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三皇子动的手,应该是之前的探查,其有所察觉。”时廊倒也不隐瞒盛蕾,将自己这几日探查出来的结果,随口便告知了盛蕾。
“是井姹!”盛蕾闻言,脑中下意识浮现出井姹的身影,随即又想到一件事。
“阿廊,三皇子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盛蕾开口问道,太久没关注井姹的事,她倒是将剧情给淡忘的差不多了,要不是刚刚时廊回答,提醒了自己,只怕自己还会想不起,原来的剧情中,井姹大婚之后,也就一个月余,当今的圣上驾崩,三皇子登基为皇,井姹为后,独揽后宫政权,一切自此尘埃落定,再无虐点。
“婚期定在三月二十六日,距今也只余一百来日,阿蕾问此事,是为何?”此事如今礼部,已经在操办之中,时廊自然想也未想,便给了盛蕾答案,只是……
依着这些日子来,他所知晓盛蕾的性子,虽说井姹是盛蕾的干女儿,但盛蕾关注其结婚之事,定不仅仅是为了参加其婚宴,这么简单。
盛蕾自是不会,将自己灵光一现的事,告诉时廊,装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将时廊的伤口处理妥当,后退两步,坐在时廊的对桌,看着时廊穿好衣裳,这才开口。
“井姹曾在杜府上住过些许时日,依着我对其的理解,虽说如今太子已定,可显然,井姹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我只是在想,如今圣上身体越见虚弱,实不知留给三太子,和三皇子的时间还有多少。我怕……”
时廊稍一想,便想清楚了盛蕾的忧虑所在,“若是太子登上皇位,名正言顺,一切再要回转,实在乏天无力,可若是再此之前,废除太子,然后登基,虽会有非议,但也是顺理成章。所以,阿蕾担心的是这个!”
他手指敲击在桌面上,一脸沉思模样,似有所纠结。
盛蕾也不催着时廊,任由其思考着,良久,差不多国了小半个时辰,时廊猛然抬头,望向盛蕾,然后朝其一笑。
“既然如此,看来我也只能是请君入瓮了。”
盛蕾知晓,时廊定是将这事,放在心上了,也就不操心了,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向时廊道,“既然阿廊已有所准备,我也是就不操这份心了,不早了,该用午膳了。”
“竟是这么晚了,走吧!”时廊一看外面的天色,这才知晓,尽已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站起身来,和盛蕾一道,出得屋去。
正月二十日,杜嘉石来访,却是告诉了盛蕾一个大消息。
“什么!杜温喻定亲了,是哪家得姑娘?”
盛蕾听到这个消息,险些一口茶,直接从嘴巴里喷了出来,之前在宫内时,见杜温喻时,那诡异的感觉,还未消除,后来从时廊那里,也知晓了,瑜贵妃中毒事件的真相,更是知晓了,杜温喻钟情于井姹之事。
她虽知道井姹和杜温喻亲近,只不过,以此为媒介,作为牵扯杜府的一个媒介罢了!就像是原著中,井姹对杜修然一样,只如今,那深情男二,换成了杜温喻而已。
只是,这才多久阿!竟然传出了杜温喻定亲的事来,这着实有些诡异之处。
“是镇国将李茂的嫡女,李静婉。”杜嘉石回道,只是脸上却是露出几许诡异的表情来,他打了忐,这才接着说道,“传闻李静婉小姐,体壮如牛,貌若关飞,性烈如火,如今已年许二十有六,至今未曾婚配,二哥在中元节的时,与李小姐撞见,李小姐对二哥一见钟情,前几日遣人登门议亲,爹爹允了,二哥也同意了。”
这……
盛蕾脑中下意识里,浮现出女版关飞形象,再和杜温喻那一副儒雅公子,凑到一触,顿是浑身一哆嗦,忙是撇掉脑中恐怖的念想。
“杜鹤怎么会同意?”那厮就是个渣颜控,她实在想想不到,杜鹤会应下的理由。
“李茂应允爹爹,官入四品。”杜嘉石没有正面回应盛蕾的问题,而是说出了李茂给出的条件。
原来如此!
盛蕾了然的点了点头,官职,这是杜鹤,唯一不能舍弃的,这样想来,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二哥的婚礼,就定在二月,娘亲,你倒时候会来吗?”杜嘉石见盛蕾接受了这个理由,接着又抛下了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这么赶?”这相识,到定亲,再到成亲,统共也就一个来月,有必要这么急吗?
“李小姐怕二哥反悔,所以便急急定下了婚事,不过娘,你还请放心,李府为了李静婉早已将成亲的东西,全数准备妥当,而且还遣了下人过府,帮着钟姨娘准备成亲的诸多事宜,所以再成亲前,一切应该都会准备妥当。娘亲,介时你会过来吗?”
盛蕾摇了摇头,“不来,我说过,此生不会再踏入杜府一步,既然说到,自然也会做到。”
杜嘉石闻言,脸上露出些许失落的表情,随即又换成了理解的笑脸,他知道盛蕾在杜府一直住的不开心,而且如今已经和离。和杜温喻表面上的亲子关系都没了,不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想到这,杜嘉石又想到了自己身上,脸上的笑意,顿是消退,面上带着几分几分忐忑之色的望着盛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嘉石,怎么了?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谁欺负你了吗?”盛蕾诧异望着杜嘉石忽晴忽阴的脸,倒是有些不解,这娃儿表情也是太丰富了点吧。
“娘亲,要是,我要是我成亲的话,您会来参加我的婚宴吗?”杜嘉石,纠结又纠结,最后却是涨红了脸,望着盛蕾,吞吞吐吐,眼神闪烁的向盛蕾试探道。
“噗呲!”盛蕾倒是不妨,杜嘉石纠结的,竟然是这个,一时没忍住,直接便笑出了声,伸出手,对着杜嘉石的小脑袋瓜儿点了两下。
“你今年才十四,便是及冠,也得六年,等到娶亲的时候,算你二十二,也得八载光阴,介时若我还活着,你不嫌弃,我那老迈之身,我定参加。”
杜嘉石听到盛蕾说死,顿时一急,忙是站起身来,走到盛蕾的身边,然后拉住盛蕾的手,一脸恳切的说道,“娘亲,你定会长命百岁的。”
“谁都想长命百岁,只不是谁都会长命百岁的。不说这个了,你在国子监处得还好,四手边却不缺钱?”盛蕾些听着杜嘉石的话,顿时失笑,伸手揉搓揉搓了下杜嘉石的头发,转移了话题。
她上年纪了,实在不适合这样伤感的话题。
杜嘉石也察觉到之前的话题,太过于沉重,朝盛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捡着自己在国子监里面,一些轻松快意的话题,说了起来。
留着杜嘉石在院内,吃了晚饭,然后让关舟亲自将杜嘉石给送回了国子监,如今院里正值非常时,自然不好留杜嘉石院内留宿。
而待杜嘉石之后,盛蕾便是找时廊,提起了此事,时廊没有解释,只是邀着盛蕾去了书房,然后递给盛蕾一份文件。
“军权,所图倒是极为明了。”李茂在安州城外,驻扎了五万军士,兵权尽在李茂掌控之中,而安州,距霍京,半日路程便可直达,若是三皇子想要成事的话,显然,李茂的军队,可堪大用。
见盛蕾已经明白,此番用棋之意,时廊将文件收回,然后放回原处,“阿蕾,修然如今已到了宜州,手中的事宜,也已结束大半,为了安全起见,我想和你商量一事?”
“你说!”盛蕾正色的点了点头,知道这个时候,时廊谈的事,不会那么轻松。
“如今霍京局势,越发严峻,我想让你和杜刘氏携二子,一并去往宜州,待太子登基之后,我再行接你回京。”
时廊略显几分小心的望着盛蕾,有些怕她因为自己的安排,而生气。
盛蕾一脸认真的思考了半响,然后点了点头,井姹在她眼里,绝对是个疯子,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是到时,她觉得她和子惠妨碍到了她,定是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举动,如此,在这危险时刻,还是将刘子惠他们送得远远的好。
“你考虑的不错,若真出事,只怕子惠和两个孩子定会有所牵扯,还是尽快送出霍京为好,不过我便算了,反正一大把年纪,倒也不必这般折腾了。”
“你必须要走。”时廊听到盛蕾要留下,非但没有半分高兴的表情,反而表情变得更加冷肃了起来,“之前你初入其晟胡同时,有人刺杀,那便是井姹指使,所以,这件事,无论成与否,你的处境,都是极为危险,所以你绝对不能留在霍京。”
“若真如你所言那般,既然井姹已经对我起了杀心,那不管我在何处,结果都是一样,若是我和子惠一处的话,她们乃是孺弱,手无缚鸡之力,相较之下,我觉得,还是拖累你,比较让我安心些。”
盛蕾分析得条条是道,说罢之后,脸露伤心之际,“难道,时大哥你也是嫌我累赘,怕我拖累于你吗?”
时廊闻言,却是定定的望着盛蕾,眼中纠结了好一阵儿,握紧的手放松,然后再度握紧,松开,握紧,连续循环之后,终究是叹了口气,伸手将盛蕾一把揽住怀中。
“那便留下吧!我定会护你周全。”
“我相信你!”盛蕾拍了拍时廊的背,做安抚状,如此气氛之下,到时让时廊轻松了起来。
而第二日,盛蕾便出门去了刘府,本以为会费一些唇枪舌战,只事情倒是比自己预想的还请轻松一些,劝都没劝,刘子惠便应下了去往宜州和杜修然汇合之事。
不过转念一想,亲家公同朝为官,官场上的风声鹤唳,他自然有所感悟,如此决定,盛蕾倒也能理解。
而此三日后,刘老爷告假,以儋州外侄女成亲为由,携家眷出得霍京,刘子惠和膝下二子自当在列,有时廊派人暗中相互,盛蕾自当是稳心至极。
第68章新妇回门惨案出
一百六十八抬嫁妆,送嫁的队伍,绕着整个霍京城,走了一圈,这才回到杜府,囡杜温喻的婚礼,确实如杜嘉石所言,那般热闹非凡。
只盛蕾撇了一眼,身着喜袍,坐在高头大马上,阴沉着个脸,全无半点喜色的杜温喻,显然这桩婚事,是权力,并非真情。
不过即便如此,盛蕾还是祝福杜温喻能够幸福。
只是……,世事总是难料。
就在霍京城内,对杜李两家的余热还未散去,新妇回门回来之际,杜家却是发生了惊天大案。
“你说什么?钟氏死了?”盛蕾一早上听到这个消息,直惊得手上的茶杯都拿不稳了,猛的站起身来,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时廊。
时廊一把抄起险些碎落在地上的茶盏,然后将茶杯搁回桌上,朝盛蕾点了点头,“昨晚的事,如今尸体都摆在杜府门口,阿蕾,你想要去看看吗?”
“在门外?这又是为何?”盛蕾一脸诧异,这好说,钟氏也是杜鹤的妾室,再怎么着,尸体也不可能摊在府外吧!
“你去去,便知晓了。”时廊却是不说,只向盛蕾提议道。
“那便去去吧!”盛蕾纠结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阿廊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裳,便来。”
“恩!”时廊应先,先转去院外,吩咐好马车,待盛蕾换好衣裳之后,二人驱车,一并去了杜府府外。
而杜府府外,数名穿着铠甲的将士把守在门外,杜府的新妇,李静婉,这会手里拿着一铁鞭,正对着大门口,坐在太师椅上。
等盛蕾和时廊坐在的马车,赶到杜府时,盛蕾在马车上,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杜温喻新娶的妻子,李静婉。
其人其貌,倒真是如杜嘉石所言那般,貌若张飞,满脸凶蛮之相。
“这,怎么有三具尸体?”只下一秒,盛蕾视线转到地上用白布遮掩的尸体,顿时有些疑惑的问向时廊。
“确切的说,因该是四具。”时廊答道,望着盛蕾,眼中闪过几许犹豫。
“四具,这……是卿月,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盛蕾愣了一下,随即醒过神来,看了眼时廊,然后推开车门,便试图下车。
只门才微动,时廊一把将盛蕾的手握住,在盛蕾视线对过来之后,朝其摇了摇头,“这会京中诸势力,皆盯着此处,你若下车,着实引人注意了些。”
盛蕾顿是收回了手,坐回原位,有些讷讷的朝时廊笑了一下,“那我便不下去了。”
“杜温喻新婚第二日,钟氏意图让李静婉向其敬茶,被李静婉拒绝,由此心中生怨,昨日,李静婉回门之后,钟氏碰巧遇见卿姨娘,见其腹中隆起,又见其挑衅,心生恶意,将其推落湖中,任其与腹中子嗣一并溺水而亡,奕姨娘寻来之际,卿姨娘已浮尸水面。”
时廊细细看着盛蕾的神色,一边向其解释,事情的缘由,“卿姨娘和奕姨娘同期入杜府,交往甚密,得知是钟氏下的手,应是恐怕其落得和卿月同样的下场,打定主意,先下手为强,揣着匕首,去向钟氏请安,趁其不备,一刀致命,将钟氏杀害。”
“那奕碟呢?她……”盛蕾闻言,心顿是纠做一团,目光瞟着车窗不远处的尸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杜温喻和李静婉回杜府之后,此事自然也就保不住火,钳了奕碟前来问讯,奕碟杀人,自然早已料到会有这个后果,在杜家人问责之时,本欲已匕首自裁,却被李静婉夺下,只独家人未曾料到,其做了两手准备,吞毒自尽。”
时廊娓娓道来,似亲临此境一般,便是细节,也是说得极为详细,却倒是让盛蕾愣了一下,随即又醒悟过来,“你在杜府有耳目!”
“恩,如今非常时,杜府自然不能放过。”时廊顺手将盛蕾额鬓垂落的一缕青丝,别于而后。
“李静婉,嫌她三人,乃是故意砸自己场子,给自己的新婚沾染晦气,所以不允其三人在杜府入棺材,稍后不久,三人的尸体,便会送往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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