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听说过婚前恐惧症,哪有谁像你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害怕成这个样子”段叙段伸出手臂揽住蔚惟一的肩膀,掌心抚上蔚惟一的额头,一层的冷汗,却是滚烫滚烫的,他估摸着蔚惟一这是发烧了。
段叙初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起来又很认真严肃,“你现在发烧了,不然先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来怎么样”,他说着看向用眼睛瞅着他们的囡囡,“囡囡你说是不是妈妈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段叙初还担心囡囡不配合,想给她点暗示,谁知囡囡不假思索地点点头,“爸爸说的对”,她说着从座位上下来,攀上蔚惟一的膝盖劝道:“妈妈,我们明天再来吧,反正那么多年你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就只是领结婚证而已,若是因此耽误了病情,那也太得不偿失。”
周医生也在这时询问道:“段先生,要找家医院给蔚小姐打点滴吗”
蔚惟一:“”
过了一会她挣开段叙初的胸膛,挺直脊背坐在那里,镇定自若地说:“我没有生病,就算生病了,抬也把我抬过去。反正无论怎么样,今天我必须要办成这个结婚证。”
段叙初闻言握拳抵在唇上,发出低沉畅快的笑声,周医生也是止不住笑,只有囡囡这个贴心的女儿用手帕帮蔚惟一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安抚性地说:“妈妈不要激动,我们就是逗妈妈玩。妈妈你自己是不知道,一听说要去和爸爸领结婚证,你有多欣喜若狂,以至于智商都下降了。”
段叙初也在这时开口,语声里带着几分笑意,“是啊孩子他妈,看到你难得这么傻,就忍不住想让你更傻。”
蔚惟一:“”
她必须要镇定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里,蔚惟一端端正正地坐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紧紧地攥在一起,她觉得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她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一路上都在做深呼吸的动作,直到车子在民政局门口停下,蔚惟一下车后两腿突然一软,扶住车顶差点倒下去。
段叙初实在没有办法了,走过去抱住蔚惟一的腰,半搂着把蔚惟一弄进去。
今天登记结婚的人不算多,但也有那么几对,排队时后面的人注意到段叙初和蔚惟一身侧的囡囡,那女人笑着问:“孩子都这么大了,看来你们是离婚后,又来复婚的吧”
囡囡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拧着眉毛辩解道:“爸爸妈妈是第一次办结婚证,何来离婚一说”
“那就是先上车后买票,不过你看起来也不小了,你爸爸妈妈这个结婚证补得也太晚了。”
囡囡不懂先上车后买票的意思,她一时间接不上来,拽住蔚惟一的衣角迷惘地问:“她的意思是不是说爸爸妈妈你们还没有成为合法夫妻时,就先生下囡囡了但这有什么奇怪的,欣欣的爸爸和妈妈也是先上车后买票,可见这样的例子太多了,那个阿姨见识短。”
蔚惟一:“”
她侧过头低声问段叙初:“我也奇怪,为什么我们办结婚证要带着囡囡”
段叙初摸着囡囡的脑袋,漫不经心地对蔚惟一说:“让她知道爸爸妈妈终于领证了,同时也来民政局走一趟,熟悉熟悉流程。”
蔚惟一:“”
原谅她理解不了段叙初的思维,反正带着孩子来,估计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都会觉得他们有毛病。
但事实上轮到蔚惟一和段叙初时,对方看到囡囡并没有觉得诧异,见蔚惟一又是紧张又是欣喜的,那人问道:“你们是来办结婚证吧”
还是工作人员有经验,蔚惟一立即点点头,“对。”
几分钟时间,也就那么几块钱,蔚惟一等待了十年的结婚证就办成了,刚走出去她就激动地跳了起来,恨不得大声喊出来,告诉全世界她和段叙初成为夫妻了。
虽然他们如今很相爱,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再离开对方,但对于蔚惟一来说,一张结婚证的意义却太重大。
十年。
整整十年,她一直在等这张结婚证。
蔚惟一反身抱住身后走上来的段叙初,手臂搂上段叙初脖子的那一刻,段叙初也情难自禁地扣住蔚惟一的腰,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圈,随后弯起手臂将蔚惟一揉入胸膛,段叙初埋首于蔚惟一的头发里,眼中酸酸涩涩的,那么深情又郑重地念出两个字,“老婆。”
“嗯”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眼中的泪水随之滚落,她哽咽地喊出来,“老公。”
周医生和囡囡在旁边鼓起掌,周医生的眼眶也红了一圈,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妹妹和她最尊敬仰慕的人结婚了一样,她心里很是动容,走上前由衷地祝福段叙初和蔚惟一,“段先生,蔚小姐,恭喜你们。”
蔚惟一松开段叙初,走过去紧紧地拥住周医生,“谢谢你周医生。”
囡囡手中则拿着从周医生那里要来的段叙初和蔚惟一的身份证件,她低头看了一会,“爸爸34岁,妈妈29岁,而囡囡再过几个月就七岁了,也就是说妈妈22岁时就生下了囡囡。”
蔚惟一闻言放开周医生,蹲下身握住囡囡的肩膀,“是啊,怎么了囡囡”
“妈妈那时好年轻,而且那几年里爸爸没有和妈妈在一起。”囡囡抬头看着蔚惟一,一双眼睛乌黑纯净,“妈妈一个人,是不是很辛苦爸爸太不负责任了,妈妈给爸爸生了囡囡这么乖巧的小宝贝,爸爸却丢下妈妈那么多年。”
蔚惟一怔住。
囡囡伸出短小的手臂抱住蔚惟一的肩膀,在蔚惟一的背上拍着,“不过现在我们一家人总算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妈妈不要怪爸爸,虽然不在妈妈身边,但爸爸一直思念牵挂着妈妈,爸爸很爱妈妈,囡囡也很爱妈妈。”
蔚惟一早就听的满面泪水,用力地抱紧囡囡,她摇摇头,泪珠子不停地溅落,唇边的笑却甜蜜,“嗯,妈妈从来没有怪过爸爸,妈妈也很爱囡囡和你爸爸。”
周医生和段叙初并肩站在一起,笑看着那母女两人,她真诚地对段叙初又说了一遍,“恭喜段先生。”
不可否认,她喜欢段叙初,但从来没有对段叙初有过非分之想,她只希望段叙初能幸福,而这份幸福也只能是蔚惟一给,这两个人都是她爱戴的,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他们和他们的爱情。
段叙初何等睿智之人,早就察觉到周医生的心思,但他选择留下周医生,也是因为除他之外,周医生大概是第二个用生命去保护蔚惟一的人了。
段叙初回过头看向周医生,唇畔噙着温和的笑,“我最感谢的是惟一失明的那段时间,你还能陪在惟一身边。”
周医生颌首,“因为我知道段先生也希望我能留在蔚小姐身边,在所有的下属之中,段先生最信任的人是我,只有我照顾蔚小姐,段先生你才会安心。”
对于那晚周医生忤逆段叙初,并不存在是否背叛一说,因为段叙初和蔚惟一不分你我,周医生留在蔚惟一身边,也是效忠段叙初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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