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沿坐下来,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迟疑片刻,他攥在一起的五指松开,低声说:“江茜给我下了药。”
他从来不会俯就她,这一句已经算是他的解释。
蔚惟一听后一愣,觉得段叙初这种说辞太可笑,于是她眼中的泪水还不停地淌出来,便发出一声冷冷的笑,“江茜给你下药,你找江茜不是更方便,你来糟蹋我做什么”
段叙初闻言伸出长臂把蔚惟一拽过来,健壮的胸膛如一堵墙一样,将她紧密地压在床头板上,“你觉得委屈吗蔚惟一”
他抬起五指捏着她的下巴,幽魅的狭眸紧锁着她,声音冷冽如冰,语气里透着讥诮,“就算有委屈,你也只能给我受着。你不要忘了你只是我包养的情人,你没有资格质问我、责怪我。我糟蹋你怎么了我养你,就是用来糟蹋的。”
蔚惟一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痛,就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再没有了挣扎辩驳的力气,她精疲力尽地闭上双眼,“那你给我个痛快吧”
段叙初紧抿的薄唇颤动,泛起微微的白色,他的重瞳里滑入一抹血红色,紧盯着蔚惟一几秒,他的语气转淡,“你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但你确定你要蔚墨桦为你陪葬吗”
蔚惟一猛地睁开双眼,“你”,刚发出声来,就被段叙初炙热的吻堵住她的唇。
蔚惟一一点点睁大眼睛。
段叙初吻得极其激烈缠绵,箍着蔚惟一腰肢的大手移到蔚惟一的后颈,扣住她不让她动弹,手指仍旧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紧闭的唇,他的舌头闯入进去,卷住她的用力吮吸。
蔚惟一最终瘫软在段叙初的胸膛,低低地哭出声来。
她真的很痛,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被段叙初一次次留下的创伤,她无力抗争、无法改变。
段叙初这才撤出舌头,弯起臂膀揽住蔚惟一不停颤动的身体,他埋首于她圆润有致的肩膀上,五根修长的手指抚弄着蔚惟一柔软的头发。
两人半晌无话。
直到段叙初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拿过来,点开讯息时,蔚惟一不经意间看过去。
“我下午回b市,你什么时候回家”
是江茜。
蔚惟一转过脸,本以为段叙初会穿衣服走人,他却放下手机,抱起蔚惟一下床,往浴室里走去。
他在浴缸里放满温热的水,一言不发地抱着蔚惟一进去,他自己则走去淋浴间冲澡。
蔚惟一躺在水里,暖流侵入神经各处,缓解了她身体里的不适,她透过水雾朦胧的玻璃窗凝望着段叙初高大完美的身形。
半晌后她闭上眼睛,只觉得眼中酸热,似乎又有滚热的液体涌出来,但她早已无法再去理会。
这一刻她失了所有的尊严和高傲,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玻璃窗外夕阳漫天,蔚惟一转头看过去,只见段叙初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挺括的肩背被西边天空中的夕阳镀上一层橘黄色的光,显得他整个人柔和生辉。
他没走
蔚惟一撑着手臂坐起身。
段叙初听到动静后,他慢慢地转过脸来。
第47章:征服和不愿被征服
夕阳洒在他半边的俊脸上,深浅不一、一波三折,那些光影在他的重瞳里跳跃着,他眼底柔和明亮闪闪发光,蔚惟一看到那里头蕴着的笑意,像是墨黑的天空中闪烁的星星。
她以为是她的错觉,再凝神望过去时段叙初已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她走过来。
段叙初在床沿上坐下来,侧过身用掌心抚上蔚惟一的脸,手指挑过她散乱额前的几缕头发,“醒了”
蔚惟一眼瞧着段叙初唇畔噙着的笑弧,她整个人一阵惊颤,下意识地缩着肩膀往后挪去,被段叙初的一只大手握住腰,“怕我”
贴向蔚惟一的脸,他与她额头相抵,声线低沉地说:“别怕我惟惟,不要让我觉得我的猎物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不然我们还怎么玩这场游戏,嗯”
征服和不愿被征服,是他们之间从始自终的相处模式。
蔚惟一不再躲闪。
她挺直脊背,一如既往孤冷的姿态。
“这就对了,这才是你。”段叙初很满意地说,他亲了一下蔚惟一的唇,大手抚向她的两腿间,吐息灼热,“还疼不疼”
蔚惟一连忙蜷缩起双腿,这才察觉到下身不再火辣辣的疼,而是清凉。
她转头看到床头柜上的药膏,讽刺地说:“段先生什么时候学会打人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了”
“一直没有学会,如果你觉得这就算甜枣的话,那么以后我会给你更多。”段叙初说完伸出长臂抱起蔚惟一,觉察到蔚惟一的挣扎,他的大手顺势掐住她的臀部,“不饿,还有力气闹是吗”
他手下是真的一点也不留情,蔚惟一疼得蹙眉,脸色却覆着一层冰霜,声音冷冷地说:“我自己会走。”
谁知段叙初这样回她一句,“你自己会走是你自己的事,我想抱你、喜欢抱你,同样也是我自己的事。”
蔚惟一彻底无言。
这男人的掌控欲也太强。
索性她此刻两腿发软,不想走路,她便任由段叙初抱着她下楼,躺在他的胸膛上闻到麝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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