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德里低下头,在地上找到那把钥匙,看四下没人,迅速捡起钥匙,稍加分辨,打开了门。
我感觉心中也有一扇门被打开了。
安德里钻出去,把门重新锁上,来到我面前,“你们俩在这里等我,我去找我的皮箱还有水晶头骨。待会儿会有人来放你们走,你们什么都别问,飞机停在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我们到那里汇合。”
我有些怀疑这家伙的人品,回头看了看索菲亚,索菲亚勉强点点头。
他扬起嘴角,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余下的时间在怀疑和等待钟度过,时间每过一秒我对安德里的信任就减少一分。
两个多小时以后,我彻底放弃了他临走时的承诺,但索菲亚还保持着最后一点信心,告诉我反正也是等着,莫不如乐观一点儿。
期间货轮拉响过好几次短促的汽笛,这是会船的信号。周围的航船越来越多,证明我们离港口越来越近。
真的会有人来放了我们吗
我告诉自己不能依靠别人。我努力把自己想象成刘叔,假设他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办。结果我发现,假如刘叔被随意关在这里,他用一根稻草都能把门打开,可我根本不具备这种技术。
妈的,为什么不试试,说不定奇迹会发生呢
我爬起来,在地上找到一截铁丝,来到门口,伸手出去把铁丝插进锁孔来回撬动。索菲亚用无比崇拜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这是一项技术,我失败了,急得我满头大汗。
货轮突然猛烈晃动一下,船下传来螺旋桨搅动水流的剧烈声响,与此同时,一声悠长的汽笛从头顶响起,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就要靠岸了,我得抓紧
我继续感受铁丝和锁头,舱门忽被打开,耀眼的白光照亮昏暗的过道。我慌忙缩回手,退到囚牢里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心中默默祈祷他们没有看见我的动作。
来者是那个满头脏辫的红背心水手,他手里拿着乌里那一大串钥匙,伴随着他沉重的脚步叮当作响。
他一直走来,停在我门口,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门打开,接着又去开索菲亚的门。
两个门全部打开,他退后一步,说了句德语。
索菲亚急忙翻译道:“他让我们跟他走”
我听得出索菲亚言语里的怀疑,试探着走出囚牢,确定红背心身上没携带武器之后朝索菲亚摆了摆手。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时间里,我们沿着走廊走到外面,从密集的集装箱群中穿过,来到船首的登船口。
站在这里可以看见阿姆斯特丹港繁华的景象,平静的海面,宽广的码头,各种装卸机器的吊臂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大小船只来来往往,岸上高楼大厦和仿古建筑一并朝内陆铺陈开去,无比辽阔繁华。
船缓缓驶入狭窄的进港航道,轻触胶圈。红背心一路护着我们走下楼梯,踏上码头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此前二十多年从未觉得脚下像此刻这么踏实过。
本章完
正文第245章飞往迈阿密
一位年轻帅气的荷兰男司机把一辆电瓶巡检车停在我们面前,朝索菲亚抛了个媚眼。红背心示意我们上车。
事到如今,只能照办。
我们告别红背心,踏上电瓶车,被男司机拉着朝东方驶去。
路上男司机不断用英语和索菲亚搭讪,索菲亚试着打探一下内幕,却被他机警地拒绝。
十分钟以后,电瓶车停在一辆黑色奔驰r300跟前。我们在男司机的示意下下车,他朝索菲亚飞吻,把车开走。与此同时,奔驰车的们自动打开。
我警惕地靠过去,发现车上只有一个司机。
索菲亚试图问他是哪国人,对方只用德语说了句“上车”。
我们仍旧没有任何选择,此时此刻,我们要面临的首要问题是如何混出海关。
上车之后,车门缓缓闭合,锁死,我在座位上看见两本护照。捡起一个打开,上面是索菲亚的照片。
都准备好了吗我又开始崇拜安德里。
我把护照丢给索菲亚,打开另一本。上面是我的照片,钢印由下巴穿过,智障磨损严重,看起来已经用了好久了。
继续翻,第二页开始有我在很多国家的签证,包括欧洲的申根签。我心说我要是真来过这么多国家就好了
眼前的问题解决了,有了它或许我就能自由出入荷兰的海关了。
可是司机根本就没有经过海关,他由一条特殊的地下通道驶离港口,直接进入阿姆斯特丹市区,然后一路向南,大概半个多小时抵达史基浦机场。
一架昂贵的达索fa7x公务私人飞机停在跑道上,司机直接把车开到飞机下。我们沿着红毯登上飞机。
主舱内空无一人,四把真皮座椅以茶几为中心两两相对,一把可伸展的沙发随着机体的造型摆着,地上铺着织花地毯。一切简洁而不失华贵,让奔波了二十几个小时的旅人特别犯困。
实在太累,我顾不得矜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索菲坐在我旁边,也是一脸懵。
迷迷糊糊地过了好一阵,头顶的广播接连用汉语和德语友好地吩咐我和索菲亚坐下系好安全带。
我们照办后,舱门缓缓闭合,飞机启动,慢慢转弯,驶向跑道。
要飞了我猛然惊醒,“安德里呢他不应该在飞机上等咱们吗”
话音未落,靠近机尾的小舱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从沙发上弹起来,怔怔地盯着他,大脑一片混乱。
我以为出现的会是安德里或者空姐什么的,可都不是。他居然是带领我们下船,又把我们送上电瓶车的红背心水手。
此时他换下随意的水手服装,换上西服扎好领带,一捆脏辫捆在脑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可他那张布满麻子和疤痕的瘦脸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他显得有些疲惫,拖沓着步伐朝我走来。我注意到他背着安德里的皮箱,手里提着装水晶头骨的木箱。
来到我身边,他坐在沙发上,愣怔怔地看了我们一会儿,忽然一笑,道:“好了,两位朋友,不要被我的新容貌吓到,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安德里。”
是安德里的声音
天呐杀了我吧
我感觉天旋地转,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本就不很真实,眼下,一个操着安德里声音的陌生容貌的人更让我分不清梦幻和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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