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记下”
他立即接口道:“只是为了安全,为了保险,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阿玉道:“可是,这是你们无回谷的武功”
张婷道:“早就被人窃去,也不知传了多少人啦再说,这也只是无回谷武功的一个环节而已。”
阿玉一想也对,只听张婷又道:“我就知道你会反悔。”
他只好道:“我不反悔”
张婷立刻接著道:“现在,你仔细听我讲,一个字都不许漏掉”
阿玉“哦”了一声,张婷道:“这一页的武功全都在一个强字诀,共有五招,可拳可掌,可刀可剑”
他又“哦”了一声。
张婷道:“这五招各有五个变式,分别叫做万夫难挡人定胜天踪迹难寻径石路花灭顶共罪”
接著就将这五招各五个变式,详详细细的说给他听
阿玉却一面望著天色,一面向远处山峦眺望,一副坐立难安急欲离去的模样。
张婷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心不在焉”
阿玉道:“哪有”
张婷当然不信,道:“我问问你,看你记得多少”
阿玉无奈道:“问吧。”
谁知无论张婷正问反问,顺著问、中途问,他都能顺利背出,一字不错。
张婷暗暗惊叹,笑道:“不料你的记忆力这么强,还当你根本没有用心去记哩”
阿玉又显出那种焦躁不安的神情来,张婷叹了口气,道:“好吧,你急著想开溜,就走吧”
话未说完,阿玉已经从树上一跃而下,向深山疾奔而去
抬眼一看,深山广阔无垠,这才想到瞎摸瞎闯无济于事,不如找个人问问。
深山里面难得有人,一般人不会留连深山,只会在平地。
阿玉不再浪费时间,疾奔下山
烈日当空,天气炎热,他也顾不得休息,也不管惊世骇俗,鼓起一口气,如星泻丸掷,下到平地
还未到达真正的平原,只在较平缓的山坡上,奇怪是兀立著一幢客栈。
完全是个杂乱无章的客栈,一定是长久以来生意不错,而且客人却愈来愈多,老板趁机发财,逐渐加盖出来的。
生意果然不错,阿玉才一入客栈,连个空位那没有。
里边至少也坐满百人,却各自为是,甚而有股沉闷气息。
见到个个煞气逼人,眼露精光,掌粗拳大,带枪带剑,不难看出全是武林中人。
莫非此地又将发生重大事情
阿玉瞄向众人一眼,叹口气道:“客满了还真热闹啊”
众人不少瞧眼过来,见是“粗汉”装束,皆都懒得反应,各自吃著酒菜。
阿玉摸著肚子,也著实半个月没有好好进食了,突见美食当前,更形饥肠辘辘了:“怎么办连个空位都没有”
后面不知何时跟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叫化,细皮嫩肉却弄得一身脏兮兮的。
一双灵活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望著阿玉道:“你想有位置坐么”
也许都是年轻人,比较容易交上朋友,阿玉也眨眨眼,道:“当然想。”
小叫化展颜一笑,道:“如果你肯请我吃一顿,我保证让你有位置坐。”
阿玉心里好笑,嘴里却道:“我请,就算没有位置坐也没关系”
小叫化却眉头一扬,大声道:“放心,侯大爷来了,他们不让坐都不行”
此语一出,众人可就有了反应,全然投以不屑眼神,想看看“这小子”有何能耐要他们让坐
小叫化向阿玉挤挤眼,道:“我叫花雷,你呢”
阿玉道:“我叫阿玉”
花雷转向众人,得意道:“你们不信是不是”
他扯著阿玉大摇大摆走进客栈,潇洒的说:“别再坐啦,你们要的东西”
“东西”两字一出,众人已动容,全然惊愕瞧向二人,心所想的是:“这小子怎会知道此事”
更多的人在想:“东西现在又如何了”
阿玉见他们表情,心知已扯对话题了,轻描淡写的往街道左后方山区一比,哼哼著道:“东西在那里,迟了就来不及了”
紧接著又加了一句:“真是好东西啊,太吸引人了”
话未说完,已有两名彪形大汉也来不及吃完,摸出一锭银子丢在桌上,也来不及走正门,竟然一掠身穿窗而出
见到有人抢先,其他人也不肯落后,皆丢下银子,腾掠而起,争先恐后的穿掠窗门,追向左街山区。
眨眼间这里十数桌,近百人都已走得干干净净
没有,还有左墙角一桌三个人未动,一个华服少年,一个中年书生,一个粗犷壮汉。
花雷见众人走了个精光,登时咯咯笑起:“你看吧,聪明的人总是有办法的”
阿玉心中也真的佩服他的聪明,三言两语就轻易弄得坐位。
花雷大剌剌走到正中一张大桌坐下,有意无意向那桌三个人道:“要吃甚么就尽管叫,我玉哥哥请客”
转向掌柜,叫道:“掌柜的,快收拾收拾,好酒好菜尽管送上来”
小地方,掌柜也兼小二工作,佝偻而不高的身躯,倒也有乡下人的味道。
他急忙应“是”眼光含带怯意的瞄向左墙那三名客人,似乎在征得同意。
花雷顺著掌柜眼神瞄向左边,这才发现那三人,随即淡然轻笑:“看不出你们倒有两下子,很稳嘛”
三人各坐木桌一方,衣著华贵,举止风度想必出身世家大族。
居中者为一俊美少年,年约二十上下,器宇轩昂,眼神凌厉,尤其附上倒吊卧蚕眉,那股高傲更加明显了。
花雷忍不住的瞧瞧他,又回头瞧瞧阿玉,悄声道:“你有没有发觉,那家伙还真有些像你呢”
阿玉忍不住向那俊美少年望了一眼,只听花雷又道:“你只要眼角再吊一些,眉毛再细些咦,他那左眉是断的,一定受过伤”
那一桌的另外两个人似乎也发觉了这一点,忍不住的打量著阿玉。
就连这少年也瞟过一眼,却是无限的睥睨轻蔑。
一袭白纱烫金轻装,宽松适度,平整得找不出一丝绉纹,配上手中那把白玉扇,著实一副不屑于世神态。
花雷瞧他模样,亦赞不绝口:“啊,嗯十足公子哥儿一个,长长的手指,白白的皮肤,真是少女心目中标准的白马王子”
华服少年闻及花雷称赞自己是少女心中之“白马王子”似乎甚是受用,含笑的向这边点点头,表示“多谢夸奖”。
岂知花雷存心奚落,赞美过后又摆出惋惜神情:“可惜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上了粉的脸腮,涂了胭脂的嘴唇,西楼妓院阿花的摇扇风骚动作,你为甚么连胡子都没了是不是太监”
华服俊美少年闻言,脸色已变,登时拍桌而起,似要出招杀人似的。
然而在他左边的那位生意人模样的中年人已拉住他,压低声音道:
gu903();“童公子何须与村痞野民呕气此行还有要事,不宜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