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条人影不只超过他的头顶,身子一折,竟然又腾空而起,向上拔高十丈。
就在要到达旗杆顶端时,他一伸手就拔下了那支钉在旗杆上的长箭。
身子一折一翻,竟又如燕子一般,掠过广场,回到吕景昭兄妹身旁。
原来就是昨天才被寨主邀请回来的阿玉,他只以百禽掌法中的一招“巧燕掠波”取回长箭。
这分轻功造诣,这种美妙身法,立刻搏得全场热烈鼓掌欢呼。
阿玉将长箭递过去,吕景昭拆信一看,不由怒骂一句:“该死的混蛋”
吕金花亦不禁气愤道:“这厮欺人太甚,难道我们真个怕他不成”
阿玉既与吕金花有过那样亲蜜的关系,当然也不能置身事外,忍不住插嘴道:“发生了甚么事”
吕景昭把信交给阿玉,他打开来一看,原来是“恶虎岭”“盗魁”
萧开文的一封战书。
阿玉道:“你跟这姓姜的可有旧怨”
吕景昭叹一口气,道:“哪能算甚么旧怨不过,我偏不服他的号令,才引起这场争端罢了”
阿玉诧道:“绿林中居然也要号令别人”
吕景昭道:“少侠不在江湖上走动,对于江湖的事不了解,绿林里也是强凌弱,大吃小的,这种事到处可见。”
阿玉道:“吕寨主不妨说来听听。”
吕景昭道:“就拿目前这种事来说,就是一件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青苔的故事”
阿玉听得好笑起来道:“这般说来,岂不是一连吃了几代”
吕景昭一怔旋即明白他说的“几代”正是一路吃了下去的意思,也就笑道:“到了青苔可没有吃的了”
阿玉道:“还有,青苔吃泥,泥吃水。”
吕景昭想了一想,笑说一句:“正是。”接著又道:“反正我姓吕的,是没有东西好吃,但别人要想吃我,可也不是容易”
阿玉见他述及往事,也静静的听下去,只听他继续道:“这件事的起因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当时我吕某仍是规规矩矩的庄稼人家,只因有几斤气力,学过几天把式,所以麻烦也就找到头上。”
规规矩矩的庄稼人家,会变成了今日的土匪头子,真是奇怪
吕景昭道:“那一年沧州六义不知受了谁的差遣”
阿玉一听到“沧州六义”陡然想起自己正被“沧州六义”逼下恶魔嘴的,登时两眼射出吓人的寒光。
吕景昭一惊道:“少侠难道与六义有过节”
阿玉“嗯”了一声,道:“吕师兄说你的。”
吕景昭道:“沧州六义受了别人的差遣,在这数百里地面,征召做眼线的人,这姓萧的就是其中一个但他一个人能济甚么事,因此又找到我的头上来。”
阿玉忍不住道:“他征召眼线干甚么难道别人真要受他差遣”
吕景昭想起前情,冷笑一声道:“凭沧州六义的响亮名头,召人担任眼线也非困难,据他说是要拦截一位甚么飘香剑客田毓芳,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说到这里,阿玉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吕景昭见他脸色不对,竟盯著停止说话。
吕金花道:“他就是当年被追杀的那个孩子。”
吕景昭“哦”了一声,吕金花就将阿玉的经历简单的向哥哥说了,并吩咐道:“为了梅洁洁的安危,千万不要说出去”
吕景昭点头道:“好”
阿玉道:“吕师兄你再说下去”
吕景昭继续说道:“那小孩子虽是没有人认得,但飘香剑客很有点名头,认识她的人倒也不少,姓萧的应征做眼线之后,立刻就派人来找我,要我也和他合伙把守要道,只要看到飘香剑客带有小孩子经过,立即放起信鸽,飞报沧州六义拦截”
阿玉道:“你答应了没有”
吕金花道:“我要是当时答应下来,今天也不致有此麻烦了。”
吕景昭又道:“就因为我觉得沧州六义已是被人差遣,那萧开文又做了六义的奴才,要是我再当奴才的奴才,我哪还能够干”
阿玉道:“要是六义真来找你,你肯不肯干”
吕景昭被问得一怔旋道:“六义的武艺高强,在他的淫威之下也很难说。”
阿玉点点头道:“这人倒还老实。”
吕景昭尴尬一笑,接著说道:“当时萧开文派来的人遭我拒绝,悻悻而去,过不多天就听说六义被人家杀了三义,只剩下裘天化、曹天凡两人带著断臂的董天华逃了回来,姓董的也因失血过多,回到沧州不久就一命呜呼。”
阿玉暗想:“自己未坠崖之前,田阿姨只杀两个,敢情后来多杀一个”因不知田毓芳生死情形,忙问一句:“那飘香剑客怎样了”
吕景昭道:“虽未听说飘香剑客的生死,但由董天华死后,裘、曹两人登时销声匿迹一事著来,像是深恐对方寻仇报复依此推断飘香剑客多半无恙。”
阿玉听说田毓芳多半无恙,心下著实喜欢,又问道:“那姓裘的和姓曹的,目前不在沧州”
吕景昭道:“一开始他两人不知躲避在甚么地方后来又见有人在永洲活动而且沧州一些学过把式的人,三更半夜无缘无故的被人杀死,一打听起来,全是当年不肯入伙的人。”
阿玉有些吃惊,道:“为甚么”
吕景昭道:“我猜想必定是他们两人干的好事,我自知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连夜离开,把家迁来九固山,恰遇上旧日同门带著弟兄做些没本钱营生,才留下助他建业”
阿玉皱眉道:“甚么叫做没本钱营生”
吕景昭面有愧色,道:“就是强盗。”
阿玉“哦”了一声,吕景昭又道:“不料建业未成,敝同门一病亡故,那姓萧的原就想并吞此寨,碍在敝同门的脸面,才暂时相安,敝同门一死,他又探悉我是当年不肯入伙的吕景昭,自然要寻衅生非了。”
阿玉思索半晌,忽问道:“萧开文那厮的艺业行不行”
吕景昭叹一口气道:“本来恶虎岭的人多势众,但姓萧的既敢上门欺人,料必不致于空手而来,而是另有所恃。他的艺业不过比我略胜几分,若无他人帮手,也不致被他讨了好去”
阿玉原说过翌晨便走,却因此事牵涉自己的仇人在内,不能说就此丢下不管,略一沉吟,心意已决,毅然道:“我再多住几天,待见过真章再走”
吕景昭巴不得有他这样一个好帮手,连忙称谢。
夜色沉沉
九固山的峰影幢幢
山寨下的那片树林里,不时有宿鸟惊飞
周围数百里的九固山,除了月色,半点灯光都没有
月色虽然微弱,仍可看到几条身影,如夜枭横空,疾驰上山而来
那几条身影走的并不是登山的正路,而是由树顶上笔直飞掠。
看他们起落之间,便能在树梢飞掠而过,可见得已是武林的高手而无疑。
只顿饭时光,那几条身影已越过几座峰头,到了这一座树林。
忽然一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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