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陶子冬汗颜地扫了一圈当事人和围观群众,这是明晃晃地无视吃瓜群众啊,“子夏,没事,哥到时候帮你跟姐求情。”
“你们”你们不准跟我姐告状,陶子夏脱口而出的威胁被噎住,怕错上加错,罪加一等。
、点醒谢落梅
陶家两兄弟无视谢家叔伯妯娌,兄友弟恭地表现着浓浓的亲情,这一幕令谢落梅眼热愤恨。
“陶子冬,你骂谁狗”谢落梅插着腰,怒吼。
“谁应就骂谁”陶子夏摊开手,护在陶子冬面前。
“陶子夏,我是你亲姐,你不帮我,帮他”谢落梅不可思议地皱眉。
陶子夏一甩脸上的泪痕,“我没有一个你这样的大姐,娘是为你好,你却看着别人欺负娘,你不配做我大姐”
“我”谢落梅硬生生熬住脱口而出的身不由己,竖起坚硬的刺,“我好不容易可以嫁给城里人,做个工人,娘竟然想断我后路”
“落梅,娘真是为你好,娘想你嫁个好人家,有公婆疼,老公”谢江花痛哭流涕地解释,然而事与愿违,她每说一个字,谢落梅就被剥下一层伪装。
“你不要说了,子建对我很好,樊家很重视我,我嫁过去就可以顶替阿姨去工厂上班”谢落梅絮絮叨叨地嘶吼。
可惜,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群中嘻嘻索索地传出不大不小的质疑声,把谢落梅刺激得更加口不择言,“你们是羡慕妒忌恨,羡慕一个爹不在、娘不疼的农村姑娘可以嫁到城里去,妒忌我以后是个工人,拿着铁饭碗,恨你们的儿子女儿比我好,只能窝在山窝窝里做个泥腿子”
跟随陶父来找陶子冬的陶籽雪听到谢落梅一番慷慨陈词,不由得鼓掌,在目瞪口呆的沉默中异常突兀。
“看我做什么,讲的不错,继续”陶籽雪摆摆手。
“陶籽雪,为什么在你亲娘做了这些不光彩的事后,你依然能得到他的疼爱”谢落梅指指陶父,又指指谢敖国,“又凭什么嫁给谢敖国,不是要退婚吗”
“说完了”陶籽雪恬淡地问激动的谢落梅,“既然你说完了,那就轮到我说,谢落梅,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坐在地上的你娘是冒着什么后果跑来的,她明明可以同意,然后就时城里人的亲家,何必赖在谢家被人羞辱如果说我有个不错的爹,那你娘又何尝不爱你,即使不理解你,哪一次不是陪在你身边面对”
谢江花恳求地仰望着陷入纠葛的谢落梅,“落梅,求求你,听娘一句”
“谢落梅,这个在卑微恳求你的人,是生你养你的娘,而你背后的这帮人不过是曾遗弃你的亲人,能丢你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陶籽雪冷笑地瞅着谢家叔伯,暗暗摩拳擦掌。
“落梅,你别听她瞎说,她是在嫉妒你要做城里人了”“是啊,陶家都不认你这个女儿了,怎么会关心你”谢家妯娌你一句我一句地蛊惑谢落梅。
“不如我明天去樊家走一趟,告诉他们谢家还有几位待嫁的姑娘,各个标致贤惠”陶籽雪反问,眼神清澈地不带一丝杂质。
谢家妯娌神情一窒,打量陶籽雪的真实意图,怕性情大变的她说到做到,给自家姑娘招个偷奸耍滑的丈夫。
“樊家最多也只能消化一个,邵伟不是在警察局工作吗,这类人接触得多,肯定有花名册,到时你们挑,我去帮你们说媒,也算积德行善”陶籽雪说的认真。
不待谢家人回应,人群中挤进一个穷困潦倒的醉鬼,踉踉跄跄地说:帮我家女儿找一个,彩礼一百也行。
醉鬼的出现,像一个开关般开启了人流的移动,看热闹的村民纷纷相携离去。
谢落梅也恢复了清明,扑到谢江花怀里哭泣,“娘,我已经回不了头,我们彩礼已经收了”说话时,眼神不住地往醉鬼身上瞟,从对方身上,他看到了樊子建,心底的害怕弥漫。
“只要你不想嫁,我看谁敢逼你嫁”来到谢家一直保持沉默的陶父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话。
谢落梅震惊地抬起头,眼底的不可思议与窃喜昭然若揭。
、谈崩后的威胁
谢落梅仿若置身梦境中,梦中陶父会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保护她,即使她做错,也义无反顾地爱护她,她刚刚是否出现幻听,所以在她等了盼了多年后,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陶父竟然第一次替她撑腰。
“陶大勇,你什么意思,我们谢家的事关你什么事”在谢家人被陶父的一句话打得措手不及时,及时恢复冷静的大伯质问。
“今天落梅只要说了她不想嫁给樊子建,这事我就管到底,我陶大勇养出来的女儿可不是让别人作践的”陶大勇厉声回道。
陶籽雪微笑着凝视着地上相拥的两母女,“娘,赶紧起来,爹会给你们做主的。”
谢江花喜极而泣地点点头,拉起谢落梅想往陶父走去。
眼见关键人物要被策反,谢家妯娌岂能无动于衷,众人齐上手地拉扯阻拦,“落梅,子键可是你自己找的,在我们谢家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后,你想撂架子不干”大有一副谢落梅敢答是就翻脸无情的架势。
“我”谢落梅心虚地低下了头,一开始她是屏住了势头要嫁给樊子建,给陶家人看看自己也不差,可这些天樊子建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她退缩了。
“我大姐不想嫁,你们想逼婚”就在陶家人静默地等待谢落梅回复时,陶子夏机灵地推了一把。
谢落梅心神一颤,醍醐灌顶般瞬时清明,拼尽全力地挣扎,“我不嫁,不嫁,不嫁”
得到谢落梅答案的陶籽雪舒了口气,庆幸自己赌了一把,她看过太多别扭的小孩用另类的方法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谢落梅,你都不是清白身了,哪里还由得你胡来。”谢家大伯的妻子被气得火冒三丈,口无遮拦地将她知道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谢落梅闻言,惊恐地僵在原地,如置身冰窖般痛彻心扉。
“我听说你女儿昨天跟个不认识的男人在逛街,不知是不是你们原先介绍的那家人呢”陶籽雪好奇地呢喃。
“你这疯丫头说什么”谢家大嫂撒泼地冲向陶籽雪。
“原来不是啊”陶籽雪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有谢敖国护身,她有恃无恐,“不会是跟樊家有什么关系吧有句老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说那人会不会”
“你”谢家大嫂先是被谢敖国一手擒拿,接着又被陶籽雪言语刺激,胸闷气短地无语反击。
谢家另外两个妯娌缩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怕陶籽雪在抖出些其它事。
“记住,我陶家的是非可不是谁想说就能说的,在说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胆”陶籽雪冷酷地对上谢家大嫂的双眸,“还有,别打我陶家任何人的歪主意,不然我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家大嫂被陶籽雪的气势压迫地毫无招架之力,踉跄地跌坐在地,哆嗦地口不能言,她现在深刻体会到大年三十那天别人说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陶籽雪就像从十八层地狱回来的恶鬼般凶神恶煞。
不管谢家大嫂如何在内心诽谤她,陶籽雪都决定点到为止。
“敖国,我肚子饿了,我们回去吧”陶籽雪挽上谢敖国的臂弯,嫣然一笑道,原来威胁别人是这种感觉,真心不错。
伴着陶籽雪与谢敖国的脚步,陶子冬识趣地拉着陶子夏抓紧跟上,仿佛身后有猛兽袭击。
望了眼谢家震惊的一班人,陶父的心情莫名地开心,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