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罪者说[刑侦]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2(2 / 2)

负罪者说[刑侦] 苏锦端 5012 字 2023-09-22

gu903();“你说我手下拿出来的那包东西?”强哥狡猾地说,“哦,我们和黄毛女开玩笑呢!好好的,送个漂亮姑娘给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我就陪他玩玩嘛。”

宁冲敲门,将一份报告交给纪天舟。仓库里的那包白色粉末,经化验,证实是普通的治疗感冒的药物。

强哥冲纪天舟和杨凌晖露出胜利的笑容。

“敢耍老子!”杨凌晖揪住强哥的衣领。强哥不慌不忙地指了指摄像头。

强哥的两个手下,装疯卖傻,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也没挖到。

杨凌晖气急败坏地说:“泄漏风声了,耍我们!”纪天舟说:“话匠、金毛、雯雯、黄毛女、小三,全部给我查一遍。”

纪天舟下班回家,没见到夏霁,纪维平在做蛋炒饭。看见孙子满脸的不悦,纪维平问:“怎么啦?”纪天舟说:“没事!”

纪维平说:“没事就收拾桌子吃饭吧。蛋炒饭,喜欢吗?”纪天舟说:“喜欢。”其实他真的不想再吃任何与鸡蛋有关的食物。

深夜,宁冲打电话来汇报情况。“雯雯和小三,已经离开江城回老家了。金毛被其他分局抓了。话匠和黄毛女目前均无可疑。”

是谁?是谁泄露了消息?

宁冲问:“纪队,强哥那三个人,怎么办?”纪天舟说:“没证据,时间到了就放人吧。”“黄毛女呢?”宁冲又问。“随便按个罪名,先关起来。”纪天舟说。宁冲嘿嘿笑了两声说:“现在放他出去,他肯定被人砍死。”

纪维平从卧室出来,见孙子还坐在客厅里,惊讶地问:“还不睡觉?”纪天舟说:“你先睡吧,别管我。”纪维平说:“工作要做,觉也要睡啊!”纪天舟说:“没抓到害朵朵的人,我睡不着。”

纪维平坐在纪天舟旁边,两人一模一样地皱着眉头。

纪天舟的微信有新消息,夏霁问他睡觉了吗?纪天舟立刻打电话。

夏霁说:“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纪天舟问:“你今天怎么没过来?”“你终于想起我今天没过来啦。”夏霁高兴地说,“有几位国外的客人,约了今晚到画廊看画。”

“卖出去了吗?”纪天舟柔声问。“卖出去了!”夏霁很兴奋,“你猜卖出去几幅?三幅!”

“哇!这么多!”纪天舟开心地说,“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夏霁说:“好啊!好啊!我请你吃饭吧!”纪天舟说:“行!但是我最近太忙了,时间上我还不能确定。”

夏霁说:“我知道你在忙云朵的案子。有进展吗?”纪天舟说:“本来有线索的,不过又断了。”夏霁说:“没关系,我相信你,你一定会破案的!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等你有空我们再去。”

纪天舟挂掉电话。纪维平悠悠地问:“你是不是很烦小夏?”“我烦小夏?”纪天舟莫名其妙,“我没有啊!我怎么会烦她!”

纪维平说:“你刚才明明在为云朵的案子焦虑,可是你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却故作轻松。这不是烦她是什么呢?你和她不贴心啊!”纪天舟说:“我这怎么是烦她?我是不想她担心。”

纪维平说:“是不是烦她,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老了,也管不动你的事了。”纪天舟说:“行了,行了。你老了,我同意。你快去睡觉吧。”

纪维平又说:“对了,我今天在街上看见左鸢了。”纪天舟说:“哦。”纪维平说:“打扮得不伦不类,还挽着一个男人。她是不是受不了和你分手的刺激?所以……”

纪天舟不耐烦地说:“爷爷,你别把你的孙子想得多了不起!他不算什么东西!还有,她和小夏不同,她很坚强,离开我,她会活得更好!”“但愿吧。”纪维平说,“可是……”“你慢慢可是,我先去睡觉,晚安。”纪天舟走了。

线索虽然中断,但是案子却必须继续查。

会议室里,纪天舟说:“关于这件案子,请大家畅所欲言。”鸦雀无声。纪天舟又说:“我们集思广益。”还是鸦雀无声。

良久,杨凌晖说:“这几天对强哥等他们的跟踪,没有任何收获。他们早睡早起,有空还去公园打太极拳,生活很健康。”

宁冲说:“我个人感觉,他们得到风声后,都蛰伏了。”“蛰伏?”纪天舟手里的一支钢笔,在记事本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周晶莹说:“我看是怕了吧!”

纪天舟说:“既然这样,我们结案吧。毕竟我们已经抓了黄毛女。他不就是凶手吗?”

“结案?”宁冲瞪大双眼,“头儿,你在开玩笑?”杨凌晖说:“宁冲啊宁冲,你是有脑子的,怎么不愿意多转一个弯呢!”

针对春熙湖畔居民云某的跳楼自杀案,江城市公安局钱家汇分局发布通报。云某系被犯罪嫌弃人黄某引诱染上毒瘾,导致自杀,现已将黄某依法抓捕归案。

该消息很快在媒体传播,不过半小时,全江城都知道了。人人拍手称快。漂亮的女大学生、自杀、吸毒,这三点要素,是围观群众持续关注云朵案的原因。

云淑媛正在看《新闻速递》,夏霁在她家。她问:“左鸢说的是真的吗?警察真的把黄毛女抓住了吗?”

夏霁微笑着说:“真的抓住了!黄某就是黄毛女。公安局不说绰号也不说真名的。”“好!那就好!朵朵,你可以安息了!”云淑媛老泪纵横。

左鸢做完节目,一边卸妆一边对小林说:“我和主任说过了,年后把《新闻速递》交给你。”小林惊讶地问:“交给我?”

左鸢说:“我手头有好几个节目,忙不过来。而且我的兴趣在深度采访上。播新闻,我真的不擅长。”“谢谢左姐姐!”小林喜笑颜开。

左鸢来到化妆间,趁着没人,她要给自己从头到脚来个造型大改变。

她穿上一件紧身低胸超短缀满亮片的连衣裙,又换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接着再将头发竖起,用花花绿绿的发带绑好。最后,她拉开抽屉,这里面都是化舞台妆才使用的工具。她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化了最浓烈的舞台妆。

左鸢披上红色及踝的长款大衣,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她确信,现在就算是任浩歌,也未必能认出她。

挨到下班,估摸着该走的人都走了,左鸢才低头匆匆离开浪潮大厦。她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加州餐厅。”

半小时后到达加州餐厅,左鸢选了最靠里面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有一个西装笔挺年约三十有余的男人走过来,左鸢忙冲他招手。

左鸢将菜单递给男人,示意他点菜。男人笑嘻嘻地说:“琼姐,你太客气啦!”

左鸢摇摇手。从包里掏出纸笔,刷刷地写字,又递给男人。男人读:“礼哥,你帮我的忙,我请你吃饭,是应该的!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五哥。我现在的日子真的很难过”

男人说:“你放心,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之前风声紧,五哥不方便露面。你是老旗介绍的,我信得过你,五哥也信得过你!”左鸢高兴地拍手,又冲男人作揖。

吃完这顿恶心的饭,左鸢没回父母家,而是回春熙湖畔。她不想父母发现她有任何异常。

在云淑媛口中得知黄毛女的事情,她就推测这事情不简单。

她在火鸟吧蹲点,没蹲到黄毛女,倒蹲到黄毛女的小三女友。

这小三女友受不了成天躲藏的日子,背着黄毛女偷偷跑出来玩。左鸢跟踪她,顺利找到黄毛女老破小的住处。她没打扰这对狗男女。

第二天,她又过来,在老破小附近晃悠。趁黄毛女在村里小卖部打麻将的机会,她敲小三的门,进门先塞给小三厚厚的信封。“你别怕,我不是警察,我是记者。我想和你打听点消息。”小三捏着信封,睁大双眼,惊恐地问:“什么消息?”

左鸢问:“黄毛女帮谁做事?”小三似乎放心了一点,她说:“五哥。”左鸢问:“五哥是谁?怎么才能找到他!”笑三摇头说:“不知道,没见过。黄毛女可以联系他!”

左鸢问:“你还知道什么?”小三说:“听黄毛女说,五哥和老旗是结拜兄弟。”左鸢问:“老旗是谁?怎么才能找到他!”小三说:“找不到,他在坐牢!”

左鸢想采取极端措施,逼黄毛女联系五哥。但是当天晚上,黄毛女和小三就被警察抓了。

小三当然不会让黄毛女知道自己出卖了他,更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警察,所以除了小三,没人知道左鸢来过。

如果老旗在坐牢,那么,找到他应该也不是难事。

左鸢托陈敬谦帮忙,并叮嘱他不要告诉纪天舟,否则她会在丁小可面前说他的坏话。陈敬谦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他说:“放心,我懂!不过你找老旗干嘛?”左鸢说:“是朋友就别多问。”

陈敬谦的效率很高,半天的功夫就查出老旗在小桥湾监狱服刑。他将资料传给左鸢。

老旗,真名葛家旗,男,四十五岁,江城人,高中学历。十年前因为绑架案入狱。

左鸢前往小桥湾监狱探监。

本来她没报什么希望,不料想老旗却愿意见她。

老旗盯着左鸢问:“你是我侄女,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你这么个侄女。”左鸢说:“你贵人多忘事!”

老旗哈哈大笑说:“我坐牢十年,从没有亲戚来看过我!”左鸢说:“那你今天岂不是很高兴,终于有个侄女来看你了!”老旗说:“未必。我喜欢清静。”

左鸢掏出记者证。“我是浪潮新闻网的记者,我叫左鸢。”老旗说:“我知道你,我在本地新闻里见过你。”左鸢说:“谢谢!我很荣幸!”老旗说:“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左鸢问:“十年前,你是一宗绑架案的主谋。这宗绑架案,三名直接参与者卧轨自杀,而你就主动投案自首,对吗?”老旗说:“左大记者,有备而来啊!”

第109章第109章

“请你不要低估一名记者收集资料的能力!”左鸢继续说,“这宗绑架案的人质,在被绑数小时后成功自救,所以当年的媒体来不及反应,对这宗绑架案的报道并不多。尤其是人质,我的前辈们只提到人质是一男一女。”

老旗静静地听着。左鸢注意到,从进门开始,他的眼睛就不停在眨。即使不说话,嘴唇也时不时地颤动。这可能是面部神经不受控制。而他脸上的那道刀疤,从右眉心斜下,横跨鼻梁,最后在下巴收尾,也随着面部肌肉的抽搐,持续起伏。

左鸢偷瞄了几眼,她又发现,刀疤在鼻梁处有断裂,估计不是一道刀疤,而是两道刀疤。

左鸢说:“我找过当年参与这件案子的警察。他告诉我,被绑架的少年是警察局长的孙子,被绑架的女孩是他的同学。这位局长姓纪,当年是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人物。他在警界号称纪破百。因为他经手的案子,破案率高达百分之百。但是这宗绑架案,他作为负责人,却没能破案。”

“左记者!”老旗抬头,静静地望着左鸢,他还在眨眼,“我很佩服你收集资料的能力,不过我不认同你的判断。我的三个手下畏罪自杀,我也投案自首,所以纪局长纪破百的名号,还是响当当的。”

“我的推断是基于常识。”左鸢笑说,“绑架顶多坐牢,不会死刑。他们三个何必畏罪自杀?而你呢?他们三个既然已经自杀,你没有直接参与绑架,警方也没有证据。你又何必自首?”

老旗说:“你刚才说,纪局长的破案率是百分之百的,我作为犯罪分子,我也怕他啊!”

左鸢目光炯炯,盯着老旗问:“你是不是替人顶罪?绑架案的真正主谋是不是五哥?你和他是结拜兄弟,所以你替他顶罪,是不是?”

老旗微笑。他笑起来,那道刀疤显得更狰狞。“记者同志的想象力真丰富!”

左鸢说:“我查过,你坐牢十年,每个月的探监日,五哥都会来看你,而你从未见他。你是不是恨他?你是不是后悔替他顶罪?你入狱的时候才三十五岁,正是男人最好的光景,可是你却为你所谓的兄弟失去了人生最宝贵的自由。你的兄弟就能舒服地享受花花世界。我很好奇,当年他是怎么说服你替他顶罪的。”

左鸢说得很快,老旗想打断她都没有机会,只能耐心等她把话说完。

“你说得对!他的确对不起我。所以这十年,他一直来看我,他内疚!”老旗说,“姑娘,陈年旧事,我不想再提。我很享受现在坐牢的生活,真的。我做过很多坏事,有很多仇家。现在还能平平安安地坐牢,简直是我的福气。你还年轻,你不懂!自由是很宝贵,但是对有些人来说,自由的宝贵是排在其次的,因为要把活着排首位。”

左鸢说:“老旗,我很高兴你这么坦诚地对待一位陌生的来访者。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任务的。”

老旗说:“我刚才叫你直说了,你还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左鸢笑笑说:“老旗,你很爽快,是我虚伪了。我希望你能安排我到五哥身边,我想做暗访。”老旗笑笑说:“左记者,我不会帮你。”

左鸢说:“求你!我不能完成任务,会丢工作的。”老旗说:“关我什么事!”

左鸢笑笑说:“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当年,在你自首之前,五哥曾经举报你。所以你应该庆幸你及时自首,否则警察照样抓你坐牢。”

老旗也笑笑说:“姑娘,别在我面前玩挑拨离间的小把戏。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走吧。”

左鸢说:“老旗,五哥举报你的事,属于机密。我反复问参与绑架案的那位警察,他才告诉我的。我和这宗绑架案也有点渊源。当年,纪局长的孙子逃出来,刚好碰到我。”

老旗瞪着左鸢,看了半天才说:“原来你就是那位勇敢救人的热心市民!”

左鸢说:“你应该感谢我的热心。你的手下拿着刀追杀纪局长的孙子,如果他真的被杀了,你觉得你能免死吗?不对,你替五哥顶罪,你觉得能免死吗?警察会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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