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有埋伏!
是吴敇
庐昂的麾下看到吴敇,就看到了玉皇大帝一般,简直敬畏的差点叩拜,一瞬全都慌了神儿。
魏满一看,不由笑着说:当真有趣儿。
林让看了却十分淡定,毕竟这是他们早就预谋好的,第三次折损庐昂的兵马。
庐昂经过前两次重创,他的军队损兵折将,已经从五千变成了三千,如今再这么一重创,估摸着能上战场的,也就剩下了一千五左右,到那时候,便不足为惧了。
快快撤退!
庐昂看到吴敇,吓得魂儿都飞了,赶紧回身打马就撤退,城门楼上投下火石。
嘭!!砰砰的声音四散,地上砸出无数大坑来,庐昂的军队人仰马翻,一个个惨叫着,庐昂的头盔瞬间也嗖的飞了出去。
咕噜噜直接滚到了林让的脚边来。
林让低头一看,同样是紫金冠。
当然,紫金冠并不是姜都亭的标配,谁都可以佩戴,但这
林让是一点子也不想去捡庐昂的紫金冠,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还因着碍事儿,稍微踢了一踢。
魏满:林让这是见人下菜碟,简直就是妥妥儿的奸臣!
庐昂丢盔卸甲,大喊着撤退,赶紧撤了回来,第一次攻城便这样失败了,火速打马跑回营地,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庐昂满面都是灰土,还有被火势剐蹭的伤痕,气喘嘘嘘的说:这这魏公,探子明明回报,鲁州府署已然空虚,怎么怎么还如此彪悍?!
魏满一笑,说:庐公,您也太小看吴文台了罢?所向披靡,可不是白瞎的。
林让接口说:虽鲁州缺粮端水,但吴文台镇守府署,占据了极大的地利优势,且城池坚固,易守难攻,我们还是要想其他办法才是。
庐昂也觉得,的确要想其他办法,不然自己这兵马全都要折在上面了。
庐昂眯着眼睛想了想,说:不若咱们派探子去收买府署中人心不和的将领,让他做咱们的细作,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魏满说:庐公,您难道忘了,日前您也是如此收买庐瑾瑜的?
一提起这个,庐昂便有气,说:庐瑾瑜狡诈多端,这次咱们要收买的人,必然是十分可信之人,而且府署已经空虚,这个时候收买细作,再合适不过了!
林让和魏满这两个月都摸清楚庐昂的性子了,庐昂的反骨十分厉害,因此林让便推波助澜的说:这庐公还是在三思一下罢,毕竟收买细作若是不成功,吴文台必然知晓,到那时候
果然,庐昂一听别人反对自己,立刻便说:诶!奉孝先生也太小心谨慎了,咱们这行军打仗,要的就是魄力,若是没有一点子魄力,如何能打得下城池?如今咱们出来已经两个月,转眼便要开春儿,陈公那边催促的紧,不可再耽搁了。
庐昂后面还有一个陈继,陈继催促的厉害,其实陈继也是怕他弟弟陈仲路杀过来帮助吴文台,到那时候想要夺下鲁州,便困难了。
庐昂立刻敲定,说:魏公无用费心,这事儿便由卑臣自行来拉拢细作就可。
庐昂准备去拉拢细作,魏满要做的,就是通知吴敇,送庐昂一个习作便可了。
魏满笑眯眯的,今日又损了庐昂的兵马,心中十分畅快,结果就听到营地中传出呋呋呋呋!嗖的声音。
魏满:是林让在吹笛子。
魏满日前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要吹笛子,不要吹笛子,哪知道林让这么不听话,竟然还在摆弄庐瑾瑜送给他的笛子。
魏满耳朵里听着呋呋呋的魔音绕耳之声,将腰上的短剑骨笛摘下来,轻轻的摩挲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这庐瑾瑜,当真有这么好么?怎么一个两个,全都爱见他庐瑾瑜?
魏满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若是论颜色,孤也不差罢。
【2更】
魏满想到此处,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自己为何要与庐瑾瑜比美?
魏满已经过了去与庐瑾瑜比美的年纪,如今四五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改变。
魏满比往日里更加沉稳了,也更加有算计了。
还更加不信任任何人。
魏满将骨笛收起来,那呋呋呋的漏气声还在响着,吵得魏满想要歇息都歇息不了。
干脆一个翻身起来,胡乱的披上衣衫,准备杀到林让的营地去,警告他不可以在军营中吹笛子。
魏满走到林让营帐前,发现笛声已经停止了,应该是不吹了,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进去?
反正都来了,进去警告一下林让,下次不许再吹笛子,一劳永逸,免得下次还要再来一趟。
魏满这么想着,便看到了小灵香。
小灵香没有在帐子中,而是在外面转圈圈。
魏满奇怪的说:你家公子不在里面儿?你在外面做什么?
小灵香看到魏满,眼眸一动,灵动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诡异的光芒,说:香儿香儿出来透透气鸭!魏公您也知道的,我家公子吹气笛子来,那是要人命哒!
魏满与小灵香找到了共同语言,说:是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小灵香便说:所以,便是为了大家的耳朵,魏公您也赶紧进去劝一劝公子鸭!
魏满说:你公子在里面儿?
小灵香使劲点头,把头点的一晃一晃的,头发都在晃,诚恳的眨着大眼睛,说:在在在!在里面儿!
魏满点点头,说:孤这就进去,教训教训
他说着,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小灵香见他进去,窃笑着一溜烟儿便跑走了。
魏满掀开帐帘子,突然觉得有点子不对劲儿,因着帐帘子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而且帐中温度有些高,弥漫着一股水汽的朦胧之感。
林让
在沐浴!
魏满站在营帐门口,登时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只觉被小灵香坑了,怪不得小灵香在门外逡巡,而且方才还一脸坏笑,原来是想要坑害于自己。
魏公?
林让的营帐就那么大,没有主公营帐宽阔,还能放屏风隔断视线。
林让的营帐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因此此时看的就无比清晰。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怎么突然造访?
魏满撇开头去,赶紧咳嗽了一声,不去看湿漉漉的林让,说:孤孤没什么,孤先回去了,你沐浴罢。
他说着,便要逃跑,哪知道林让突然说:等一等。
魏满本应该爽快离开的,哪知道听到林让的声音,脚步登时顿住了,像是镶在了地上一般,怎么也挪不开。
gu903();林让淡淡的说:若是魏公无事,可否稍微等一等,卑臣有几个书本上的问题,想要请教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