤的扫着,动作十分怠慢。
就在此时,突听咔咔咔咔咔咔的声音。
赵斓回头一看,自己刚扫过的地方,竟然又多了一堆的污物,低头一看,竟是栗子壳!
咔咔咔!
啪嗒!
咔咔
啪!
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之人,一身的仙风道骨,仿若谪仙,不正是骠骑将军魏满眼前的大红人,鲁州刺史么?
林让倚着府署的栏杆,一脸慵懒松散的模样,掌心里抓着几个没有剥壳的栗子。
一边咔咔咔的剥壳,一边将栗子扔进嘴里,吃得好不潇洒,最后啪嗒一声,将栗子壳随手扔在地上。
魏满找了林让半天也没找到,顺着一地的栗子壳竟然找到了林让,林让食得欢实,见到魏满,把剩下的栗子塞在魏满手里,说:魏公,这栗子甚甜。
魏满眼看着林让倚靠着栏杆的慵懒模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栗子怕是不及你甜
赵斓好不容易打扫干净一点儿,瞪着扔了一地的栗子皮,几乎是七窍生烟,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林让。
林让淡漠的回视着赵斓,说:怎么,赵校尉也想食栗子?
第404章说份亲事
魏满手里捏着栗子,低头看了看扔了一地的栗子壳,迟疑的说:这孤还是算了罢,你食罢。
林让点点头,说:也好,能不能劳烦魏公,帮忙剥栗子?
赵斓一看,忍不住冷笑一声,恃宠而骄也不是这样儿的,让骠骑将军帮忙剥离子,他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儿?别说只是刺史,就当今皇上也没这个待遇。
哪知道魏满根本不拒绝,现场打脸,说:好啊,孤看你的指甲都劈了,这种活计以后不要做了,孤来就是了。
赵斓:
赵斓又是惊又是怕,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赶紧扫地上的栗子壳。
林让则是一脸刻薄的模样,说:扫干净一些。
赵斓忍着一口气,也不敢当着魏满的面与林让冲突,忍气吞声的抱着扫帚走了。
魏满无奈的笑着说:顽过了,嗯?调皮。
林让往嘴里扔了一个栗子,说:撑了。
司马伯圭把司马越带走,刚一进房舍,便嘘寒问暖的说:怎么样,到底有没有受伤?快让为兄看看。
哥
司马越无奈的说:真的没有,弟弟对天发誓,真的真的没有,弟弟又不是真的三脚猫的功夫,虽体力的确差了一些,但还是有真本事儿的。
司马伯圭抚摸了一下司马越的头发,说:是是,你有真本事儿,但下次绝不能这样动武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