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近来神情冷峻得紧,阿有每次连多余的大气都不敢出。这位爷即使事情再多,也丝毫看不出疲态,但是本来就不是平易近人的脾气,只会显得更加阴沉冰冷。下班时姚助理还打电话叮嘱他小心伺候,说爷下午把公司一众高管都骂了,那些人正在可怜巴巴地反省中。
阿有一边开车一边犹豫那件事情说还是不说。说吧,爷从那天起再没提起过顾小姐,好像压根不认识那人,甚至再没去过他在外的公寓和别墅;不说吧,事情又太过蹊跷。犯难啊。心里纠结,又怕伺候不好挨骂,却是越怕越出错……
“车子要开哪去啊?”威严的声音充满不悦。
阿有回过神,天,怎么越怕越想,竟顺着医院的方向来了。想打轮回去,偏又是单行线。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下来,阿有彻底崩溃。
“你今天怎么了?”
索性心一横,“爷,我刚刚陪个朋友去医院,在那里见到了顾小姐……”不敢看,爷的脸如千年寒冰,声音更冷得让人发抖:“关你的事?”
“爷,可那是妇产医院啊,就在前面,就……”阿有颤抖地说。
“我没心情探病,回去!”他越是平静的冰冷越是蕴含杀机。
“我……前面调头……”阿有牙齿打磕巴了。
车子快到路口,恍然身后一句:“开过去,你上去看看什么情况。”
不待阿有下车,路寒袖正搀扶着顾枫从大门走了出来。女孩脸色惨白,连唇都是白的,无力地靠在寒袖身上,腿软如泥。肖罗宇忙打开车门下了车,直接走近前。寒袖唬了一跳,怎么会是他,而且冷峻的脸上有极自然产生的关切。“她怎么了?病了?还是伤了……”
“袖儿,我们走!”顾枫拉着寒袖的衣服,往旁边踉跄了一步。他已一把扶到她:“你不舒服,我送你!”
“不要碰我!”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要挣开,却弱的无力。
“我们的车子就在前面,不好意思,我们走了。”寒袖瞧出顾枫的不情愿,忙往回拉女孩,一边对男人说。他不肯放手,亦是真正的疼惜。寒袖搞不清情况,看顾枫难受的样子,又着急离开,唏嘘道:“她刚刚做完手术,身子很弱,让我们走吧!”
“袖儿!”顾枫弱弱地喊“走就是了,和他啰嗦什么?!”
可他不放手,她们怎么走得脱。那男人有微微讶然:“手术?她家人呢,怎么来离学校和家这么远的地方……”
先生啊,你能不能不思维那么敏捷呢?寒袖扶额六神无主状。身旁的顾枫挺不住了,直接往下滑去,男人一把捞住她的身子,她晕倒在了男人怀里。
安顿好顾枫,肖罗宇下楼来,寒袖正惴惴不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管家恭立一旁。看到他来,悄然退下。
“你怎么称呼?”他直接在旁的沙发上坐下来。
“路寒袖,小枫的室友。”第一次和这么漂亮的男人讲话,有一点点紧张哦。看到肖罗宇扶顾枫上车,一路抱着她生怕她有闪失,让阿有第一时间去接大夫,又安顿小枫躺好休息。寒袖觉得这男人不像顾枫说的那么可怕,他对她很好。同时,也就放下了戒心,有了活泼的心理。
“路小姐,”他顿一顿:“小枫出了什么状况?”
该不该说?不说,大夫来了也会知道。可小枫肯定不会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gu903();他敏锐的眸子一扫:“去妇产医院做什么手术?还很见不得人似的捡这么远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