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安一见孟启这副火急火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就知道准没好事,毕竟这样的情形已经发生好几次了。
果然,孟启一开口就是:“掌柜的,不好了!”
“说吧,还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她此刻倒是平静了不少。
“我跟银伯去买水果,可是转了好几家铺子,都说水果被预定了,剩下零零星星的,品相都不太好。”
“现在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她又问,“有没有问出那些水果是谁预定的?”
“他们嘴严得很,不过好在我还有一点薄面,一个小伙计透露,有好几家酒楼都预定了,其中定得最多的,你猜是哪家?”
沈云安不假思索:“丰乐楼?”
“神了,这你都知道?怎么,你这边也发现是丰乐楼搞的鬼?”
沈云安回身望向丰乐楼的方向。
丰乐楼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隔着两条街,还能望见其彩楼高耸、酒旗飘扬。
“是不是他们搞的鬼,一探便知。”
第二日,沈云安去丰乐楼的时候,戴上了她唯一拿得出手的翠青松竹玉簪。
那是她娘亲留给她的遗物,其他不少东西要么当了换成来京的盘缠,要么为了开这间酒肆也当了。
只有这支玉簪,她一直舍不得,因为这是她的外祖母留给她娘亲,她娘亲又留给她的。
每次把这支玉簪戴在发髻上,她就觉得自己透过铜镜看到了外祖母和娘亲的音容笑貌,看到她们在为自己鼓劲。
走进丰乐楼中,李青野连“哇”了好几声。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奢这么繁华的酒楼!”
沈云安虽然心里也是这样的感叹,但还是低声嘀咕了一句:“瞧你这点出息,收敛点,别让人家觉得我们云安酒肆的伙计都是乡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