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推门一看,只见李青野呆立在床边,涨红了脸,而沈云安惊恐地坐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正破口大骂。
他二人对视一眼,这情形,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孟启第一个一跃而起,紧紧揪住李青野的胳膊,将他按在桌上:“好你个李青野,平时看上去人模人样的,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干出这种事!走,跟我去官府!”
银伯也冲上来咬牙切齿、拳打脚踢:“你正经厨子不干,干这种事!干这种事!我打死你我!”
“误……误会了……”李青野扎扎实实挨了一顿揍,却并不反抗,只挣扎着辩解,“别打了,你们听……听我说——”
沈云安这时才稍稍回过神来,掀开被子一角偷望:咦,我衣裳穿得好好的!莫非真是误会了他?
“行了,先放开他,让他说说怎么回事。”沈云安道。
他二人于是住手,将李青野按着跪在地上。李青野屈膝要起来,他二人一人按住一边肩膀,又活生生将他按了下去。
李青野于是放弃抵抗,开始委屈巴巴道:“昨晚你们都不在,我跟掌柜的两个人过中秋,我们把桌子搬到后院,开始吃饭喝酒……”
“拣重点的说!”银伯呵斥。
“我们一杯接一杯,掌柜的喝得兴起,开始大言不惭,说什么尚酝局没收她,是尚酝局的损失,皇上的损失,大兴国的损失……”
孟启诧异:“掌柜的,你这么雄图大志呢?”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沈云安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可李青野坚定地点头,那模样不像撒谎。
沈云安羞愧难当,猛拍床沿:“叫你拣重点说,你说这些干嘛!”
李青野于是继续解释:“后来我见你喝得眼也斜了,嘴也瓢了,就抢下你的杯子,把你扛回房间。可你死活拉着我不让我走,大半夜的非要跟我行酒令,我不肯你还掐我。”
沈云安越听越懵,越听越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没法子,只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