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看见姐弟俩的反应觉得好笑。
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但突然不知道哪根弦搭上了,梁念觉得自己可能也是一个敏感的人,她开不起这种玩笑,她会觉得很不舒服的。
所有当事人不觉得好笑的玩笑就都是在欺负人。
不管是对她和黎放强行撮合,还是那句雷人的“小未婚妻”,或者是说一些神经系统都没发育完全的情况下干的糗事。
他们似乎完全不顾及他们本身的意愿,也没考虑过大庭广众说些小孩不懂事时候的糗事会不会让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孩子觉得难堪,只想从他们的反应里获得一种取乐后情绪价值。
这种感觉很微妙,被默认为依附,不够强大,反抗与愤怒因为在他们看来微不足道构不成威胁而显得可爱。因为拥有了支配的权利,所以他们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
尤其是梁念一想,嚯,她也就动动嘴皮子,还真没什么实力。
不愧是每天吐槽老板一百遍,第二天还得兢兢业业,一谈辞职就畏畏缩缩的打工人。
打工人的命也是命,这比梁听序啃完他的脚又来啃她的脸在这一刻更让她破防。
“撤了撤了撤了。”她拉着梁听序和花好准备溜。
别的不行,躲还是躲得起的。
“等等。”魏冕叫住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眉头越皱越紧,“什么时候去换了件衣服?”
“喜欢就换了啊。”
“今天什么场合,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等会儿去换回来。”
俨然是不容置喙的口吻。
魏冕在某些方面是有些小坚持的。
“过个生日挑件衣服还要被你说三道四的。”梁听序率先啧了一声,毫不客气继续发力:“跟个老妈子似的。”
这才是真正的勇士,梁念瞥了一眼魏冕的脸色,把梁听序挡在身后和稀泥式地随口应了两句“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