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瞒这样精明的主儿,她怕还没那能力。寒袖心一横:“先生,检点一下自己对小枫做过什么,不就清楚了,干嘛逼问我?”
“做过什么?
”他完全无自觉地反问:“我做过什么?”突然脑中一闪,就浮出同样这别墅里,她在他身下咬破了唇也不肯给他一声□□和求饶……他竟忘记了。他对男女之事十分随性,这是他十六岁成年,肖济唯一教给他的。他有洁癖,虽沾过的女人无数,却从未让她们真正地接触过他的实质,包括对尤优,所以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问题。
霎那间,心,惊而痛。他竟从最初对她就不设防,以他的洁癖还对一个有过别人的女人不设防,他暗自吃惊,这是他想不明白的答案吗,对她已有这样不自知的喜欢。而她不只会一声,已经处理掉了他的骨血,她不愿意和他有任何关系,这点最紧密的关系更不会有,她从未准备有过,她的决然犹在眼前,生生地逼痛了他的心。心竟这般疼痛,从里往外地,胜过他多少次的刀枪穿胸,他会心痛,真的会心痛。
冷然的男子猝然起身,快步奔上楼去。床上的顾枫已经醒来,发懵地想着怎么会回到这噩梦开始的地方。门开了,冷气袭来,她不觉缩紧在被中。室内昏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他好听的诱人的冰冷的声音都听过,独独没有嘶哑的,而且是这样一句:“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无语,猜想他知道了真相,该如何应对这无常又无情的男人?
“你那么不愿意?连告诉我一声都不肯?”
“我把手机号码存在你的手机里,你从不开机,已经换了手机对吧,根本从未想过要找我?”
“你为什么打掉我的孩子?”这一句居然是悲伤的。她听错了吧。该悲伤的是她啊。终于忍不住回道:“难道我该生下你纵欲的产物?”
还是先诉苦的好,忍不住就说了:“我只是没有证据又不好去告发你。你没有权利指责我。我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忍不住啜泣:“我怎么那么倒霉要被你如此作践……”
良久的无语,他今天有些异样。她偷偷地瞧过去,他如寒星的美目如……碎碎的冰,她一个机灵。不敢再说了。
良久,他低低地:“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竟是这样想的!”
肖罗宇走出门,看到寒袖呆呆地站在门外:“进去陪陪她,麻烦照顾一下。”然后下楼去了。不多时,请来的大夫由管家带上楼来诊病,开了张调理的中药方子,管家收好,引大夫下楼。再后来,管家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米粥和小菜。
睡过一夜,顾枫精神好多了。第二天一早,就和寒袖下楼来。管家引她到餐厅,丰盛的早餐在桌上摆好,营养搭配很到位。她们吃完早餐,到了客厅,临窗已站着他。
“如果你需要躲开学校和家里,休息两天,可以和路小姐住在这里,他们都会照顾你。我马上要离开,不会回这里住。如果你觉得这里不舒服,阿有会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无一丝情绪的平板的声音。
“我们这就走。”她答。管家已拿上一只包包,“这是什么?”
“中药,昨来的大夫是顶级的中医,开了一个疗程的药,这里给顾小姐带上,调养身体。”管家解释。“还有这些滋补品……”
“不用了……”她为难。
“养好身体,别留祸患。”他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我会。”她很坚强,不会对不住自己。
“把信还给你。”他回身,手里拿着的是两封信。今天他易了容,带着面皮的脸陌生,没有任何表情。她走近前几步站定,一把拿过信放在胸口。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几秒钟,终于:“过去种种,权当我对不起你!”是这样一句,这绝不是个会轻易道歉的男人。顾枫怔忡了,不觉盯着他瞧了一眼。他却收回了目光,转身大踏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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