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年轻,顾枫在寒袖的陪伴下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她们谎称出城去同学家玩,江一帆并未疑心。倒是顾枫心里极度不踏实。
当她说出想和一帆坦白的想法时,寒袖惊大嘴巴,一边伸手探她的额头:“你没发烧吧。我们那么处心积虑地隐瞒他,你要坦白。而且,我虽不太懂得恋爱男女,但人性还是通晓一二,上一次江一帆为什么离开,好容易两个人又牵手在一起了,你是没事瞎折腾吧。”
顾枫严肃地:“寒袖,我觉得和一帆的感情纯正,不该有丝毫的隐瞒和瑕疵,不坦白我内疚觉得对不起他。何况有时你怕什么会来什么,如果有一天是一帆自己发现了这个秘密,我才真的没有退路了。”
“你能保证他会接受你的坦白。”
“不能,但总有一半把握,不行我再重新追他。”她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叹道:“我还怕那个人会报复我,讲给一帆真相,那还不如由我来说。”
寒袖嘴巴张得更大了:“小枫,你跟他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觉得他有那么卑鄙?”
“我不能赌那个万一。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是个没有底线的人,不能用我们正常的感觉揣度。”她讲得冷静。
“你是说即使心里没有江一帆,你也不可能爱上他?”
“当然,我爱的是一帆一样的幽默温和的谦谦君子啊。”
“他好像很喜欢你的。”
“他只是不习惯有人会真的不屈从于他的诱惑、不屈服于他的淫威。呵呵,本小姐偏不喜欢这一套。他哪里是懂得感情的人。”
“可是……”
顾枫猛然跳起来:“寒袖,你不过见过他两面而已,干嘛一个劲儿帮他讲话。你很奇怪知道么?你不要被他的皮相迷惑了好不好。你没有恋爱过,你不懂得什么才是爱情。”
寒袖不再讲话,可是那天那男子对顾枫的关切、焦急、体贴、在乎那么明显,正因为他是冷情的男子,那天的举动才如此让人印象深刻。
江一帆默默地听,时不时地搅动几下眼前的咖啡,顾枫一口气说了那晚以及她怀孕打胎的情形。她话音早落了,他抿嘴未语。下午的咖啡馆里人并不多,他们坐在常坐的临窗的位置上,彼此的沉默显得桌上的阳光分外的狭长。半晌,一帆抬头,正对上女孩清亮的纯净的眸子,她不逃避,如此勇气让他自责心疼又怜惜。他伸出手握住她的玉指,轻轻放在唇边:“小枫,我有个不情之请。”
“啊?”怎么是这样的反映呢。
“在今天没有准备婚戒的情况下,允许我向你求婚!”他缓缓地吐出,吹气如兰,她真实地听到了心花绽放的声音,他果然是她选定的值得携手一生的男子。想大声说“我愿意”,喉咙却被堵得发不出声,她拼命点头,一颗珠泪滑落,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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