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不觉得讽刺吗?岳是非不理解,他知道灵神想要获取信仰来壮大自己,假称为神,也确实给予了他信众一些力量。但是无论是按照古德老板的说法,还是按照丹心长老,白先生他们的说法,凶煞都是代表死亡力量的本身。
甚至可以说,所谓的凶煞,就是“死”的概念具象化的某个存在。一个“死”的概念,居然想要创造生灵?岳是非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逻辑是不对的。
又或许这并非是凶煞的目的?只是一些借助凶煞力量的人,想要获取的能力?譬如说岳阳城的那位丞相?又或者精通遁甲之术的丹去伤?
一切都还在未知之中,岳是非也不知该如何去理解此事。
“岳先生,有什么收获吗?”冯江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略有好奇的问道。
短暂的无力,并非冯江真的耗尽力气。只是他在出枪时,几乎凝聚全部的意志,成功之后,犹如紧绷的琴弦,反而快速的松弛下来。
但只需要稍稍的调整恢复,冯江便恢复了过来。要是这一枪是戳在丞相的心上,彻底结束这件事,冯江倒是能真的高兴起来,也能放松放松。然而他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担忧着生死不知的包大人,还有无数正在面对铁蹄的义人兄弟。
所以,他不希望等太久。但也不好催促岳是非,只能站到岳是非身边,问问他的看法,也是想提醒岳是非该继续走了。
哪里能看不出冯江的这个心思?不过岳是非倒是没有回答自己有没有收获。确实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算是没收获?也排除了一些不正确的答案,但要说实质性的收获,一点没有。
“你从火里窜出来,倒像是一点伤没有?”岳是非头也不回的问道。
冯江这才想起来,低头看了下身子,又伸手检查了下自己的手臂,惊奇道:“好像真没什么伤?我记得冲破火焰时,还觉得脸上灼的厉害,本以为身上也受了伤,当时没心思管,如今看……”
像是明白什么似地,冯江连忙对岳是非作礼道:“多谢岳先生,又帮我一把,恩德过重,冯江真不知怎么还。”
看得出来岳是非想带他出去,他对岳是非表达更多的感谢,他就更不好拒绝岳是非。真要是人情老练的人,都知道此刻要避免这种没啥营养的感谢。冯江不是不知道,但他真的发自内心感谢,性子上又不吐不快。
然而岳是非不仅没有提要带他出去的事,反而是摇头制止了他的道谢,说:“我将道法灌注在你的青缨长枪上,已是尽了全力,确实没有余力再庇护你不遭伤害。”
“那这……”冯江不明白了。
稍坐思索,上下打量一番,岳是非明白过来,他指着冯江身上穿的这件极尽华丽的缭绫衣衫,不由得啧啧称奇道。
“织为云外秋雁行,染作江南春水色。广裁衫袖长制裙,金斗熨波刀剪纹。”
“古人盛赞这种上等缭绫的织就工艺,原以为只是纹路锦绣华贵,如今才知晓,这衣衫不同寻常丝,应是还掺了金银抽丝,以特殊工艺织就。相比寻常绫罗衣衫更重,但又多了几分护身的独特功用。”
“若说比专门的鳞甲,确实还不如。但是比之寻常武服,不仅你活动自由,更有如此防御力。”岳是非笑道:“看来你真是挑了一件荀季宝库里的珍品才对,比起你身上这件,那些软烟罗的衣衫,反倒不如了。”
被岳是非一点,冯江如梦初醒,摸了下身上衣衫,感受着衣服上细致的纹路与纤尘不染的质地,无奈点头道:“还以为是华而不实的装饰,属实是我眼拙,识不得真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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