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妈妈和梁愫亚,彼此相视对看再一笑。
浮沉是越发看不懂了。
关妈妈从梁愫亚身侧过去,挪步到浮沉跟前,她弯腰行了贵礼,“大娘子,老奴是我们夫人的陪嫁丫头,跟着夫人从宫里出来的。那时候夫人刚嫁进国府,老奴还年轻,不经世事,受不住老太太的蛊惑犯了一些背叛夫人的错事。之后,老奴经夫人提点和帮衬,慢慢地熬过最难的时候。那时候也渐渐意识到了自个容易被人挑唆的性子,咱们夫人是聪明的,让老奴这些年,一直在大宅和国府传话,也算是弥补了老奴过去犯的错。”
梁愫亚:“这事,浮沉可得好好记着些,不可把你的前路走断了,也不可让你的后路没有防备。”
关妈妈再说,“大宅没老太太时也还算安稳,大老爷是个聪明的人,一直和咱们老爷关系相处得都不错。林娘子虽说不间断的派人在咱们院里,可那些人,全都被我派去了别处,不可近身。”
浮沉恍然大悟,“然后大宅那边还以为近身伺候的有关妈妈您,这样她们也就放心了,以为您事事能洞察,都能顾及到。”
关妈妈点头。
浮沉再问,“那小翠呢?”
关妈妈:“小翠是老奴的同乡,也是大宅安排过来的人,这些年,一直负责当传话筒。她很称职,当得相当不错。如今老奴的身份算是暴露了,小翠自是留不得。”
这里里外外的周旋,浮沉满心佩服。
当然了,浮沉和之青互传话,隔着许多远的距离都能让庄子和梁京通气,且能准点准时地回来,把老太太堵在府内,一举拿下的事,梁愫亚对浮沉也是满心的佩服。
她猛夸浮沉,“浮沉也算是历练出来了,这几日的事,她事事都能想到,事事也能顾到,起初我还担忧她有时拿不定主意呢,这次庄子一行,我当真是放心了,放心把国府交给你和书元。”
浮沉惭愧一笑。
这几日,浮沉觉得身心疲惫。
自从庄子出来,再坐水路往梁京走,这一路上许是晕船,一直觉得头晕目眩的。
船上的郎中诊脉,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脾胃不适,让多睡多休息。
浮沉从朝兕厅出来,再回了暮兕斋,刚到门口,只见达道已换了官服,急匆匆地往外走了。
他抬头看到浮沉,顿觉惋惜,“本该陪你的,可朝中又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