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笏中藏着的神符。”
“师兄,上天这要借我等之手,用这神符,来除去天地间的一个祸患,以免得人世间,生灵涂炭”
“上天既然有这好生之德,你我怎能逆天行事”
他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守真子犹豫了一会儿后,竟抱着神符,放声大哭。
小道士苦笑:“师兄何需如此像各色法器,只要补充好了法力,就能重复使用。神符品质可比法器高了不知有多少,不可能用了这一次,就成废物。不然书上也不可能说,多次现形。师兄你说是也不是”
太一子也在一旁苦劝,守真子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神符递给小道士。
小道士一番感知后,大皱眉头:“麻烦了这神符里面蕴含的神灵之气质地极高,想要激发这符的威力,怕是,怕是,哎,这怎生是好”
许若雪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拖住那大将军,你把符往他身上一丢不就行了”
小道士苦笑:“哪怕是灵符这样一丢都行。可这神符,”
他长叹:“我刚试了一下,输了些内力进去,可神符却全无反应。我全力施为,符里的神灵之气才有所松动。这样一来,远远一丢必然不行,神符激发不了。在手上激发后丢出去也不行,符篆威力的爆发只在瞬息间,匆促之下,十有八九会落空。”
许若雪大惊:“那岂不是说,这符必须得贴在大将军的身上,再手按着符,输入内力,慢慢激发。这哪是丢符,这是送死啊”
小道士满脸苦涩,点了点头。
四人沉默。
生死事大,谁敢轻言说,愿赴死
终于小道士一咬牙:“本就是必死之局,现在能死里求生,已是天大的幸运。就我去吧能不能活下来,端看这天意如何”
守真子长叹:“还是我去吧。”
小道士急道:“师兄,我腿脚灵便,我去了还有一丝生机,师兄一去那是必死无疑啊”
守真子断然说道:“此事不必再争。天一子,你比我年轻,比我本事大,你活着远比我活着要有用的多。更不用说,你本可以不来趟这趟浑水。”
“哎,来此之前,我就已经没打算活着回去。可你若是说要去送死,怕是尊夫人都不会答应吧”
太一子大哭:“师父,这怎么可以,让徒儿去吧”
守真子一挥手:“你修为太浅,去了也没用。”
太一子大悲,抱着守真子的双腿痛哭。
小道士心中大痛,正要开口,却觉脖颈忽然一麻,竟张不开嘴。
身后,许若雪幽幽说道:“对不起,夫君,我不过是个女人,女人所愿的,不过是自己的家人平安”
守真子看着全身忽然僵硬,只剩下一双眼珠子在转的小道士,微微一笑,从他手中拿过神符。
当太一子的哭声止歇后,几人开始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小道士没再与守真子争着去赴死,只是心里发誓,到时哪怕自己是死,也得救回守真子
几人商议一定,回到车马库那,按计划行事。
耽搁了这许久,大将军已平静了很多。虽然他身上的气势不再如刚开始时那般骇人,但他身上的起伏也没有起初时那般剧烈。
感知到几人的逼近,大将军猛地睁开眼,那双血眼中,瞬间杀气盈天。
他暴吼,持斧,弯腰,然后,扬斧
这一斧还未出,但所有人都有感觉,这一斧,力能断山
关键时刻,许若雪一声清叱,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飞刀电射而至。
这一刀,取得是,大将军的一双血眼。
哪怕武功盖世,眼睛也是一个人最明显的弱点。可对大将军来说,这个根本就不算弱点。他虽然现在身子凝练如山石,但本质上,他还是鬼体,是一只厉鬼。不过是区区一柄飞刀,又不是什么法器、煞兵,穿头而过便穿过了,能碍得了什么
可大将军却不由自主地闭上眼,手中的巨斧极速地一挡。
他现在的身子着实凝练,比从前的肉身还要好用太多。可正因如此,下意识地,大将军便不再当自己是鬼。
鬼是无形的,这世上可有有肉身的鬼
所以,这柄直取他双眼的飞刀,他身不由己地就要挡。哪怕他心知肚明,根本无需挡。
这一挡,的确挡住了,但他的惊天一击,也就此消弭于无形。
趁此机会,许若雪飞身向前。她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于分寸之间,腾挪不定,手中长剑吞吐,更是剑剑不离大将军的双眼。
大将军再是强横,这一下也被许若雪缠住,一时无暇分身。
小道士和守真子立即欺身而出,使出,关键一击
正文182最可笑的背叛理由
小道士手一扬,八张桃木符飞出,几乎是贴着大将军的鬼身,组成一个六合阵。
大将军暴怒,一声怒吼,巨斧高高扬起,如山般劈下。
这一斧,快逾闪电,小道士根本躲闪不及。
所以,他根本就没躲。哪怕巨斧激起的利风如刀,以先刺得他头皮剧痛。可他依旧没躲,直直冲到大将军身边。
他在赌,赌许若雪必不会看着他死,赌许若雪能接得下这一斧
许若雪自然不可能不顾她夫君,她身子一闪,竟挡在小道士身前。
小道士这一惊,心胆欲裂。
许若雪一声清叱,这一瞬间,这绝世女侠爆发了,血海剑直直一剑刺去。
不,不是一剑。其实是,十六剑。
一瞬间刺出十六剑,十六剑竟如一剑。第一剑击在一点,第二剑击在这一点左侧分毫,第三剑击在第二剑左侧分毫,如是十六剑,在瞬息间,将那如山的巨斧生生地击得,偏离了半尺。
可这不够
许若雪猛地矮身,身子突然撞去。
她竟直直地撞向,巨斧
小道士发出一声惊叫:“不要”
惊叫声中,巨斧竟被生生地,再撞得偏离了半尺,从小道士的手肘边斩过。
头顶,却没有血雨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