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谢落梅抬头仰望肃穆伟岸的谢敖国,心头燃起的怒火被唬得无影无踪,只能泄气得瞪了眼被呵护的陶籽雪,寻求他人帮忙,“娘,你瞧陶籽雪,说话不算数,明摆着不给你面子。”
想拿别人威胁她,陶籽雪可不是被吓大的,“谢落梅,我劝你说话留点口德,不要败坏自己名声的同时连累了真心为你着想的娘。”
谢江花心头一颤,忙望向隐忍怒气的陶父。
“你想挑拨我和我娘的关系,也不看看你身上留的血,一个”谢落梅肆无忌惮地嘲讽,吓得谢江花肝胆欲裂地捂住谢落梅大放厥词的嘴巴。
一旁怒火中烧的陶父拍案而起,“谢落梅,从今往后,不准你踏进陶家半步;谢江花,如果你舍不得这个拎不清的女儿,就跟着她走,我绝不留你。”
谢江花听闻陶父的绝情,顿时泪如雨下,送来禁锢谢落梅的手,颓废地跌坐在地。
“陶大勇,你以为我爱进你家门,不是看在我娘面子上,我才不进这个穷酸的破地方呢”谢落梅轻蔑地仰着头,心高气傲地疾步离开陶家。
在谢落梅踏出陶家的那一刻,陶籽雪深邃地目视倨傲却给人悲伤感觉的谢落梅,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撬动,“谢落梅,每个人的婚姻是自己的第二次人生,不要把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必输的牌面上,那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你”
谢敖国凝视着前一刻嚣张制敌的陶籽雪居然红了眼,关心地低头察看,“怎么了”
陶籽雪摇摇头,说不清在谢落梅身上堆积的矛盾点。
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谢江花挺到陶籽雪的话,豁然起身,冲到陶籽雪跟前停了会,就径直向大门走去,整个人神神叨叨的,“籽雪,那个樊子建是不是有问题我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好人,我要去找落梅”
谢江花的精神让陶籽雪担心,赶紧示意陶家两兄弟跟上。
正在气头上的陶父要大声阻止,被陶籽雪的轻视憋住了音调。
“爹,你知不知道刚才的你就像当年的江泽涛,为了一己之私,不惜以身迫人,他强迫洛雪私奔,你强迫母女分离”陶籽雪没说一句就走近一步。
“我没有”陶父声嘶力竭地反驳。
“有没有,不是我们说就算,你的心最清楚,你为什么面对谢落梅时容易情绪失控,为什么会连带着疏离娘,为什么威胁娘做出抉择”陶籽雪定在陶父跟前,冷声询问。
“我没有”陶父心虚地大力推开压迫他气息得陶籽雪,直冲冲地跑出门。
因为一晚上的和谐运动,陶籽雪此刻身虚体乏,在陶父竭尽全力的推搡下倒向地面。
眼疾手快的谢敖国长手一揽,把人安全带到自己怀里。
“看情况他们会很晚回来,要不要去躺一会”谢敖国暖心地提议。
陶籽雪心动地想点头,可瞟见灶间后,犹豫地问:“那中饭怎么办”
谢敖国笑,“没事,保证你一觉醒来有饭吃”
“敖国,你真是十佳好丈夫,上的厅堂,下的厨房,我真是赚到了”在谢敖国强而有力的臂弯中,陶籽雪被送到床上休息。
在灶间传来地滋滋声中,陶籽雪疲倦地陷入沉眠。
闭眼前,陶籽雪想,她一定是用几世的福报换了今生的一次邂逅,收获了一个优秀的丈夫。
、天晴与阴天
烧菜这手艺带点天分,别看谢敖国是个男人,但基本的菜色还是烧的色香味俱有,应陶籽雪的口味,还特意多放了点油。
谢敖国烧好饭菜时,陶籽雪正抱着被角睡得香甜,随手抽出一本书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翻阅。
不一会,陶子冬拉着陶父首先回来,原来陶父跑出门后被不远处的陶子冬瞄到,怕出事,就与陶子夏兵分两路。
进门没见到陶籽雪和谢敖国,还紧张地找了找。
“姐夫,不好意思,回娘家还让你们自己动手”陶子冬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谢敖国摇摇头,指了指睡觉的陶籽雪,示意他们出去说话。
堂屋内,陶父耷拉着头,静默地立在门口。
“爹”陶子冬想把陶父拉到八仙桌坐好,却被谢敖国制止。
“爹,籽雪说话过分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谢敖国开口替陶籽雪的重话道歉。
陶父赶紧摇头,也许一开始是生气陶籽雪的义正言辞,但是事后静下心回想就能对号入座。
“姐夫,我去找娘和子夏,家里就麻烦你了。”陶子冬犹豫地说道。
谢敖国顿了顿首,这些天的观察下来,他也多多少少了解了陶家的性子,相比于情绪随心的陶籽雪,其他人单纯易懂。眼前的陶父经过多年的负面情绪堆积,把洛雪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时刻影响他的处事准则,比如在对待谢落梅一事上,扭曲的私心改变了他的目光,正所谓一念成魔。
丈人和女婿间的沉默没有经历太久,小憩的陶籽雪突然从梦中惊醒,匆匆忙忙地下床来到堂屋。
“爹,我想让子冬和敖业一起复习,听说有可能会恢复高考。”陶籽雪趁记忆复苏,赶紧说道。
“真的”陶父激动地站起身,不管陶籽雪言语涉及的可信度有几分,果断地相信,“太好了,等子冬回来我就跟他说。”
这简简单单的一个消息,打破了笼罩在陶家上空阴沉的气氛,陶父再次走出洛雪的阴霾,不时地向门口张望,耐不住心底的激奋,想尽早告知陶子冬好消息。
可惜,谢江花这边可没有陶家那边雨过天晴,谢家叔伯和谢落梅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地大骂谢江花妇人之仁,没有主见,不配当娘
紧追谢江花而来的陶子夏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掠起衣袖就准备拳脚相向,被谢江花狠狠拽住。
“娘,一帮枪毙鬼,不给他们点教训,当我们陶家没人呢”陶子夏暴躁地顶撞。
“哼,这就是你教养的孩子,寡妇改嫁,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落梅的事就不用你管了”煽阴风的几位谢家嫂子讥笑,“我们落梅以后可是城里人,别让这疯孩子丢了落梅的面子”
“靠,你们这些小娘养的,说话跟放屁样”陶子夏怒讽。
刚走到门口的陶子冬皱眉地听着从谢家传出的不堪言辞,急冲冲地剥开围观群众。
“陶子夏,姐没教过你不要跟狗一般见识吗”说不了脏话的陶子冬灵光一闪,赫然想到陶籽雪的金口妙语。
陶子冬的出现给陶子夏带来了精神依托,飞扑到他怀里哭诉,“哥,你去找姐,让姐帮我教训他们,好不好”
陶子冬伸出袖子擦掉陶子夏的眼泪,“子夏,对不起,落梅姐的事,姐和爹都帮不上忙,我们只能提意见,最后的拍板权在落梅姐自己的手上,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对不对至于你刚才说要教训别人的事,等回去后你自己跟姐说,看姐到底教训谁”
陶子夏后背袭上一股冷风,阴深深地钻进他的大脑,令他整体罢工,“哥,你别告诉姐我刚刚出言不逊,我以后一定改,真的,我保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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