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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时期,那身装备的重量不轻了。

勾六继续说道:“卢直老弟,你看好喽,出了城门,不到五里,这帮家伙肯定得停下来卸甲脱盔”

可惜啊,老哥,最能显摆的部分已经被牛大魔这小屁孩抢啦,你这番补充并不能起到装逼的效果啦

卢直心中好笑,但还是附和了两声。

一番闲聊中,总算轮到酒水运输队伍了,卢直和勾六等人翻身上马,牛大魔等人则和其他酒坊派来的劳工民夫一起,吆喝着驱赶起拖拽货车的牲口。

与运粮队不同,辎重部队方面给酒水运输队伍配置的押运士兵并不多,十多辆车,也就派了几个人意思意思,主要是因为织州现在人手太紧,既然勾六等近卫骑军的人随队一起走了,辎重部队主官自然而然地就将酒水运输队的护卫人数调少一点,难道还怕遇到敌人,勾六等人不出手不成

对辎重部队主官的心思,勾六等人心知肚明,不过他们也乐意帮这个忙,因为卢直是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其他不说,那些调料管够的烤肉啊,美味的甜食啊,尤其是醇香的烧酒,就足够让一帮近卫骑军的人为酒水运输队保驾护航了。

卢直对此就更是明了了,他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知道这世上的规矩就是这样,想要有所得,总得有所付出。

还好,这类支出对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来说是个负担,对他却不是什么问题,他在故乡世界的时候就囤积了不少物资,之前在末日世界又搜刮了大半个东京城,就算供给织州铁门关大军一年都不成问题,更别说勾六和近卫骑军这么二三十人了。

财大气粗的好处就是这样,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能用钱办好的事情从来都不是事儿。

正式上路后,队伍行进速度不慢,毕竟刚刚从织锦城出来,畜力充沛,人员精神,官道整治得也好,不过行了大约三里地,果然看到前面运粮队停了下来,那些士兵们在将盔甲和沉重的兵器往粮车、装备运输车上放。

“哈,果然没过五里,勾六老哥算得准”卢直给了勾六一个大拇指,适当的夸奖有助于增进双方感情。

勾六自得一笑,其他近卫骑军则是一阵哄笑,很快这边就欢乐起来。

因为众人笑得没什么遮拦,说话又大声,传到前面运粮队的士兵们耳中就有些刺耳了,不少人愤愤不平,看着近卫骑军怒目而视,只是因为他们是州牧府的亲军精锐出身,那身制服使得这些士兵敢怒不敢言。

而酒水运输队这边的几个辎重兵也很不自在,他们身上也穿着甲胄,带着重兵器呢,现在是脱,还是不脱

卢直之前只是为了维系和勾六的好感,却不适应这种欺负人的做法,后面还有不少路途要和这些辎重士兵们同路呢,遇敌的话也不能忽视这些战士的力量,所以装模作样从一辆车上掏出一包糖,给近卫骑军们都分上了一些,算是用糖堵住了他们的笑声,免得继续刺激辎重部队的士兵。

勾六等人也没多想,美滋滋地吃着糖,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

然后卢直又对酒水运输队的士兵们说道:“你们也把盔甲什么的脱了,收拾一下吧,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对了,你们也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说着,也给这几个士兵送了几颗糖。

士兵们听闻押解官这么通达情理,也是松了口气,脱下盔甲后又尝了尝糖块,看着卢直的脸色都变了,实在是因为玄苍世界的糖由于制取麻烦,工艺比较落后,不仅甜味不纯,价格也很是昂贵,就这几颗高品质的糖,都能抵得上士兵们三五天的粮饷钱了。

没得说,这位押解官,大方,跟着这样的人干活,应该会比较快活些。

士兵们原先的不满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实际上卢直只是在做着一个管理者应该做的事情,调和团队的矛盾和冲突罢了,只是这些近卫骑军也好,辎重士兵也好,大多数不像现代人那样,早就免疫了这种管理小手段,在这个物资缺乏的时代,肯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搞团结的,那得了好处的人大多会真的团结在这个拿出好处的人身边。

说起来,卢直已经因此受到了些益处,首当其冲的就是他现在也算是有了些小名声的人,一部分是因为这种“大方豪爽”,经常请人品尝珍稀美味,另一部分则是因为他主持的良方酒坊酿的酒比从前的织州酒强得多,因此,现在他头上也算是套上了一层光环,“仗义轻财卢酒公”说的就是他了。

虽然听上去有点像个败家酒鬼。

第六十九章出乎意料

出城之初,一路到也无事,毕竟是织州腹地,有铁门关和十万大山为屏障,又有地方治安部队保障,生不了乱,但逐渐接近铁门关战区后,危险开始出现了。

铁门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却不是无漏铁桶,宁国军没办法大军绕过,遣出小股人马,从周边山区中渗透而来,进行破交、袭击作战,却是没有问题。

辎重队是这种骚扰战的重要目标,随着铁门关的接近,宁国探子们的身影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并很快开始付诸行动。

有时候,他们远远地露出身形,引诱辎重队护卫们前去驱赶,半途上可能就会碰到陷阱。

又有时候,这些探子会在半夜打扰辎重队的休息,于远处发出各种噪音,让人不得安宁。

还有时候,仗着人多胆子肥,探子们甚至会冷不丁地朝辎重队发动远程攻击,也不纠缠,打了就跑,只为让众人担惊受怕。

这些渗透过来的宁国袭击者既然发现了辎重队,就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冒着巨大风险穿梭到铁门关后方,本来就是打着扰乱,乃至切断织州军后勤供应的主意,既然有过一次袭击,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乃至更多次,就会绵绵不绝。

一系列骚扰和袭击,场面不大,损失不重,可临战的气氛让整个辎重队的弦都绷了起来,再也不复之前的懒散,人们的疲惫程度也大大加深。

最沉重的气氛酝酿于距离铁门关还有一日路途的时候,这一天傍晚扎营,无论辎重队的护卫士兵们,还是勾六等近卫骑军们,都拿出最大的警惕安排了值夜班次。

卢直询问其中道理,勾六说道:“这些天宁国探子们的骚扰虽然频繁,但是,除了让我们前进的速度变慢了一些,人员疲惫了一些,辎重的损失却并不大,马上就要到铁门关了,这些辎重立刻就能充实关城的防御,这并不符合他们渗透到织州这边来的目的,最后一段路途,也是最凶险的时候。

一方面,一路行来,屡遭骚扰,我们的人员已经有所疲惫,再加上目标在即,人都会有种放松的心理,很容易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