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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叙初伸手在周医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和惟一结婚了,周医生你自己若是看上谁了,也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做好把你嫁出去的准备。”

周医生淡淡地笑,“我知道了。”,事实上这一生她可能不会再遇到段叙初这样的男人了,有时候参照物太完美,其他人怎么也将就不了,至少现在若是段叙初和蔚惟一还需要她,她仍旧会留在他们身边。

那边蔚惟一牵起囡囡的手走到段叙初身侧,周医生对蔚惟一颌首后,退出去几步,蔚惟一看着段叙初说道:“阿初,今天我们结婚了,我第一个想通知的人就是我的母亲,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她之前和段叙初分分合合多次,不敢轻易去见母亲,如今他们终于结婚了,她想她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墓地了。

段叙初搂住蔚惟一的肩膀,“好,我们走吧。”,事实上段叙初带囡囡过来的用意,也是想趁此机会让囡囡去见蔚惟一的父母。

去往墓地的途中,段叙初停下来买了鲜花,风景秀丽的墓地,又恰是桃花盛开的时节,道路两旁的桃花瓣飘舞着,落英缤纷。

蔚惟一想到上次来这里还是两年前,那时她要把芯片交给裴言峤,她告诉母亲她不会让母亲失望,其实那时就想博一次,她没有背叛段叙初,直到现在她终于还是赢了自己。

蔚惟一弯腰把鲜花放下去,段叙初和囡囡分别站在她的身侧,她低头看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爸妈,时隔两年一一才来看你们,以后一一和阿初会常来。一一没有让你们失望,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和阿初登记结婚了,一一现在很幸福,你们放心吧。”

蔚惟一转头看向段叙初,段叙初在这时握住蔚惟一的手,深深地对蔚惟一的父母鞠躬下去,“你们放心,我会爱你们的女儿,对你们的女儿好一辈子。父辈间的恩恩怨怨不会影响到我们,如果你们在天有灵的话,我也希望你们能真心地祝福我和惟一。”

段叙初说的并不多,却是字字发自肺腑,囡囡也适时开口,“外公外婆,我是段优璇,今年七岁了,刚刚爸爸和妈妈登记结婚了,以后我们一家人会很幸福地在一起,外公外婆要保佑我们哦”

三人在墓碑前站了一会,段叙初和蔚惟一分别牵着囡囡的一只手往台阶下走,天空中下着细雨,粉红色的桃花瓣漫天飞舞,将三个人的身影笼罩其中,唯美而温馨。

坐上车子从这边的墓地离开,蔚惟一收回目光,迟疑几秒她还是开口问段叙初,“阿初,要不要去你父亲的墓地,还有你母亲不是在国外修养吗至少给她打个电话才对。”

“不用。”段叙初的脸色紧绷着,提到父母他的语气变得很淡,“那样的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我母亲的精神不正常,说了也没有用。”

蔚惟一看到段叙初的几根手指捏在一起,她想其实如果有可能的话,谁不渴望得到父母的爱

她心里很疼,把段叙初的手指掰开,用自己温暖的掌心覆盖住段叙初的手背,蔚惟一柔婉说:“没事,你在你父母缺失的那一部分爱,我都可以弥补给你。”

第40章:坦白感谢iy12345钻石

段叙初闻言紧皱的眉毛舒展,他忽然笑了,坐在那里转过身,抬着修长的手指捻起蔚惟一的下巴,“有天晚上还说要做我的女儿,让我养囡囡和你两个,如今你又想当我的爹妈了那可不行,对比起来,我还是更想把老婆你当女儿养。”

“哦。”蔚惟一笑着抱住段叙初的手臂,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她柔软的身子依偎到他坚实的胸膛里,“那好吧,我也想要老公宠着。”

段叙初笑着弯起手臂,掌心抚在蔚惟一的背上,下巴则摩挲着她的头顶,此时此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知足,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有蔚惟一的陪伴,便是最好的。

而囡囡在这种时候很乖巧地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街道,不去打扰依偎在一起的爸爸妈妈。

由于天空下起雨,段叙初下午计划带蔚惟一和囡囡户外骑马的行程只好取消,三人回去后走在那条青石板路上时,凤凰木的花瓣被雨打落,全都凋零在地上,花瓣上挂着水珠子,看上去柔弱而清新,囡囡蹲下身捡起花瓣,洒到蔚惟一的头发上,欢欣鼓舞地跳起来,又拉着蔚惟一一起在树下追逐嬉闹。

蔚惟一穿着高跟鞋子,不太方便,想了想就把鞋子和袜子都脱掉,她赤着脚踩在湿滑的青石板上和柔软的青草上,囡囡自然也学着蔚惟一。

于是两人笑着在细雨中跑着,蔚惟一白色的裙摆飞舞,光着白皙的脚丫,偶尔回过头时长发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和囡囡嬉闹着笑声阵阵,悦耳动听,那样的画面美好像是只存在于童话世界里,段叙初拿着相机在站在母女两人身侧,一下一下按过快门拍照。

后来蔚惟一和囡囡闹累了,两人回屋去洗热水澡,再下楼后囡囡练琴,段叙初陪在身侧,蔚惟一去厨房里做了点心,囡囡吃完后继续练琴。

而段叙初则返回沙发那里,要打开手边的笔电处理工作时,蔚惟一躺过去把脑袋枕在段叙初的腿上,段叙初怀里依偎着蔚惟一,他不方便,也就只有推开笔电,拿着下属送来的文件翻看着。

玻璃窗外的雨水渐渐大起来,水珠子溅落在光滑透明的玻璃上,拉出一条条的水线,而不远处是一座很大的花坛,那里面种着很多花,花枝颤着在风雨中飘飘摇摇,眼前水雾蒙蒙清新湿润,而客厅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囡囡的琴音,不成曲调却是清脆好听。

蔚惟一回想起在海边小木屋和段叙初一起看雨的时光,她转过来抱住段叙初劲瘦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肌肉紧实的腹部,蔚惟一闭上眼睛闻着段叙初身上的男人气息,感到无比的安心温暖。

段叙初噙着笑意低头,墨色的深眸凝视着蔚惟一,宽厚的手掌落在蔚惟一的头顶,温柔而宠溺地抚过。

不知不觉中蔚惟一笑着睡了过去,那一天她做了有史以来最美丽的一场梦。

裴言瑾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从公司下班后赶去拘留所,在审讯室里和裴言峤面对面坐了三个小时,在此期间裴言峤的手插入上衣口袋里,懒洋洋地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不管裴言瑾说什么,他连眼皮都不曾掀动一下。

自从裴言峤的名誉受损后,裴家财阀的声誉自然也跟着一落千丈,裴言瑾一整天都在应付媒体,而裴言瑾希望裴言峤自己发布声明挽回些颜面,但裴言峤用几个小时的沉默表明他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爱怎么闹怎么闹去。

纵然是裴言瑾这样温吞的性子,也有些火大,一掌拍在桌子上,他豁地站起身,“你到底想怎么样裴言峤,你信不信我就让你一直待在牢里”

“我信。”裴言峤这才开口,掀开绵密的睫毛露出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他带着嘲讽的笑意看着发怒的裴言瑾,“但你也应该知道我若是想出去的话,根本不需要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