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是爱美兰制止了他,冲上前,一把扶着飞云。
“你看你”
迷糊中,爱美兰到底说了些什么,飞云听不清楚了。他只是觉得一阵温馨的香气,正渐渐地沁入自己的鼻孔,很舒服,也很安心。
不知为何,疲倦到极点的他,有种将内心所有的不忿苦恼全数宣泄出来的冲动。
所以,他说话了。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但他毕竟说了出来,也听到了爱美兰那近乎呓语的重覆应诺声。
朦朦胧胧中,飞云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耳边回响起一段母亲曾经说过的话:“飞云,记住,无论如何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痛苦、你的伤痕。好奇的人,会吸吮我们悲情的眼泪,就像苍蝇吮吸一头受伤的鹿的鲜血一样”
飞云挣扎着、扭动着、含糊地说着:“不她是不同的,她是不同的她不是好奇,不是好奇”飞云迷糊的喊叫声,渐渐小了下去。
寂静的空气中,只剩下擦汗的摩挲之声。就这样,躺在柔软的臂弯中,享受着那份温腻柔和的触感,飞云带着惬意的笑容,沉沉昏睡过去了
天亮了,太阳宛如负责监督早训的教官,把自己明晰而严厉的视线投到飞云的脸上。
红彤彤的光亮,迷糊地穿过了飞云的眼帘,落在眼球上。
啊头好沉依然处于宿醉状态的飞云,不愿起床。可是从床头方向飘逸而来的诱人香气,却意外地激醒了飞云的理智。不过,只激醒了一小半。
“小狗狗你这混账,又偷吃我的饼干了今天中午罚你没饭吃”飞云呓语般宣读着无辜小狗狗的判词。
“懒虫,现在是中午一点,我已经喂过小狗狗啦”轻柔的女音,换来了跟轻柔毫不沾边的激动。
“哇啊”飞云整个人以非常难看的姿势,摔到床下面去了。
“啊你没事吧”
“啊好痛”飞云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惊讶地发现,爱美兰正站在自己面前,用关切的眼神望着自己。
两人,就这样怪异地近距离对望着,彼此都在对方的瞳孔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一个慵懒而怪异,一个美丽而温柔,说不上合称,却相当自然。
这刹那,两人同时中了定身术,呆住了。
好一会儿,还是飞云先开口了。
“啊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啊是哦我我今天放假。”爱美兰不好意思地直起身子,习惯性地向依然抱着被子,摔坐在地上的飞云行了一个淑女礼。行礼之后,却发现不合时宜。
于是两人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还是飞云先开口:“你怎么好像随时能够放假,你不怕你的国王老板炒你鱿鱼吗”
“嗯,没事的,我至少有三百天的累积假期,可以随时放假,这没有问题的。”
飞云流冷汗了,心里暗道二三百天这岂不是从小就在皇宫当侍女,从来不放假
似乎发觉自己的尴尬,爱美兰终于想起该解释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一个男人的房间。
“啊我昨天忘了跟你说,不,可能是我说了你忘记了我怕你忘记,所以再说一次好了。是这样的,自小养大我的一位退休侍女,这次刚好在香榭玛瑙,被你救了出来。所以,我想向你说声谢谢。还有,我婆婆要我帮忙跟路加先生说声谢谢,她说路加先生的驾驶技术非常好,坐在他负责运载的货舱里,根本感觉不到摇晃,实在太棒了。她还说,这年头像路加先生这种绅士几乎已经找不到了”
“路加那小子”飞云傻了眼,他怎么也想像不到,路加会是那副德行。虽然无法想像,飞云还是随口应诺着。
这时候,飞云察觉到爱美兰换了裙子。他模糊地记得爱美兰昨晚穿的是白裙,现在,她穿的却是米黄色的连衣裙。
那么说,自己昨晚也吐在人家身上了。
糟透了神色开始慌张的飞云,开始不自控地左顾右盼了。不看还好,看了,就马上发现,床头有一大碗麦片和两块面包。连思考也不用,这都是人家煮给自己的吧
老天,怎么回事神经麻木的飞云打开衣柜,打算换衣服,可是一打开柜子,马上呆住了。
柜子里面都是新衣服,从贵族的燕尾服、宫廷礼服,到军装,到休闲服,什么都有。看那几乎是量身订造的尺寸就知道,这应该全是自己的。
咦怎么连柜子的手感也变了。
退开两步,飞云又发现,连柜子也不同了。
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神经特别大条的飞云终于发现,屋子全变样了。
新的狗窝,新的窗帘,新的家具,新的衣服
“飞云,唔,其实我你不在的时候,我觉得你会经常回来,所以有必要作些改动,我就自作主张了。”爱美兰在拙劣地解释着不可能合理解释的事情。
飞云头大如斗了,他开始想了,猜想她是否看透了自己对身边生活琐事从来都不在乎这一点,所以这样子自动自觉地充当起女主人的角色。
到底是自己对她的放任导致现在她的乱来,还是她把自己的不在乎视为默许
还是说,就因为自己根本不打算拒绝人家,才在无意识中做出了让人家随意处置飞云阁的暗示
我的上帝啊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娶了人家做老婆了在心中,飞云自问了一个并不可笑的问题。
话说回来,这种老婆,倒是相当理想的。
结果想到最后,连飞云的理智也开始说服自己。于是,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感情防线,开始出现缺口。
飞云想:如果我现在向人家求婚,大概也不会遭到拒绝吧
飞云苦笑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心理准备,当然也无法将这种事情问出口。
“恋爱可以让一个男人在瞬间变成诗人。”飞云觉得这句话绝对是狗屁,起码对他自己不适用。至少,他的舌头现在打结了。
“没关系啊改变不错,我很喜欢。”话一出口,飞云又后悔了,这不明摆着是嘉许吗
果然,爱美兰的脸蛋儿立刻红了起来。
飞云本想说些什么,来暂时缓和一下,同时又不想伤人家的心,最后话到嘴边,就变成不伦不类的虚假惊叫:“天啊我要迟到了,我答应强尼今天一早回去军火库号做舰体检查的。”
如秋风扫落叶地飞快干掉桌面的早餐,飞云逃难似地跑了出去。
“咦强尼先生不是还在房间里睡觉吗”食指轻轻叩着自己小巧的鼻子,爱美兰似乎想通了点什么,眼中顿时绽放出高兴的神采,边哼着歌儿边收拾食具了。
半个小时后,飞云回到了军火库号上,发现沙芬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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