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父咬着牙怒瞪着谢玺,他算是明白了,这臭小子来是找茬的,但不得不说瞧着他手里的资料,上面每一张写的都是真的。
谢父很快冷静下来,他知道今天这些东西是保不住了,如果只有谢玺一个人他可以不在意。
但今天这么凑巧这么多生意伙伴的太太在,只要他敢这时候当没有这回事,但这些公司有心一查就能查不出来,他丢不起这个人。
不就是公司不就是钱吗?他谢金荣还稀罕这些东西?
谢父勉强露出一个笑,朝几个太太无奈道:“你瞧这孩子,当年我前妻在世时的确给他留下这些东西。但怕他年纪小守不住,所以在他十八岁时再由律师转交给他,只可惜,他成年几个月前突然说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一时气不过就要和他断绝关系。谁知他这一走就是五年,就算他这次不回来,我也是想要将东西找个机会还给他,但这些东西也没多少,我也没放在心上,这就弄混忘记都有哪些,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会让律师之后把所有应该给他的东西一分都不少给他。”
几个太太不信他这话,但不得不说人家愿意还,那到底是忘记了还是不想给还真说不清了。
但今天的瓜也够吃的了,等回头就赶紧和别的太太分享一下,谢太太整天吹嘘自己多有钱多财富自由她家老谢对她多好,感情花的拿的给的都是前妻的遗物啊,啧,拿着花着这些也不怕……
谢玺却是朝谢父露出一个让谢父不祥预感的笑:“不用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自备律师。”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
所有人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只看谢玺在一个按钮上一按,随后回身朝着门口开始喊。
顿时震彻云霄的喇叭声清晰传出去:“文律师,干活了!”
在场的所有人:???
谢父差点没撅过去:这小畜生!
谢玺无辜朝谢父晃了晃喇叭:“这几天天干嗓子哑了,都要借助工具了。谢先生不会克扣可怜又早年丧母的小可怜吧?你看谢氏家大业大的,谢先生不会不补偿这些被你夫人戴过的珠宝吧?谢氏这么有钱,谢先生不会这些年拿着我公司名下的分红给你夫人花不还给我吧?不会吧不会吧?”
说着,又默默去按喇叭的按钮。
谢父身体晃了晃,他绝对怀疑自己要是说不,这小畜生绝对能拿着喇叭在这整个别墅区帮他扬名。
谢父深吸一口气:“我、自、然、会、还!”
给他等着,他饶不了他,别有命拿没命花。
谢玺朝谢父无辜耸耸肩,收起之前的茶言茶语:“那就好,毕竟有些钱代为保存的久了,还真当是自己的就不善良了。”
谢父听出来了,他竟然敢骂自己老子不善良!
谢夫人想到那些东西就心疼,那些本来应该都留给迎儿和美珠的!
文律师拿着资料过来时就看到谢父和谢夫人一副缺氧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厥的模样,旁边还站着几个没说话但眼珠子滴溜溜转神情兴奋而又克制的夫人。
在场唯一淡定自若的只有谢玺。
文律师想到之前在车上陡然听到的一声吼,嘴角几不可查抽了抽,万万没想到谢玺通知的方式这么特别。
文律师很快公事公办开口:“谢先生,我接受这位先生的委托,将全权代理您前妻名下包括立下遗嘱的有关事宜。您前妻约定十八岁留给我当事人的动产和不动产,以及我当事人名下的公司以及不动产转交,您这边没问题吧?”
谢父现在只想赶紧解决,尤其是还被几个太太拿那种眼神看着他。
谢父摆摆手:“没问题,赶紧办!”可还是拿过手机打给自己的律师,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文律师在这期间还是按照规定拿出文件,一个接一个合同开始念,只念得谢父一次次想发火。
但瞧见谢玺拿起的喇叭,又压了回去:他特么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气死他了!
谢父的律师顾问杜律师很快到了,匆匆带着公文包过来看到一屋子的人也愣住,可等看到站在谢玺身边的文律师皱眉:“师弟?”
文律师压根没理他。
杜律师很快走到谢父身前:“谢先生。”
谢父低声说了不少话,杜律师越听越皱眉,最后神色复杂看了眼文律师和谢玺,不确定再次问了句:“谢先生确定吗?”
谢父瞥了眼已经坐在客厅里死活不打算离开把瓜看熟的几个太太,敛下眼底的阴沉:“确定,先赶紧给办了,记得,最后给那几个太太看看,让她们当个见证。”
杜律师很快明了,看来不是谢父想愿意,而是不得不愿意。
杜律师这边和文律师交接确定,等最后杜律师点头后,谢父开始签字。
有这个签字就不怕谢父后悔,之后还需要一些列的事彻底过户给谢玺。
等谢父签完字,谢玺再次开口:“现在算算这些年那几家公司的分红你们代领的钱以及当年陪嫁还留在谢家的珠宝首饰,我这里有单子,要我再一件件念吗?当然,我可是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和谢先生断绝关系,那十四万就从这里面扣好了。”
谢父额头上青筋一跳又一跳:“杜律师,给他开个七千万的支票。那个项链五千万,剩下的珠宝首饰都是不贵重的,折算下来两千万,那十四万不用你还了,当在里面了!至于往期分红需要算这些年的账单,暂时没办法,你放心,该你的我会还给你。”不就是几家破公司,能有多少钱?
谢玺却摇头:“文律师,听到了,到时候记得要回分红的钱。至于七千万钱到账还回去十四万,我可不想再跟婚内出轨的渣男有任何关系。”
谢玺临走前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原本以为瓜已经吃完的几个太太嗖的一下把头转了过来:“??”难道刚刚吃的还不是最甜最好吃的?
还留了王炸?
谢父脸色一白:“谢玺!你敢!”
谢玺叹息一声,茶言茶语:“谢先生你怎么瞪我呢?你这么瞪我真的好害怕啊,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我肯定不会说出来你和我生母婚内期间出轨谢东宇的生母,也肯定不会说出谢东宇是你私生子的事。我肯定什么都不说!文律师你说,我有说什么吗?”
文律师:“……”是没说什么,而是全都说了。
几个太太:哦豁!
果然瓜没有最大的,只有更大的!
谢夫人难以置信看着谢父,浑身都在颤抖,这时候哪里还记得什么公司什么珠宝,她指着谢父:“你、你让我给你白白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好你个谢金荣!你不要脸!”
怪不得对一个养子比亲儿子还好,感情是别的小狐狸精给他生的!
谢父脸色铁青:“你别胡闹了!”
没看到那几个太太还在吗?还嫌今天不够丢人吗?
谢夫人更是脑瓜子嗡嗡的:“你还说我胡闹?啊我跟你拼了!谢金荣你个老不羞的!你让我给你养便宜儿子你还让你私生子进公司!你是不是还打算让他继承谢氏!”
谢夫人扑了过去,今天不给她个交代,这事没完!
谢玺拿到七千万的支票,立刻带着谢父签好的合同和文律师走人,深藏功与名。
杜律师望着这一幕,默默环顾一圈,也赶紧打了声招呼走人了。
文律师拿着厚厚一匝文件还有些懵:这么顺利就解决了?
他怎么觉得今天完全没他发挥的余地?
谢玺走到车边,却突然又拿起喇叭,说话的时候,还提前捂住了怀里全程当个吉祥物的崽崽的耳朵,然后朝着谢家的别墅:“从今日起,谢玺与谢金荣解除父子关系,以后再也不是父子,相见只是陌路人!”
别墅里刚被保姆拉开的夫妇二人听到这一句,谢父脸上挂着几道血痕,彻底血压飙升往地上一倒,活生生气晕了。
谢夫人这才清醒,吓得不轻:“老谢!”
……
谢玺喊完才放下捂着崽崽的耳朵,低头对上崽崽迷茫的小眼神,忍不住捏了捏耳朵:瞧瞧,他这么好又面面俱到护崽的爸爸上哪里找?
他不确定简舅舅在不在附近,怕简舅舅不能今天得到消息,干脆吼一吼。
简舅舅既然出狱后要对付谢金荣,说不定在谢家附近安排有人。
等说完,谢玺对上文律师一脸复杂的神情,他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仿佛刚刚一切从未发生过:“怎么了文律师?有事吗?”
文律师默默坐进驾驶座:“没。”
不知为何瞧见谢玺这张脸,让他总觉得谢玺做什么都是应该都是值得原谅的。
谢玺绕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车还没开走,杜律师走过来从外面敲响车窗:“师弟。”
文律师却看也没看他,直接一踩油门飞了出去。
谢玺瞧着这么猛的车速,再看看文质彬彬面无表情的文律师:看不出来啊。
车开得又快又稳,这是个行家啊。
文律师的车速在下了山后慢了下来,瞥了一眼大概看出谢玺的好奇,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车停在律师事务所下,文律师问谢玺:“之后要怎么联系简先生?”
谢玺一愣回头:“嗯?”
文律师的手指默默握紧方向盘:“你不是说这些东西要转给简先生?我提前联系之后好安排。”
谢玺想了想:“这样啊,但今天不行,至少后天吧。”
文律师原本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后天?”
谢玺道:“我目前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后天应该就会出现。”
如果不出现,他也会想办法让他出现。
文律师没说话,谢玺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就在谢玺解安全带时,文律师道:“你住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谢玺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
他打算走回去,如果简舅舅或者他的人在别墅区附近,那么这时候也会跟上来,他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也许会露面也说不定。
但谢玺也不确定,不过不管如何要先试试再说。
文律师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看着谢玺下了车,却坐在车里好久没下车。
谢玺从车上下来后,精神力放出去都在四周范围内,他朝自己家的方向走,步子不紧不慢。
他走出一段距离都没发现有人,但谢玺也不急,要么没人跟着他,要么对方很警惕,并未出现在他精神力范围内。
谢玺就这么一路往家的方向走,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出现一个明显跟着他的年轻人。
但对方显然警惕得很,至少隔了半条街。
怪不得一开始精神力没发现,他如今的精神力还不够强,能探到的范围有限。
既然鱼儿上钩,谢玺坐上一辆车打车回家,在离家十分钟的路程下了车。
先去超市买了菜再回家上楼,最后进了门。
直到他进了门五分钟,在外面的年轻人一直算着他家的房门号,最后停在他门口,确定后才记下来离开了。
谢玺一直等年轻人走出很远,才开门重新下了楼。
谢玺身上已经换了一件外套,帽子也换了一个,不细看一时间还真发现不了他就是之前的人。
谢玺一路跟着年轻人朝城外去,越走越偏,眉头也皱了起来,直到最后看着年轻人竟然去了郊区一处正在建设中的工地。
年轻人脚步轻快,大概因为打探到一些好消息心情不错,他穿着灰青色的背带裤,外面穿着很普通的牛仔褂,也戴了帽子口罩,看不出面容。
但谢玺一开始精神力就感觉到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所以才在发现时没第一时间挑明。
既然不是简舅舅,但反跟踪对方相信也能找到简舅舅。
他这步棋看来走对了,简舅舅当真派人守在谢家附近。
年轻人和工地看门的门卫很熟,打了招呼就进了工地,一路询问两个人,才朝最高的一处半成品楼下走去。
年轻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很漂亮的眼睛,脚步轻快,到了楼下,听着旁边轰隆隆搅拌机的声音,仰起头朝最上面站在临时搭建的架子上砌墙的男人喊道:“来活了!”
这是他和男人的暗号,对方原本正背对着烈日砌墙,闻言低下头,日头将他身形映照得更为高大健硕,但看不清面容。
很快对方三两下利落干完手头的活,跳上旁边的架子,轻松几下翻越架子往下如履平地,最后跳到地面上,面无表情走过来。
对方有四十岁左右,剃着平头,一张染了岁月沧桑的面容却因为这份痕迹愈发成熟俊美,第一眼瞧着并不老,但眼角的皱纹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年纪。
男人穿着白色背心工装裤,露出的手臂结实有力,晒得黝黑,但个头很高,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有工人推着钢筋从旁边经过和他打了个招呼,一不注意车歪了一下,男人顺手弯腰手臂捞住几根重量不轻的钢筋,轻松放好,声音低沉冷漠:“小心点。”
工人赶紧道谢,也不敢耽搁去干活了。
年轻人看到男人靠近,赶紧递过去一瓶水,对方接过来,灌了一大口,随后粗鲁把剩余半瓶从头上直接倒了下去,再睁开眼睫毛上沾上水,越发让他一双深邃的黑眸仿佛沾了血的刀刃,锋利而又危险:“查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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