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这里稍等。」
把我们领来或押来的女人退下,并拉上纸门。
「嗳,这怎么回事」
房间剩下我们三人时,我和真理亚各自从觉的两侧夹攻,发动问题攻势。
「我从没听说觉的奶奶是伦理委员会的议长啊」
「你该不会把我们的事情全告诉她吧」
「等等啦。」觉支支吾吾。「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奶奶应该说朝比奈富子,竟然是伦理委员会的议长。」
「骗人」
「怎么可能你不是她孙子吗」
「妳们听我解释啊。」觉被左右包夹,连忙后退,滑下坐垫。
「妳们也不知道伦理委员会的议长是谁吧」
「是这样没错啦。」
「伦理委员跟其它职务不一样,所有人的身分都保密。委员本人也不会承认。」
「可是多少猜得到吧」真理亚投以怀疑的眼神。
「什么多少,全都猜不到啦。」觉自暴自弃地盘腿而坐。
「可是,她不是觉的亲奶奶吗」真理亚死缠烂打。
「这个,我其实也不是很」
「打扰了。」
纸门外倏然有人出声,觉连忙坐回坐垫,我俩赶紧正襟危坐。
「不好意思,你们久等了。」
纸门被拉开,刚才那女人走进来,还捧着托盘,在我们面前摆上热茶及茶点。
「我们想单独问话,可以照顺序来吗」
我想过拒绝会有何后果,但当然没这个选项。
「第一个请渡边早季。」
我口干舌燥,想猛灌一口茶,但还是无奈起身,跟着那女人踏上长长的走廊。
「问话的是新见先生,就是跟我一起来的先生。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木元,多多指教哦。」
「妳好。」我点头致意。
「向议长报告过后,只有妳需要直接由议长面谈。现在要到议长办公室。」
「咦就是觉的朝比奈富子女士吗」
「是的,大人非常大方温柔,妳不必紧张。」
妳说不紧张就不紧张我刚才就心跳加速,现在更忐忑不安。
「打扰了。」
木元女士在走廊单脚下跪,伸手贴着木门。我连忙站在她身后。
「请进。」门里传来平静的女声回应。
木门一开,我被领进房里,这里比和室大一点,似乎是间书房。左手边有大床间,前方是付书院注:和室的不落地采光窗,右手边摆了错架注:古董架的日本名称,各层高低相错。
「让她到这里。」书桌前的银发女士头也不抬地向木元女士下令。
「好的。」
房间中央摆着跟刚刚那间房里一样大小的矮桌,我在矮桌边坐下,但不敢坐在坐垫。
「告辞。」木元女士快步退下,留我一人。
我像只身被扔进猛兽牢笼中,手脚冰冷,口干舌燥。
「妳就是渡边早季,瑞穗的女儿」银发女士抬头问道。
她脸上除了鼻翼延伸至嘴角的法令纹,几乎没有皱纹,出乎意料年轻。
「是。」
「不用那么紧张,我叫朝比奈富子,我们家的觉跟妳感情好像不错。」
富子女士利落起身到我的左手边,优雅地背对床间跪坐。她一身银灰鲛小纹注:和服花样和服,色彩与发色如出一辙,美得让我着迷。
「我跟觉呃,跟觉同学是青梅竹马。」
「这样啊。」富子女士露出微笑。她看起来约六十五、六岁,明眸大眼,五官端正,年轻时一定是美人。
「跟我想得一样,妳的眼神很好,很有神。」
很多人夸过我的双眼,难道就没有别处好夸吗再说,就算双眼有神是夸奖,但只有死人会双眼无神啊。
「谢谢夸奖。」
「我啊,无论如何都想跟妳聊一次。」
听起来不像单纯的客套话,反而让我困惑。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将来妳可以接下我的位子。」
我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惊讶吗我不是临时起意,也并非随便开玩笑。」
「怎么可能我这种小人物不可能胜任」
「呵呵,瑞穗说过一样的话,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
「您跟家母很熟吗」我挺直身问道。我原本非常紧张,但朝比奈富子女士的特殊气质,卸下我的心防。
「是呀,我们很熟。从瑞穗一出生,我就认识她。」
富子女士注视我的眼睛,声音直达我的心底。
「瑞穗她有立于众人之上的伟大天赋,她目前担任图书馆司书,表现可圈可点。不过,我这份职责需要更上一层的特质,没有人比妳更合适。」
「为什么是我我还只是全人班的学生,成绩不是很好」
「成绩妳是说咒力成绩妳应该没打算变成肆星那样吧」
「这就算我想当也当不上。」
「学校看的可不只有咒力天赋,还有另一种,也就是人格指数。不过学生本人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人格指数」
富子女士一把年纪,笑起来却齿若编贝,明艳灿烂。
「无论哪个时代,领导者都不需什么特殊能力,而是看人格指数。」
我顿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因为以往我在很多领域都非常自卑。
「那是类似智力、感性、领导能力之类的吗」
我一股脑发问,富子女士优雅地摇摇头。
「不是,跟智力毫无关系,当然也不算是感性。至于领导能力这种人际关系的技巧,往后透过各种经验学习就好。」
「那到底是什么」
「人格指数这个数字,代表一个人的人格多么稳定。无论碰到什么意料之外的状况,或者心灵危机,都不会迷失自我、毁坏心灵,而保持一贯的精神。这是领导者最重要的条件。」
不知为何,听到这些话却开心不起来。我想起到这里前,真理亚形容我是坚强的人,想必单纯在说我神经大条。
「我的人格指数很高吗」
「是,出类拔萃的高,或许是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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