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击能杀人,便已足够
曹植明白,这绝命的一剑,可能杀死的不仅仅是左慈。
但一剑既已击出,便绝无回返的余地
寒光映衬着血光,这一剑毕竟刺中了。
曹植的伤太重,他本担心自己已无力控制这么强的力道。
只不过左慈的伤也不轻,就要死了吗
左慈身上血光闪动。无数幻影似笼罩在他的身上。两道鲜红的真气,如死亡的印记般在左慈身上不断地闪动。
但他居然没有死
无论是左慈,还是曹植,竟然都没有死
“小子,你还真敢出手”
“我早该知道,像你这种人,是绝不会舍此自己性命的,但是,事到如今,你恐怕也无法舍弃这种求生的能力,而要任人鱼肉了吧”曹植已无力地倒下,但是,胜利,却已在眼前。
左慈却冷冷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以为我的能力,仅仅限于变化吗”
左慈以染血的手对着大殿的后壁,红光闪动,四周忽然出现了异响,曹植的双眼之中,忽然充满了恐惧,他知道,那后壁中,是什么样的力量。
忽然墙壁碎裂,一个六臂的巨人,持着长戟,出现在众人面前。
“给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力量”左慈邪邪地笑道,那六臂巨人忽然一声咆哮,杀气如暴风般席卷而来,曹植首当其冲,他的手紧紧握住寒冰剑,将剑插在地上,双眼冷冷凝视着这六臂巨人。
只可惜,生命的气息已渐渐离他远去。
吴国太法杖指向曹植,曹植手中竟是一道沛莫能御的剑气
还好他还留有这种力量所以,他暂时保住了一条性命
风暴已席卷而来,所有人都在这杀气之中受了伤左慈身上再度腾起一道气,是黑气,但是那道黑气却与他身上一道红气纠葛不断,似在撕扯着左慈的生命和灵魂,左慈将最后的回复之息使出,竟将那道黑气化为乌有
每个人的力量都在这强大劲力的撕扯中化为虚无,曹植的剑已在风暴之中碎裂。所有人的力量,都被撕扯着,破碎、归于虚无,有些化为落英,凝结在曹植掌心中。
凌统还不放弃,当八卦阵化为落英的刹那,一道白光忽然刺向左慈,可是左慈的身上只是浮起一道暗黑色的劲力,还是没有倒下
暴风终于已结束,吴国太冷冷道:“这个,难道就是昔年那个成神的吕布”
曹植缓缓站起身来,无数的伤口,已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近碎裂,但是连弩和八阵已在手,他一步步走向左慈,而那似已停止行动的六臂巨人,却忽然在左慈的指引下,挥起长戟,怒刺曹植,好强悍的一刺,好霸道的一刺
这本是常人都闪不开的气力
此刻的曹植又怎么能闪开,血光现,曹植跪倒在地,以血术维持着最后的生命,可他也已不能行动,其余众人却已没有丝毫动弹的气力。
这时,无月寒山与白江刀队的人,却已冲入大殿。白江刀队之人,此刻似已恢复了神识,左慈看着那些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还不想死在杂鱼的手中”左慈又看了看神吕布,冷冷道:“操纵修罗,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那么,暂时先离开吧,吕布”那六臂巨人将左慈扛在肩头,一跃便已离去。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左慈离开,而此刻,曹植也已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曹植醒了,他醒的时候,窗外还下着雨。
“我睡了多少天”
“两天,你伤的很重,我觉得你该多休息几天。”答话的人,是吴国太,江东的医术并不差,吴国太之所学,又正是江东最正统的医术,故而,曹植的伤虽重,却并不致命。
“其它人的的伤,重吗”
“还好,虽未康复,也没有战死的。”
“恐怕,我并不能继续休息下去了。”
“为何”
“旧雨虽歇,新雨又至,我虽自命为影,却也总希望能在我的故乡,看到晴朗的天空。”
“我知道你一定要走,所以,我已安排过,你的兄弟,现在全部在窗外待命。”吴国太当然清楚,一个男人决意要做一件事时,即使阻拦也是绝无用处的,比起那样,不若给他提供多一些的助力。
曹植的眼中已充满感激。吴国太却微笑道:“你在担心你的父亲,是吗”
曹植沉默。
吴国太笑道:“我也是有儿女的人,年轻人的心思我懂。”
曹植看了看吴国太和蔼的笑容,也终于绽开笑颜,道:“我果真还太年轻。”
“年轻是好事。人老了,就会有许多痼疾难除,也会被无奈地事情禁锢住脚步,你们年轻人却更能冲,更能闯,老年人,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去帮助。”曹操虽强大,却已年迈,他是不是也需要曹植的帮助
“您的意思我明白。”曹植点了点头,然后他似忽然想起什么,道:“那个叫左慈的人,有消息吗”
吴国太摇了摇头,道:“他已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只是,我很在意他说过的几句话血术之祖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小时,我曾听妈妈说过,在北国曾经存在过一位强大的妖术师,北国所有的血术,几乎都是由他创造的,然而那些强大而特异的力量纠缠在一起,却导致了那个妖术师的崩溃那个人的传说,已是在约五十年前,如果他还活着不过这种可能性似乎太小了些,但是所经历的这些事,却又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有可能真的是那个人,通过某种手段,幻化出的力量但,这也仅仅是个传说而已”
“无论是不是真的,现在的事态都已很严重了。”
“怎么”
“因为,我怀疑,诸葛亮便是左慈的助手之一。”
“诸葛亮他现在在哪”
“他已成为了西国的首领。”
“什么那么刘备呢”
“刘备已经死了”
曹植又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有没有考虑到最坏的状况”
“您说”
“司马懿或许也是左慈的协力者之一”曹植闭上双眼,开始回忆起那个夜晚,司马懿对他欲言又止,似乎隐瞒着什么那到底是在试探他的口风,还是另有隐情
“对不起,我不清楚。”没有经过调查的事,他绝不愿意妄下评论。
“很好,你这种冷静,在年轻人之中,已是凤毛麟角。”
曹植摇了摇头,道:“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左慈可能已经死在了我们的手上这一战,有许多重大的失误,都是因为我”
吴国太的手放在曹植的肩上,她的手温暖而有力,她的语言中也充满了坚定:“但是,如果没有你,江东便很有可能陷入永久的黑暗之中不要小瞧自己的力量,你还年轻,没有经历,便没有成长,是吗”
曹植点了点头,道:“只是我不明白,左慈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控制那个吕布”
“我一开始也并不懂,只是后来白江刀队的人,都已解除了拜托了左慈的控制。看来控制神变的力量,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大地负荷。”
曹植再次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国太,现在我却不得不告辞了。”
“只可惜,现在江东急需整顿,我们不能离开,助你一臂之力。”
“我明白,何况,这本就是我的家事您也一定要加油。”
吴国太微笑道:“我们彼此都努力吧,只是,你先等一下。”
gu903();曹植默然,而吴国太却将一柄寒冰宝剑递到曹植手中,曹植惊讶地看着这柄本应该已碎裂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