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光线被窗帘掐死在屋外没有透进一点，只有不远处闪着的忽明忽暗一点猩红让人勉强能看出那个地方大概率坐着个人。

“你在家啊，干嘛不开灯？”

边垚一进门就先吸了口二手烟，哼笑一声：“不是说要戒烟吗？你在家销烟用火销啊？”

贫了句嘴，他伸手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

头顶的灯被突然打开，亮起的光线让沈聿淮眯了一下眼，薄唇溢出白雾，隐匿了他脸上的神情。

边垚：“我下午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啊？”

沈聿淮从沙发边沿捞过手机，曲指点了两下屏幕，没有反应：“手机没电了。”

“没电不知道充？”

边垚熟门熟路地拿出拖鞋换上，扇了扇烟味往里走。

他之前为了季姜跟家里闹翻的时候兜里比脸还干净，死缠烂打在他这里借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给自己配了一把钥匙，走的时候沈聿淮没向他要，他也就一直没有还。

沈聿淮那边没应声他也没在意，视线落在他身上看了一会儿。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长袖，衬得人又高又瘦，也不知道是保持一个姿势坐了多久，一侧衣服有些皱巴巴的，有根头发还一直翘着。习惯了他在外面人模狗样了，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

不得不说，顺毛加呆毛，竟然能让一条毒蛇都变成小狗，嫩生生的跟20出头一样。

绝了。

过个年两天没见，走上颓废男大路线了。

“怎么，是我们要破产啦？我也没接到通知啊。”

调侃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聿淮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抛给他，自己也拿了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