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三人一路小跑到花园里,直到彻底远离了喧闹声才停下脚步。
适量的运动增加了体内多巴胺的分泌,之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一扫而空。
梁念慢慢呼出一口气,细碎昏暗的光落在她琥珀色的瞳孔上,最后化在眼底明亮而柔软。
与她的轻松相对应的是花好的担忧,她等梁念把这口气顺上来了才开口问道:“你这样跟你姥爷说话,他会不会生气?”
“会啊,所以他刚才还要打我呢。”
提到“打”,花好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语气听起来甚至比梁念还要紧张:“那怎么办?”
“当然是不用管他啦,就是做给人看的。在挨打与不挨打之间,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掌握一个度。”
梁念理着额前的碎发表现的满不在意。
她的骄纵任性是被魏冕允许的,偶尔在大众面前表现出来一点与他的纵容对应会是他们家庭关系和睦的表现。
魏冕这人在当代家长里的口碑一半靠他自己吹,一半靠梁念给他演。
当然了,众所周知,使性子撒娇和忤逆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这个就是她说的“度”。
现在并不是什么“梁念人际小课堂时间”,她不想和人继续去探讨这个问题,又去拉花好的手转移了话题:“那边人太多了,我嫌吵,要不去我房间玩吧,我年前买了新的游戏机。”
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了几步,一个没踩稳带着花好两个人都是一个踉跄。惹得梁听序看了她好几眼,觉得她今天实在闹腾,跟只大扑棱蛾子似的。
他有些难听话还没来得及说,余光突然捕捉到她的身影停了一下。梁念偏着头惊奇地“咦”了一声,于是把花好和梁听序的目光也引了过去。
天色已经半昏,虽说廊下亮着灯,但是远处的风景总是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依稀能看到个人影,身影挺拔,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梁听序没认出来是谁,但他脑子转得快,能让梁念突然停下来的人肯定是个帅哥,不过场地局限人选,而且还是在看不清脸的情况下,他只能猜沈聿淮。
挺真情实感地“呵”了一声:“这么远看个背影都能认出人来,这下谁还分得清您和千里眼啊。”
梁念白他:“您上辈子是个八卦阵吧?主修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