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达道,用的招数就是反逼。
他临危不乱,表面假装丝毫不在乎玉簪的名节,实际以此来刺激老太太护住达亦呈的心。
一个假装。
一个也是假装。
就看谁能熬得住了,不过看这个局面,老太太因局势不利,又是在国府内,她显然是慌了。
老太太喊住达道,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就算不顾及亦呈,也得顾着玉簪才行。此事暂且不论如何发生的,这事一旦捅出去,你这个妹妹要如何自处,枉她这些年老是惦记着你这个哥哥,现在瞧着,你这个哥哥当得可真是不称职。”
达道:“祖母,若是真的顾及妹妹,此事就该报去府衙,由衙官来定夺,只有查清楚了,才能还了亦呈和玉簪的清白。”
“可这事还牵扯了你们国府!”
达道丝毫不胆怯,“如何能牵扯国府?当初祖母可是与我们在宗祠上签字画了押的,国府与大宅分府别住,互不叨扰。父亲和大伯父当初商议好的,祖父祖母各分一府,如今祖父归天在位,身后事都是我们打点办好的。如今两府本是各自安稳各自生活。若是谈到牵扯,祖母私闯府宅,又纵容我这些个弟弟妹妹在府上生出这档子事,这又该怎么算?”
此刻的老太太,彻底地慌了。
玉簪一把抱住达道,“哥哥,哥哥。”
这一声声,喊得达道攥紧拳头,“报官!”
雪隶夺门而出。
他阵势浩大,老太太和达麒都吓到了。
达麒本是缩在窗外,此刻也站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拖拽住雪隶,死死扯着他往厅内走,“书元,书元,不可报官啊,若是真的报了官,玉簪就没命了。”
达道不为所动地站着。
他很清楚,他这位大伯父常年被老太太压迫,也就是此刻站出,还能为自个挽回一点所谓的面子。
说不定他还趁着这个机会,把大宅的管家权全都掌握在自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