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要忘记一些关键的事情,刘备既然已经忘记了他埋下的力量,你自然也要忘记他们,这样棋局才算布置完毕”
只不过人类的记忆,也是一件很奇异的事情,或许,某次的相遇,便会解开那深藏的记忆吧于吉想着,微微一笑,身影渐渐模糊,幻化在桃园之中。
棋局,已按照你想要的形态摆好了,只不过,老朽出手做了一点小小的手脚。
赐予他北斗之力的你,到底能不能发现呢
诸葛亮醒来时,天已亮,新的计划已在心中谋划。
赤壁之战,结束的时间,还很短,这虽是刘备等人精神最松弛的时候,却不是下手最好的时候。
刘备的力量已有了很大的折损,但是他自己的力量,似乎还不足够强大,他需要培养自己的力量,利用那个他已准备背弃的男人,以达到自己掌控刘备势力的目的。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太渺小,而现在若是忽然背叛,无疑是以卵击石。他在等待,等待着新的冲突,这样当刘备面向自己的对手,将背后信任地交给他时,他就能重重地给刘备一刀。
清晨的阳光,让他感到信心十足。似乎无论什么计划,想要完cd很容易。现在他的行为虽是在黑暗之中进行的,但当他完成自己的计划时,他相信自己总会见到光明。
却不知执念常常会蒙蔽一个人的双眼。一个人若是执念太重,是否也就分不清自己所做所为的对错了呢
想完成一个计划,本就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诸葛亮如此,司马懿也是如此。
任谁都明白,想在曹操手下夺取他的权力,就如同与虎谋皮。
曹操虽已失去了很多,可他却依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赤壁之中活下来的人,并不多。曹操就是其中一个,司马绝不认为这是侥幸,保护他的人虽多,但想要他性命的人却更是多如牛毛,在那样的战阵之中,诸多属下尚不能自保,又如何保护曹操
可他活了下来
他就像是一头苍老的狮子,虽然可能已没有年轻时那样强健的体魄,但却更狡猾。只要他想shrén,还是可以很简单地令他们葬送在自己的利爪之下。
一头狮王,最可怕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手下,虽然如今曹公手下人才凋零,但曹操这个人,却有一种令人感到恐怖的向心力。这已是司马最后的机会,时机一失,曹操还是会募集到很多人。到了那时,谁也别想再伤他。
但是,奇怪的是,司马懿似乎并不想抓住这个机会。因为他知道,自己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也知道那力量,绝非夺去了曹操现在这些力量就可以面对。
他,到底该如何做
上天抛弃了司马吗
不命运有时便掌握在那些不服从命运之人的手上。
曹操要培养新的势力好吧,只要种子已种下,下手便不需要太急,如果曹公重新培养的势力,已有了他早已埋藏好的毒瘤在渐渐病变扩散,那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正是司马等待的机会,他现在要做的不过是去寻找种子。
今天,他就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躲在阴影中的人。
市集,总是热闹的地方,这是北国的一个并不算太偏远的小镇,小镇的市集,人已很多。热闹的地方,本不会藏着他那样的人,只是他却偏偏躲在这里静观其变。
以司马这种身份的人,本绝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他来,不过是因为他要见到他,要会见一名毒士。他只有自己亲自来一种办法。
司马懿要找的人,自然就是贾诩。
贾诩的家,就在这小镇一条比较热闹的街,他的房子并不太大,也并不太小,屋内的陈列,既不算简单,却也不算复杂。
这如何看都是一幢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子。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幢普通的房子里,住着一个一点也不普通的人。
司马懿能找到他也并不是运气,贾诩被驱逐时,司马懿就已派人监视他。而费尽周折,等待的也不过是今天,能够在需要他时最快地找到他。
这幢普通的房子里,司马懿刚刚一进门,便感觉压抑。这种感觉,司马懿已经有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你来了”面对司马懿的到来,贾诩似乎并不吃惊。司马懿本有些奇怪,然后,他便忽然明白了。
没有人能跟踪贾诩,当时,若是贾诩想杀掉那个跟踪者,司马便绝不会找得到他,他既然能找到他。
就代表他也在等着今天。
“好久不见。”司马懿对着贾诩微微一笑。笑容中充满了友谊和温暖。
贾诩也对着他诚挚地笑了笑,道:“司马兄,好久不见。”
“这一别已有将近四年了吧。”
“四年了,仲达兄倒是越来越有王者之风了。”
“哈哈,文和兄说笑了,我哪有文和兄活得这般怡然自得。”
“仲达兄取笑小弟了,时日久了,纵在闹市,也难免会觉得有些冷清的。”这句话倒是实话,闹事随闹,但那热闹,若不是属于你的,那么越热闹,反而会让你觉得越冷清。
“我自知如此,故今日来此,便是想请文和兄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仲达兄,我既已离开,又怎么会回去呢”
“却不知文和兄为何别去,你这一走,曹公日夜思念先生。如今,曹公手下多已在赤壁捐躯,正是手下实力匮乏之时,此时若是得文和兄相助,想必元气便能早日恢复。”
“哎我自有心,却无力为之矣。”
“文和兄,这是何意”
“你真不知我是何意”
“莫非是因为当年曹植之事”
“哈哈,我现在倒是有些不清楚仲达兄的意思了。”
“可是,那时要杀曹植的本就是徐庶,而不是你,文和兄,不是恰巧在那时出走了吗难道文和兄是担心曹公会因此怀疑文和兄”
“难道那青缸剑已被徐庶拾去”
“贱内曾在赤壁遇到过徐庶,那剑上的气,应是青缸无误。而且,曹公神变之时,我料想也不会感觉不到自己的剑在哪里,你说是吗”
“嗯,不错,我明白了,徐庶和曹植曾有过节,他的母亲无论是死在谁的手上,曹家之人都是与他有仇的,他要杀曹植,本就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而握着青釭剑,也正好使其父子离间,徐庶果真是个谋士,一剑刺出,人不死也要伤透别人的心,只不过,那一夜还有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了。”
“谁”
“曹丕。”
“他去了”
“不错。”
“他去干什么”
“干了一件我没有想到的事。”
“他救了曹植”
“不然曹植早已死了,青缸剑破八阵,这你该比我清楚。而我的手下,很少留活口的。”
“可他没死。”
“只因曹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