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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日日生 2321 字 2023-10-11

gu903();小厮久在江宁,如何不知道这群人的厉害,闻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吴子玉听到外面的声音,眉头一皱,起身走了出来,他到要看看是什么刁民这么难驱赶。

刚转出内院,就看到三个飞扬跋扈的锦袍差人,正笑嘻嘻地朝自己走来。

“吴大人,青龙山潜象营为你备了些茶水,跟我们走一趟吧”

吴子玉自知绝难走脱,也不逃命,只是大声道:“快去通知我爹救我,通知我爹救我”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罪过有多大,身为一个县太爷,他对华律十分熟悉。

吴子玉当江宁知县这些年,贪赃枉法先不说,光是为了一己私欲,指使江宁的泼皮流氓虐害百姓的事就有不少。

前几天的江宁二十六口灭门案,他推出了县里几个替罪羊,没想到还是查到自己头上了。

吴子玉被抓了,到了青龙山不到半天,就招出了他爹手下不少军官的罪状,在朝廷内还是引起了一股小风波,都察院和潜象营查案,已经开始进入军队了。

华朝的军队自成一系,完全由皇帝指挥,其他人等闲无法调动。

这也给了他们很大的自主权,军营中现在的兵马和明朝不一样,现在的都是职业当兵的,不事生产每日操练。

他们需要的盔甲、粮草、弹药、营舍、药物都是需要购置的。

这里面的利润何止千万,江西一省有兵将不下六万人,是一个巨大的利益网。

这件事已经传到了侯玄演的耳朵里,他下旨彻查此案,若是军中有老鼠,也无须投鼠忌器。

曾亨应收到了圣旨,信心瞬间爆满,你的背景有多大大得过皇帝不成。

他是江西人,对于这群祸害江西的兵痞早就深恶痛绝,现在有机会收拾掉他们,还江西一个平静,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亲率都察院的精英,辞京前往江西境内,都指挥司所在的赣州城。

赣州城内,军事气息十分浓重,这里本就是要塞,常年都有大军驻守。

临近赣州城,都察院的一行人都感觉到了沉重的压力,很多兵将出出入入,每个人看他们的目光都不太友善。

曾亨应屹然不惧,他手里握有很多军官纵兵害民,谋取私利,侵吞朝廷财物的证据。

赣州的城郊军营内,曾亨应在外摆下小衙门,以弥天大勇要在他们的主场审军中蛀虫。

中军大帐内,吴胜兆脸色铁寒,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抓了。都察院的人不给他这个面子,还要到江西来耀武扬威,已经触及到了江西军中几个大佬的底线。

曾亨应的小衙门里,一个御史昂着头走出来,脚底一步步地走向军营,在他身边已经围上了一群虎狼一般的将士。

“传何志远上堂。”

何志远在荆襄鏖战中,曾经立下功劳,跟着侯玄演追击阿济格,后来侯玄演中箭落水的那艘船,就是他开过来的。

他从一众江西将官中走了出来,将头上的钢盔拿下来,捧在手里。

周围的人乱语纷纷,给他鼓气:

“何志远,精神点,那就是个区区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还管不到咱们江西军营。”

“对,咱们可是战场上死人堆里滚过来的,可别跌了份。”

何志远长舒一口气,握着钢盔走到堂内,就看见曾亨应稳坐堂上。

他一个左都御史,是正儿八经的二品大员,虽然外面的将佐喊得凶,但是谁面对这种大员,都得犯怵。

曾亨应是江西抚州府临川县腾桥镇兰溪曾家村人,在明朝时候,他爹就曾官居四川、广东、左右布政;大伯曾彬为明万历丙午年进士,官至云南石屏知州;三叔曾蠲为明崇祯进士,官拜贵州省布政司史;四叔曾轼也中进,先后任湖广、武昌、蒲圻县知县。

真正的一家子封疆大吏,父子兄弟叔侄数十人同朝为官,显赫至极。

后来满清南下,几乎全部战死,被抓的也都自杀全节,没有一个苟活的。

侯玄演让他来执掌都察院,也只有他才敢带着几个御史就闯江西所有兵马的老窝。

“何志远吴子玉揭举你侵吞兵饷,强征民田,打死乡民,可有此事”

第五百九十章嚣张

何志远冷哼一声,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大明朝文官压制武官,往往是文贵武贱。

现在当朝皇帝马上打下的江山,武将地位很高,何志远壮着胆子怒道:“下官行的正走的端,曾大人有什么证据尽管拿出来,没有的话也别想着在这里耍弄下官。我何志远虽然官小,也是跟圣上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哼哼,想要我的这条小命,恐怕不是这么简单。”

曾亨应冷笑连连,这厮现在还敢嘴硬,他的累累恶行自己这里有的是证据,不过就是想让他招出别的同党来罢了。

这时候外面的军营中突然出来一声声的喝彩,众人簇拥着吴胜兆来到堂前,人还没到就已经传来吴胜兆的声音:

“何志远,说得好曾亨应,我入你娘,老子随圣上打江山的时候,你还在江西吃干饭呢,现在轮到你骑到老子头上耀武扬威了。你们这群馕货在江宁害了我的儿子,现在又追到江西赶尽杀绝,嘿嘿,我就怕你没这么大的本事。”

也难怪吴胜兆这么嚣张,当初在济席哈的帐下,他虽然也是汉奸,但是和土国宝卑躬屈膝不同,这个人就十分好面子。

他自视甚高,因为他归附侯玄演的时间最早,除了北伐四国公,当时就属他领兵最多。

这种资历摆在那里,吴胜兆向来是有些不拿其他官吏当回事的,这一回儿子被抓,更让他怒火攻心。

曾亨应一个文官,而且是官宦世家,哪里受过这种辱骂,顿时气的面红耳赤浑身发抖。

四周的将佐狞笑起来,一个个都是厮杀汉,自然不是都察院的御史们能够比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紧张。

这种场景下,大兵们若是一拥而上,到时候上报就说都察院来军中逞威,引起了众怒,很难控制。

御史们都有些怯意,曾亨应却半点惧色都没有,拍了拍桌子斥道:“吴胜兆,你别猖狂,你在江西坐镇这些年,为祸之烈已经上达天听,难道连陛下也治不了你么”

此言一出,不光是吴胜兆,就连将佐们也都安静下来。

陛下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活路,他们就算是不怕都察院,难道还敢跟陛下叫板不成。

吴胜兆脸上的狂傲也有所收敛,但是他本性就是死要面子的人,还是讥笑道:“怎么着,还学会用陛下的幌子吓唬人了,我就不信陛下会对他的老部下这么绝情。”

曾亨应对付这样的老兵痞,还真是没啥办法,尤其是眼前的吴胜兆,简直就是个兵油子,哪里有半点大将风范。也难怪好端端的一个江西,让他祸害的乌烟瘴气,这样的人居于上位,是对整个江西兵马系的一个打击。

必须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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