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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干净,初春的早上空气清新而宁静,但坐在裴言峤身侧的荣膺,却被裴言峤的气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哥”荣膺试图开口。

“啪嗒”一声,裴言峤合上笔电,那双奇异漂亮的深褐色双眸转向荣膺。

荣膺这才继续说道:“既然段叙初确实不准备把那枚戒指拿回来了,不如我们杀了蔚惟一,把戒指抢回来”

毕竟他们是黑势力组织,杀人越货对于他们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平常,只是这一次裴言峤却微微皱起修长的眉宇。

荣膺以为裴言峤有所顾虑,他斟酌后说道:“三哥不用顾及她的身份,一来她已经不是蔚家大小姐了,当年蔚士胜将她驱逐,蔚士胜担心她终有一天会报仇,因此蔚士胜一直在找机会赶尽杀绝。”

“我们杀了蔚惟一,完全可以嫁祸给蔚士胜,蔚士胜一垮,必定会波及蔚蓝集团,这对裴家财阀来说百利无一害。再者说蔚惟一虽是段叙初的女人,但在我看来,冷血薄情如段叙初,恐怕蔚惟一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连他家的佣人都不及,杀了蔚惟一,段叙初未必会追究。”

“不。”裴言峤好看的薄唇轻启,打断荣膺的话。

段叙初藏得太深,无论是他的野心,还是感情,虽然裴言峤也没有看出段叙初对蔚惟一到底有几分情义,但那晚在监控里他却从段叙初的眼底看到如此强的占有欲。

蔚惟一多看了盛祁舟几眼,段叙初妒忌到不顾及场合,谨慎如他,却在包间里就要折磨蔚惟一,可见段叙初很害怕蔚惟一会爱上别的男人。

反过来说,他希望蔚惟一眼里只有他、希望蔚惟一爱上他。

这已经不是占有欲那么简单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段叙初很在乎蔚惟一。

“如果蔚惟一对段叙初真有那么重要,那么我们杀了蔚惟一,不是对段叙初的最大打击吗”荣膺看着裴言峤阴晴不定的俊脸,他皱着眉头问:“难道三哥还怕了段叙初不成”

裴言峤闻言掀起薄薄的一层眼底,用森冷的目光扫向荣膺,荣膺立马不敢再发表意见。

他不能理解的是向来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菅的裴言峤,此刻为什么迟疑不定

沉默半晌,裴言峤薄唇微抿,收拢起的下巴弧线绷直,“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试试用别的方法能不能拿到那枚戒指。实在不行的话,也就只有”

说到一半,裴言峤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出那天晚上在走廊里,蔚惟一打掉他递过去的手帕时,她那双眼中的倔强和孤冷、她的脸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泪痕、她转身逃离时依旧保持的姿态裴言峤的喉咙突然像被什么堵住,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调查的资料里表明蔚惟一在19岁时和父母,以及弟弟被蔚家驱逐,后来她的父亲被查出身患肝癌,那时他们已是负债累累,为了不连累家人,蔚父选择了自杀。

裴言峤自觉自己并没有同情心,而且他浸淫情场多年,经历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他自然不会怜惜蔚惟一。

他之所以不忍对蔚惟一下手,是因为他在蔚惟一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因罪孽而生,除了亲生父母和大哥外,裴家所有的人都排斥他,3岁时被送到无间岛,接受所谓的“魔鬼训练”,为的是足够强大,为的是

裴言峤用力闭上长眸,十指紧紧攥在一起,轻微的颤抖。

段叙初发疯了一样索要蔚惟一,再怎么说平日里他会有释放的时间,但昨晚他那里一直硬着,这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情况还是吓到了蔚惟一,她受不住段叙初的狂猛,终究还是放下姿态哀求他。

他在身后一下下不停地撞击,炙热的亲吻落在蔚惟一雪白无暇的身体上,直到蔚惟一哭出声来。

他暂时放过蔚惟一,伸出长臂把蔚惟一香汗淋漓的身子揽在怀里,段叙初痛苦地闭眼压抑着,额上青筋跳动,喘息声比刚刚还要沉重。

蔚惟一实在太累,也不管还抵在她腹部、不断往她的腿间戳刺的硕大,她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但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又被段叙初弄醒,紧接着开始下一轮如此循环下去,蔚惟一每休息半个小时,或是一个小时,总会被段叙初做一次,起初蔚惟一还有感觉,后来她下身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

早上九点时,段叙初终于抵着蔚惟一畅快淋漓地释放,而蔚惟一早在几分钟前就晕了过去。

第46章: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段叙初紧紧抱着蔚惟一不动,那一刻他像要把自己整个人都要嵌入她的身体里,钻心一样的快感让他有一种他们早已融为一体的错觉。

他的脑袋埋入蔚惟一光滑裸露的肩膀上,额头滚落而下的汗珠跟她的混合在一起。

段叙初炙热厚实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小脸上,修长的手指间或地抚弄着她早已被汗水浸透的鬓发,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气息,久久不散。

段叙初平息了好半晌,他才把自己抽出来,起身的一瞬间那些东西被他带离,一片黏湿很不舒服。

他低头看到蔚惟一腿间泥泞不堪,他伸手捞住蔚惟一的腰,准备把蔚惟一抱到浴室。

谁知蔚惟一却在这时醒了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命都丢了大半,此刻见段叙初这架势似乎又要来一次,她压根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出于本能地挣脱段叙初的怀抱,“不要”

蔚惟一似乎还没有从这场近乎噩梦一样的欢爱中走出来,她摇着头喃喃自语,两手拉起被子遮到肩膀,往大床的另一侧移去,跟段叙初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凝着泪痕,睫毛还是湿润的,如受惊的小兽一样警惕地盯着段叙初,眼中露出不加掩饰的恐惧和怒恨。

段叙初见状一愣,伸出手臂要去揽她,“蔚惟一”,想说些什么,却察觉到蔚惟一眼波流转,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上,她的神色突然间变得狠戾决绝。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段叙初眼瞧着蔚惟一要跳下床去,他站在那里阴沉沉地说:“蔚惟一你敢动什么心思试试看,你还要不要蔚墨桦的命了”

蔚惟一闻言裸露的脊背一颤,她猛然间清醒过来,抱着被子背对着段叙初坐在那里,她如一尊漂亮的雕像,一动也不动,只留给段叙初一个线条优美、肤色雪白的肩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蔚惟一慢慢地转过头来,不知何时她已是泪流满面,嗓音早已在这场长达10个多小时的欢爱里哭喊到沙哑,“段叙初你凭什么如果之前我做错了,你有理由惩罚我的话,那么这次我错在哪里,你要这么玩命地折磨我”

“你让我待在别墅里等你过来,一天之内我连大门都没有出;你发讯息让我给你煮宵夜,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你还是没有来;我没有再回自己的住处,一个人睡觉,我已经很听话,很安分守己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我不是欠你钱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还不起,也不想再还了,你干脆弄死我算了”

她向来不是歇斯底里的性子,这一番话说出来时她连哭声都没有发出来,睁大眼睛看着段叙初,泪珠子不停地迸溅出来,顺着巴掌大的小脸悄无声息地滑落,湿了整个下巴。

段叙初重瞳微颤,在蔚惟一哭着求饶时他就知道自己做得确实有些过火,但江茜下得药量太重,若不是期间有所压抑,恐怕只要是个人都经不起这种疯狂。

gu903();此刻他看到蔚惟一雪白无暇的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红色痕迹,听着她的一番话,尤其她说她宁愿被他弄死,他感知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异常窒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