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箫公子。
此地是家居之处,只因眼下江湖龙蛇混杂,为防不测,在前院布下天罡奇阵,无意之中给姑娘添了许多麻烦和惊吓,在下在此赔礼了。”
这位自称玉箫公子梅君者言罢,深深一礼,惊得燕无双连呼“不敢”,还礼连连。
“小女姓燕,名无双,穹窿山畔湖山庄人氏。因兄长外出半年不知消息,特出外寻找。
无意间误入贵园,打扰公子清雅,还望原谅些。”
“啊,燕姑娘说哪里话来荒园有幸姑娘驻足,四壁生辉。在下欢迎都来不及,哪有什么打扰之言。夜半客来茶当酒,在下清茶一杯招待,还望燕姑娘能宽坐片刻。”
说着,冲了一杯茶。姑苏茉莉花茶。一缕清香扑鼻而来,燕无双果然觉得口渴得很。像是一切都设计好了似的,书案前,东西两把椅子,两个人,两盏香茗,那么自然而然,那么和谐舒坦。窗外晓月西移,星斗眨眼,阵阵夜风送来园中草木的清香,渗入肺腑。不知不觉间,燕无双感到浑身松懈,懒懒的四肢发软。是忙碌斗杀了一天的原故吧,到了一切放下时,人才真正感到需要休息了。一想到休息,丹田中似有一种热流在跃动,血脉也一阵紧似一阵。
眼前的人影也在晃动了,耳畔似乎还响着对方柔和的嗓音。
“燕姑娘一人初涉江湖追寻兄长,定然有许多不便之处,在下反正在家闲居,如果燕姑娘同意,在下愿一边派人四出打听令兄消息,一边也亲自外出托四海友人查访令兄下落。如此安排,不知燕姑娘同意否”
能不同意吗如此真诚。
“燕姑娘一个女孩子,一无亲戚二无朋友,孤身在外真令人放心不下。依在下之见,不如先委屈住在寒舍几日,待有了令兄消息,再赶赴相见。此意不知燕姑娘同意否”
当然同意,拳拳之心,切切之意。
自称玉箫公子的梅君还在滔滔不绝地畅叙情怀,可是燕无双越来越听不清楚了。她只感到热,浑身热得非凡。只想将身上的束缚全部卸尽,让风儿彻彻底底地吹一吹发烫的躯体。
“热,热啊”她模模糊糊地呻吟着。
玉箫公子梅君嘴角露出了笑意,踏前几步说:“燕姑娘感到闷热。可要小兄为你解了衣衫”
“要,要解,快快解。”燕无双已感到心儿快爆炸了。
玉箫公子梅君双手落在燕无双的胸襟上。那儿是两砣软软的,十分有弹性的妙处。他眼中奇芒一闪又敛。手指飞快地为燕无双解去了裙扣,脱下了外衣。“燕妹,还要小兄脱吗”
“脱,我要嘛”燕无双哪里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窗口的那鼎檀香还在燃,细细的烟霞像长长的蛇舌一般,弯曲着向上伸展。
“那小兄扶你去床上躺下,再一件件给你脱尽可好”玉箫公子明知对方此刻全在他掌握之中,故意如此说着。像一头猫,锋利的爪子已经按住了弱小的飞雀,却不愿立即食之。
玩,才是它最最心醉的。
玉箫公子将燕无双横抱在怀,轻轻放在书案后面的锦榻上。自己并不立即动手,只是怔怔地望着惺忪媚眼,芬芳喘息的妙人儿,由于“热”的原故在榻中低低呻吟,碾转蠕动。
“啊”他不由自主地深吸一口冷气。榻上美人的每一个细小动作,无疑是对他的一种压迫,压迫越来越重,越来越不堪忍受。他也感到热了。不过此热不同那热,他的热是本能的,自然的,天性的热。而燕无双是
他三下两下解除了自己的束缚,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他没有立即扑上锦榻,相反走至窗边推开窗扇,让夜凉寒风吹抚他发烫的胸膛。他不想由于激动,使自己一下子就失去战斗力,他渴望品茶般慢慢、细细地品味珍贵的天仙般的宝物。
终于,他蓦地转过身来,双眼直直地望着已经忍耐不住自己动手解去粉红内衫儿的美人。
他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的,野兽般的吼叫,双足一点,整个身子像张开翅膀的巨鹰,扑向锦榻上碾转反复,苦苦呻吟的处子
寒山寺主持虚空法师巧扮神相谷,以易学八卦之学劝说燕无双参加剿灭为祸武林的神雕殿的斗争,这一点他成功了。燕无双自称灭雕神女是很好的明证。然而由于乾坤否定了与神相谷的认识,以至燕无双没有听从虚空法师的提示,与乾坤袖取得联系,以至一同加入灭雕行列,这一点他失败了。燕无双一恼而去也是铁证。这一失败,使自认论指阴阳的虚空法师十分沮丧,他不得不速速回寺与人相议善后之策。所以待乾坤袖一切如常时,他便和叶寒士告别分手了。临走时,虚空神僧对叶寒士交代了两件事。
“贤侄,你以后遇见灭雕神女,务必向她说明此事的来龙去脉。还有一件事是,你立即去寻找苗女金环,如能说服她反戈一击,那对灭雕大计将十分有益。因为她了解神雕殿的内幕。
待虚空法师离去后,叶寒士感到有点左右为难:是选择向南,还是向北呢向南,正是灭雕神女离去时走的方向,或许向南能碰到教授自己飘絮步法的灭雕神女。不知为什么,自己十分想再次见到她。向北,正是苗女金环的路线,找到金环,完成师伯虚空法师交待的任务,对灭雕大计定然是有益的。向南还是向北实在是使人为难。叶寒士苦忖半晌,最后还是决定向北追赶苗女金环。
苗女金环在气恼、羞恨之中,没命地奔跑一直跑到两腿一软,摔倒在地才“哇”地一声痛哭大嚎起来。她无法排泄被人抛弃的痛苦,只有用许多许多伤心的泪水来洗刷心中的屈辱。
金环乃苗疆异人金蠹鱼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金蠹鱼凭一身奇功怪术成为了苗疆十七代苗王,金环自然是苗疆公主。苗女天性对爱情十分专一,这次她偷偷单身一人溜出苗疆来到中原游玩,恰好遇上采花能手银雕亢君。亢君一见金环就觉新奇,苗女的狂热挚爱和中原女子的羞羞答答有着天壤之别玩惯了花般水般的女子,见到野性十足、别有风味的苗族女子,亢君岂能放过。凭着他一副诱人的容貌和采花技巧,没几日便将金环弄得神魂颠倒,为他付出了少女的贞*和一颗诚心。不料大难临头之时,银雕亢君不辞而别,溜之大吉,轻松松抛弃了自己曾经山盟海誓的伴侣,这一打击别说是金环,换了任何人也受不了。
金环痛哭一场后,选择了绝路死她的一对怪兵器男女双蛇已被虚空神僧的内家掌心雷震碎。她不能再用苗族人常用的蛇咬咽喉的死法来表示对银雕亢君的愤恨。她选择了上吊。她解下丝绸腰带,系在一棵老树的粗枝上,跳起,双手抓住腰带,把粉颈伸了进去。然后双手一松,丝绸腰带忽地勒紧。金环感到一口气憋住。死,这道黑幕已经垂下。
“啪”地一声,她重重地摔在地上。老树的横枝不堪重负,断了
香魂儿刚待出窍又悠悠地回转,有时候死也不容易。金环坐在泥地里,活也不是,死也不是,左右为难地直发怔。
夜霜浓重,万物都湿漉漉的。现在金环才突然想起了父亲金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