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如雨般降下,却见于禁运起气劲,震散所有杀劲,一刀从乱雨般的刀刃中斜斜飞出,划断一个刀斧手的咽喉。
一时间,众多将士,竟都被这于禁挡在这里,动弹不得分毫。
“一个人,就想挡住这么多人吗真是痴人说梦。”这是一个女性的声音,她声音庄严而冷酷,声音纵使好听,也让人听了便觉身体生寒,再见那女人手持宝杖,绿光闪动,凌统身上的臂甲竟然飞起,于禁也握不住手中的刀,就在于禁正诧异这变化的时候,凌统手上一闪,只一闪,于禁胸口便开始向外流血,刀已在凌统手中,臂甲却紧紧套在于禁的胳臂上,一时之间,于禁只觉得周身气力无法提起,自己抵御暗劲杀道的内功,居然在这一刻,被全数封住,纵然如此,于禁还是忍着胸口剧痛,挡在这些人面前。
那女人自然就是吴国太,她冷冷道:“你的少主已死,老主人也气若游丝,曹家已不会再有任何希望我若是你,现在就会留下自己这条性命。毕竟没有人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我不是你况且,纵然少主死了,我们每个将士,却都已继承了魏武之魂我说过,你们若想过去,就只能踏过我的尸体”
“好”吴国太好字出口,寻常士兵却已不敢出手,刚才那一阵攻袭,大家都已明白这于禁的功夫,没人会和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但太史慈的飞戟已出手,乱箭也已射下,于禁立刻就倒在血泊之中
凌统年轻气盛,立功心切,飞身便追曹操。
而这时,一柄刀却斩向他,他立刻一闪,腰间却被划出一条血口。
于禁挣扎着从血泊中站起,道:“我说过吧休想从这里过去”他说着,却已支撑不住,缓缓倒下,吴国太看着他,遥发一指,抽提他一道气力,道:“果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可惜这伤,已没救了。结果了他,让他免受痛苦吧。”
凌统看着自己腰间的血口,道:“好”“好”字出口,手上寒光一闪,便飞向于禁
共鸣
张飞扛着自己的丈八蛇矛,看着赵云,道:“龙老弟,刚才那许褚当真是有两下子。不愧是和马超齐名的武者。”
赵云:“是,那徐晃也不弱。能将人限制到那种程度的人,并不多。”
张飞:“那厮俺可不喜欢,男人就该堂堂正正的以兵器一较高下,躲躲藏藏的用些阴损手段,算什么英雄”
赵云:“可能我们所信奉的东西不一样吧,世界上总有种人,觉得只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不管这过程中用了什么样的手段,都能被别人称为英雄的。而认同这种人的人,却仿佛越来越多了。”
张飞大笑道:“那些俺都不明白,不过我知道你老弟倒是个真英雄,我看得出,刚刚搏杀之时,你有意留了一手,并未置他们于死地。”
赵云:“这或许是因为我对战争,早已有些厌恶了吧,不过,话说回来,刚刚对战许褚之时,三哥你不也藏了一招,并没有用尽全力吗”
张飞大笑道:“那只是那老小子有伤,我与他对招时虽搏命,但却不能在那里占他的便宜,那样就算是赢了,又算得上是什么英雄”
赵云:“三哥说得是。”
张飞向远处望去,道:“马超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他纵马来去,早该提着曹操那厮的脑袋回来了。二哥似乎也没回来他们都哪里去了”
赵云沉默,身体却忽然一阵震动,张飞看着他有些异样,问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赵云摇摇头,道:“没什么可能这里烟太浓,让我有些不舒服”说着,他望向远方,刚才那一阵鸣动,绝不会有错
那个方向,到底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呢
死人
刘备三人已逃离火海,望着赤壁的火海,刘备忽然感觉一阵落寞。
一路上,法正已对他说了很多事。大概的情况他已了然于胸
“他们,想让你死”
“没错。或许,他们已经认为我死了。”
“那么你不妨死。”
“死”
“你不死,和诸葛并不好见面,而诸葛亮,我们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如你所说,他手下可能并不只那杀手一人我总觉得,他背后,一定有一股很大的势力”
“您的意思是”
“我需要你死去,成为我的影子。只是这任务很艰巨,我不知你愿不愿意”
“被人暗算这股怨气,我还没报呢,这点小事,当然愿意效劳只是,我该做些什么呢”
“我需要一样限制他力量的东西你可能需要去南蛮之地走一趟,这件东西,本有很多形态,且并不是十分容易寻得,但是你善于观气而且,躲在那里,也绝不会有人找到你的,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力量,我也会去找你。”
“限制力量的东西吗刘大人你怎么会知道天下间会有这种异物”
“算是机缘巧合吧”
徐庶沉默半晌,道:“其实并不用那么麻烦”徐庶拔出佩剑,法正看到那剑,眼中闪动着精光,这剑正是青缸剑。
“你你怎么会有这柄剑那日的刺客,应该绝不是你”
“这是别人丢下的,我知道这是曹操的佩剑,所以,一直藏在身边。”
“没人发现”
“剑柄和剑鞘已换过,因为没人拿得走,所以,很少有人打我佩剑的主意,这剑,正好可破诸葛的八卦流云掌。”
“不这样做的风险太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和他直接动手。”
“刘大人,这是为何难道这所谓的暗涌,足够将我们这些人吞噬吗”
“抱歉经历过那件事以后,如果可以,我只想全身而退。其实,这组织能发展到这地步,并非我之本愿,一大部分,是诸葛亮的功劳,如果他并没什么动作,我想借着这个机会隐退。”
“刘备这些年来,你真的变了。”
“一个人若是有了家庭,便有了责任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而已武力,是最后的手段,这已是我变成今天这样子的原因”
“你想如何做”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种药”
“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