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忙着的这些日子,之歌在白次府还算安稳,她既然想出手,就不会贸然出手的。
在褚公府养成的习惯,行事前必得瞧前路探后路,四下安稳她才会出手的。
自上次她与白穆在书房一遇后,白穆倒是常来主院了,经常借着要见瑾书,常来浮沁处。
浮沁自是知道白穆想求和的意思,可她发现,越努力地去做好一件事,心里的疙瘩越深。
她和白穆,好像再也回不到初见的美好之时了。
自梁京的城防兵开始轮换后,白穆和尹柄还有朝中大小官员也都在宫中忙碌了,轮休刚结束,又忙得成四五日的不回府。
也是这几日,浮沁抽空去了趟浮滢处,托她打听水芯的老家事。
水芯虽说是家养的奴,但终究是有个来处的。
要想护着瑾书在白次府安稳下去,下毒害瑾书的之歌,便是第一个要除掉的。
浮沁每每想起浮兰在香中查出的毒,心里就七上八下。
之歌好狠毒的心,她想旁敲侧击地除掉浮沁,先从瑾书下手,瑾书出了事,她这个做母亲能好过到几时去。
这是要诛心啊。
白穆不在府中的这几日,浮沁把以前的事也全都想通了。
起初她刚嫁过来时,之歌其实早就一步步地预谋着她的路了。
白穆的娘,白次府的夫人有癫痫病,偶时发作。一发作就折腾得整个白次府不得安宁。
浮沁清楚记得,当初她嫁过来的第一日,正厅拜堂时,白夫人就发作了癫痫。
那次过后,她也认了命,又常听府中下人说白夫人的这病情还算控制得好,几年发作一次。
浮沁有第一胎时,郎中诊脉确定后,开了许多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