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痛欲裂,阿玉长期食用葛仙藤,又勤练了“盈虚奇功”虽在醉中,仍能自动自发地运行内息,缓缓解除酒醉的痛苦
昏睡之中,他却仍然想起他心目中的仙姑梅洁洁
想起与梅洁洁在那暗无天日幽穴底下的日子,思念与梅洁洁共同练功,共同快乐的日子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他喃喃呼唤著:“梅洁洁,水,我要喝水”
果然就在这种呼唤中,梅洁洁果然出现,果然端了一大碗水来,轻轻抱起他的头来,轻轻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醒酒汤,你要乖乖的喝了它。”
她温柔地,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
是梅洁洁喂的,虽然是又酸又涩,阿玉还是勉强一口气喝完
接著就紧紧地揽住了她,热情地拥吻她,喃喃要求著:“我要,我要”
梅洁洁每次都不会拒绝他,阿玉果然又侵入了她
激情过后,吕金花醒来
她正赤裸躺在他的臂弯里
没有酗酒的酸臭,反而有一股奇妙的淡雅香气
她含羞带怯地悄悄移开他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悄悄下床,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衫
一面望著仍在熟睡中的阿玉,一面轻叹一声,转身开门
她要在天亮人们起床之前离去,她不愿教别人看到她是在他的房中过夜的。
她才轻轻拉开闩,就听到阿玉轻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
吕金花的动作停止了,轻轻叹气道:“你以为我是梅洁洁,你在最热烈、最激情的时候,嘴里还在喊著她的名字”
她转过身来,靠在门扉上,道:“梅洁洁是谁是你的妻子情人”
阿玉叹道:“她是我的情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师父
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
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详细说给她听,道:“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恶魔嘴,下去救她出来”
他满怀希望地望著她道:“你可知道恶魔嘴在甚么地方”
吕金花道:“这个名字好奇怪,一定只是当地土著的特别称呼,外人哪里会知道”
见他这样失望沮丧,她心中又是不忍,道:“总要有个大方向才好去找”
阿玉忽然大叫一声,道:“有了”
吕金花一怔阿玉道:“当年田阿姨原要带我往落鹰峡,才路过恶魔嘴谅必恶魔嘴就在落鹰峡附近。”
吕金花道:“落鹰峡我倒是知道,距离我们这九固山往北,不过是二百里”
阿玉听得咋舌,怎么这些天的找寻,竟然会阴错阳差,往南二百
多里
吕金花颤抖著声音道:“你马上就要去么”
阿玉握起她的一双手,肯切道:“你跟我一起去,好么”
吕金花道:“好,但是现在不行。”
阿玉道:“为甚么”
吕金花道:“因为我们还有责任未了”
阿玉问道:“甚么责任”
吕金花道:“是因为”
正说间,突然传来凄厉急促的呜呜号角声
阿玉一惊道:“发生甚么事了”
吕金花已调头奔出门去,道:“我去看看”
天色才微明,大地仍是一片寂静,吕景昭的这个山寨,却向是被捣破了一个洞的马蜂窝。
急促的号角声催得每一个人都匆匆爬出了热被窝,壮丁汉子们都手执武器,赶到寨门广场。
也有人登上刁斗,爬上栅栏,望外探视。
原来这一道粗壮原木搭建的栅栏约有三、四丈高,顶端较人身略矮的位置,还造成一排可以人行的步道,使于瞭望防御。
阿玉也来到广场,见到了吕金花兄妹也在栅栏的步道上,便也一跃而上,问道:“发生了甚么事”
吕金花伸手一指道:“你看那棵树上”
距寨门约二十丈左右,有一颗百年大树,枝繁叶茂,欣欣向荣,此刻却在那最高的树顶枝头,正站立著一名身长瘦削的黑衣老者。
只见他足踏枝头,也只不过将那树枝压得略有弯曲,就像一头巨鸟停在枝头,甚至还随风吹动树枝而摇晃
他来了多久他在这里干甚么
众人心中充满了疑问却惊慑于他那份轻功造诣,竟然没有人敢开口询问
轻功造诣高的,武功一定也很高,没有人神经病只是拚命练轻功而不练武功的。
却听那黑衣老者扬声大笑,高亢震耳,山谷回应
笑声一落,就扬声道:“你们的头子是不是叫吕景昭在不在这里”
吕景昭只好回答道:“我就是吕景昭,尊驾是谁有何指教”
黑衣老者道:“不必问我是谁,你只要抬头看看你们的旗杆”
众人这才回头望向立在“聚义”大厅门旁的旗杆。
旗杆高达十丈,却在近顶端处,钉著一支长箭,显然的,那长箭上还缚著一封信。
又听那黑衣老者道:“你们谁有本领不用砍倒旗杆,取得那封信”
众人都面面相觑,望向吕景昭,他竟然也面有愧色
那黑衣老者轻蔑大笑道:“吕景昭,投降了吧,凭你们这点本领也想开山立寨,岂不丢人现眼”
一名兄弟实在忍不住这窝囊气,奔上前去,上衣一脱,双手环抱旗杆,就要往上爬。
那黑衣老者早已呵呵大笑著从树上一跃下来,往山下奔走,转眼不见
只留下一串轻蔑的笑声,在山野间回荡不绝
那名本要爬旗杆的汉子,正在不知还要不要爬,却听阿玉道:“吕师兄,还要看那封信么”
吕景昭道:“要,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那汉子一听,就在手掌心吐了口沫,搓了搓,就开始抱紧旗杆,要往上爬。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超过他的头顶,他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