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简怀诛暗自摸了把冷汗,其实兹莫根本没说过一定要韩风自己闯完这七关不过,这种事怎么能让属下代劳呢简怀诛本就是个老实人,要是两个香喷喷粉嫩嫩的小女孩往身边一躺,天知道会生什么事儿来能够不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如今,韩风没坚持要自己去闯关,急忙点头称是,免得韩风反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熬几晚啊”韩风一脸痛苦“切了,切了最痛快一了百了”简怀诛阴险恻恻的怂恿道韩风咳嗽一声,活动一下四肢,指着简怀诛喝道:“每天早上起来,小爷都要晨练今天你就当我的陪练,来来来,不要怕,我们打上几路拳脚哎,你别跑啊,给小爷回来娘的,以为小爷不敢军法处置你是快站住”
早起的彝人不明就里的看着锦衣卫都指挥使大人追着一个军官模样打扮的男子,所到之处一阵鸡飞狗跳,狼藉遍地
韩侂胄当然不知道儿子正在接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考验忙碌了半夜,只不过睡了两个时辰大宋的权相就得爬起来,赶去上早朝坐在小轿里,韩侂胄用力按着太阳穴,最近事情太多了,休息的时间根本无从保证,一岁年纪一岁人,当年自己就算连续熬几个通宵也不在话下,现在的身体已经渐渐跟不上了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太上皇,赵昚的年纪已然不小而且,韩侂胄很清楚,一个把握了朝政这么多年的人,突然从皇位上退下来,那种失落感会很容易让人衰老的当年把持辽国朝政二十多年的萧太后,一朝交权给儿子,没多久就得病去世了一方面固然有年纪老迈的因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失去了大权,那种寂寥的感觉根本无从填补如果太上皇真的染病不起,宫中的人手调动,不用说就是一场狂风暴雨只是,在北伐即将来临的时候,大宋的朝廷,经得起这样的狂风暴雨吗
轿子缓缓停下,韩侂胄在轿夫的搀扶下,走出小轿上朝的官员们,看到韩家的轿子,纷纷过来问候,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相,就算是最讨厌韩侂胄的人,也要过来做做样子毕竟,得罪了韩侂胄,那就是跟自己的仕途过不去“韩相公”一个沉厚的声音在韩侂胄面前响起“曹大人”韩侂胄看清楚眼前这位,就是曹家如今的领袖曹振也就是把曹美人送入宫中的那一位两人并肩缓缓朝大殿走去,路上的官员们看到这两人走在一起,识趣的没有人过来招呼除了远在四川的吴家之外,这两位就代表着整个大宋至少一半的政治力量了曹家的历史甚至比韩家还要源远流长,虽然如今的势力比起当红的韩侂胄大大不如,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曹家手中依然有着让无数人羡慕的实力“近来开了一家茶楼,听说点心茶水相当不错,不知道早朝之后,韩相公有没有兴趣过去品尝鉴赏一番小弟做东”曹振缓缓的说道不得不说,世家子弟有其独到的风范众所周知,三代也出不了贵族,一个世家的气度修养品味的培养是需要很多时间的同样的官服,穿在曹振的身上,就要比绝大多数官员看起来顺眼得多而且,曹振此人面目清秀,说话也不是那种高声大语,非嚣张跋扈的类型可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强大的自信也只有那些传承上百年的世家才可能出现这样的人物某些人,就算得了天下,后代子孙也透着一股浓浓的土包子暴户味道,一手烂字到处题词、结结巴巴就敢开口,这样煞风景的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还谈什么风度
“只有你我去饮茶”韩侂胄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反问道曹振笑了笑:“当然不是,小弟还想邀请户部郦尚、礼部史大人等前去一同品尝其实,到了你我这样的身份地位,若说想找些人一起吃饭喝茶,都不太容易啊”
韩侂胄脚下一直迈步前行,闻言轻笑道:“我从来不像你这么看,草莽之中,江湖之上,皆有才子英雄某些清高的士子,就算以宰相之尊去请他,人家还未必愿意和我们这些官宦人家一起喝酒呢”
“人活着就是个名利圈,做人离不开名利二字所谓清高,许多只是摆足了姿态待价而沽罢了若是诸葛亮真的不想出山,刘皇叔就算去他那茅庐二百次,甚至让张飞烧了他的茅庐,他也一样不会出山的三顾茅庐,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价高伏龙凤雏,庞统就没他那心计自己上杆子投靠上去,便低了诸葛不止一等”
曹振跟随在韩侂胄的身边,抚摸着手上的节笏,淡淡的说道:“你我手中之权,又有几人不日夜期盼的清高嘿嘿”
“有趣,曹大人果然见解不凡”韩侂胄抚掌笑道:“早朝之后,便一同饮茶去”
曹振点了点头,应道:“小弟会吩咐家仆前去安排的”
韩侂胄随意应了一声,朝大殿走去,心中暗忖,之前和曹振打的交道并不多,没想到,这个家伙还真的不好应付自古筵无好筵会无好会,早朝之后的那一场所谓茶会,只怕是一场权力分割大会
第七章世家的面子
早朝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奇怪的是,赵扩今天并没有出席早朝,而是吩咐韩侂胄代为主持不知道是身体有恙还是缠绵后宫去了说起来,韩侂胄对这位官家多多少少是有些失望的虽然赵扩即位之初表现的雄心勃勃,想要励精图治可是时间一久,就恢复了当年安逸王爷的本色,早朝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宁可躲在后宫睡懒觉要说也是他运气好,韩侂胄没有造反的心要不然的话,就这皇帝的出勤率,朝中早就被换上了韩家的人,皇帝被架空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一大堆不疼不痒的事儿刚刚说完,韩侂胄还没来得及宣布要解散忽然,从左侧跳出一名御史,捧着节笏说道:“韩相公,御史台还有一事要相公定夺”
“仇御史,请说”
韩侂胄认得这名御史,仇浩,四十来岁,早年进士出身曾经外放做过知县、知州,后来调入朝中历任几部官职,如今在御史台做事算起来,他应该没有多少背景,属于自己一刀一枪凭着才干混到如今地位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仕途差不多就到了头如今的大宋和两百年前不同那时候,开国功臣也没有多少根底可如今,想要坐到六部尚之类的顶级职位,没有背景,可是万万不行的仇浩迟疑了一下,还是大声说了出来:“韩大人,早先四川兵马欺诈金国人的确为大宋带来不少好处但是满朝文武也都看得很清楚吴曦吴大人在四川的控制力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假如他不是有意诈降,而是蓄意谋反的话四川只怕已经不是大宋国土了御史台不是要弹劾吴大人,而是想要提醒满朝文武,前有苗刘之乱为鉴,不可不防大宋向来重文,从不让武将手握大权”
仇浩自己说得挺开心,却没注意到曹振、韩侂胄等人都隐约有了不满之色历朝历代,这些清流是少不了的他们自以为是为国家为民族好,动不动就死谏通常情况下,就是搞得皇帝下不了台,大臣没有面子,自己还搭上一条命去仇浩的出点当然是为大宋好,可是他身为御史,眼光也只有那么多了吴曦的兵权,的确很多人忌惮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儿,犯得着仇浩您亲自说出来吗赵扩真的不知道韩侂胄真的不知道但是削藩历来都是危险的举动,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先要保证吴曦在北伐的时候出兵出力,其次还要保证北伐之后,吴曦愿意交出兵权,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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