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怒“哼”一声,扇子一抖“唰”的一声收了,怒道:“便宜你了”
他已坐回原位,但怒意仍未消,花雷却趁此又奚落道:“你这位白马王子是胭脂马,吃吃女人的胭脂还可以,要比起我这位玉哥哥就差一大截了。”
阿玉一把压住花雷的小手,低声道:“不要再胡说啦,人家又没有惹我们。”
花雷也学著那华服少年的口气,道:“哼,便宜你了”
阿玉悄悄瞄向三人,除了华服少年还怒意未消,而那位老者也不多言,另一位年龄比白衣少年大得多,其衣著举止可显然看出他比较粗犷,更不可能多嘴。
没人理睬,花雷也觉得无趣,点了几样可口大菜,叫了几斤白干烈酒,已兴高采烈的喝起来。
阿玉再也忍不住压低声音,向花雷道:“你刚才到底在说甚么东西”
花雷笑容灿烂,道:“你是来干甚么的”
阿玉一怔道:“你是说”
花雷立刻拦住他再说下去“嘘”了一声,道:“很快就会有答案的,你等著瞧好了。”
他们开怀的吃喝著
果然那一桌上的中年书生,细长如裂了缝的眼睛,已泛出炯光,射向阿玉背面,稍拱手,已起身往这边走来。
阿玉见到正要开口,花雷立刻将他的手压住,悄声道:“你别开口,一切由我来应付”
中年人已走了过来,花雷转过头去,一副不在乎神情,道:“怎么
不堪寂寞啦有事吗”
中年人拱起双手,锦袍袖子一缩,露出一节金腕箍,上面精二镌刻著一条蟠龙,十分耀眼。
他开声道:“两位好,老夫电神邢刚”
花雷摆手截口道:“免啦,再报甚么大名也没用,我才懒得记那么多,有屁快放吧”
邢刚嘴角微微抽动,他本以为报出名号,也许能让他们有所忌讳,没想到对方连听都没听过
他干干一笑,道:“小兄弟方才所说那东西”
花雷眨著眼睛道:“甚么东西我懂的东西很多,你要问的是哪一种”
邢刚道:“刚才你告诉众人的那样东西。”
花雷道:“哦其实那地方也有两种东西,你还是说清楚一些,免得我说错了。”
他这样说,也无非是想套出这些人到底为何而来
“两种东西”邢刚怎知是花雷在使诈本是一样,怎会变成两样了
心想此东西也不是秘密了,重重的“哼”一下,他仍说道:“是碧玉金线蛙”
此语一出,阿玉登时呛了一口酒,双目瞪大的瞧向邢刚。
花雷也急问:“你说的就是那只功能起死回生,生肌造血,练武人服了它能增加数十年功力的碧玉金线蛙”
邢刚对阿玉之失态也起了疑心,反问:“难道你说的不是这东西”
花雷急道:“呃不不不”
他脑筋转得快,立时道:“我吃惊,是因为你们既是为了碧玉金线蛙而来,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我们喝酒”
邢刚闻言更急:“你是说”
花雷装腔作势,急道:“快去,快去,西山附近从昨晚月圆时就杀到现在,你还在跟我穷磨菇”
叹了口气,接著道:“快去,再慢一步,连青蛙屎都没得找啰”
邢刚惊道:“怎会这么快”
可是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上转向白衣少年,道:“少爷,我们还是赶去较为妥当。”
华服少年颔首道:“好,走吧”
转身招呼那少年书僮,三人同时掠起,已朝街头奔去,眨眼已消失无踪,露了一手绝顶轻功。
阿玉颇意外,向花雷道:“像甚么你根本不知道是甚么东西”
花雷坦承道:“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就是碧玉金线蛙嘛”
阿玉道:“你不知道,却随便一指”
花雷耸耸肩,道:“那又有甚么关系指对了算我运气,指错了顶多他们再回来枯等。”
突地抬头望著他道:“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阿玉一怔道:“我不坐在这里,该坐在哪里”
花雷道:“你不是为了碧玉金线蛙来的么”
阿玉道:“是。”
花雷道:“那你还不赶快去”
阿玉叹道:“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手,我去了也没有用”
花雷盯著他望了半晌,道:“你想不想得到”
阿玉道:“当然想。”
花雷道:“如果你肯再请我吃一顿,我就设法帮你捉到”
阿玉喜出望外,立刻道:“好,我就再请你吃一顿”
他转头要叫店小二过来,却又失笑道:“这么一大桌酒席,你才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怎么再吃一顿”
花雷道:“记在账上,下次请。”
阿玉点头道:“好,下次请。”
花雷却向店小二道:“去请你们掌柜的过来一下。”
掌柜的过来,道:“二位少爷有甚么吩咐”
花雷笑眯眯道:“结婚了没有”
掌柜的笑道:“我儿子都娶媳妇了,你说我结婚了没有”
花雷道:“你老婆媳妇都住在这里么”
掌柜的道:“对,她们都住在这里。”
花雷又道:“那么,她们总有化妆用的镜子吧,拿一个来卖给我,好不好”
掌柜的一怔阿玉立刻摸出一张银票来,塞在他手上,道:“我这小兄弟有急用,你无论如何帮帮忙”
掌柜的看见这张银票面额竟然是一百两银子,吓得张大了嘴,不知如何是好
花雷叱道:“还不快去”
掌柜的调头就走,才片刻工夫,他就搬了大大小小四、五面镜子来,有长的,有方的,有圆的,问花雷道:“不知道哪个合用”
花雷捡起一个手掌大的圆镜,道:“就这个吧”
拉起阿玉的手,向西山疾奔而去
宝物似乎不在西山,而是从西山入口再拐向东北方之深涧断崖区。
途中不时留下打斗痕迹,残刀断剑,斑斑血迹,以及被杀之尸体,因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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