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为什么一路行来两百多里,途径吴郡三四座县城和十几座乡镇,却没有引起地方政府的一丝察觉
不管怎么说,如今我已经来到了吴郡的治所,吴县城下。
看着并不算高大的吴县城墙和城门下的官兵,我终于犯了难。
就算将我们这数百人分割成为数十支小队,但每一队都有上等战马,更配备了精良的兵器,如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经过严格的检验程序,从而进入到草木皆兵的吴县城中
若是弃了战马,藏了兵器,那到时候又怎么逃跑
什么你说让我假扮商人再以金钱贿赂你让老子到哪里去找货车和商品再说了,即使我进去了,你让我后面的几百人怎么进
每人都给守门人塞上几千块钱,这守门人恐怕再傻,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好人吧
所幸我很快就不必思考这种难题了。
因为陆仁的手下将我引导了城外的一座不小的宅院内。
刚进了宅院,我便看到了陆仁,不禁一怔:“你不在城内好好替老子打探消息,却到这里当起地主了这座宅子花了多少钱”我看了看倚在墙角的两柄大斧,“别说是你杀了主人后抢来的”
“哪里哪里,”他笑着解释道,“这座宅子是孙策太守在此地的一所别院,极少有人知道。”
“哦对,孙家就是吴郡人”我点了点头,在正厅的主座上坐下,“现在情况如何了”
“是,”陆仁收敛了笑容,正色答道,“三天前刘备手下大将张飞围剿震泽,目的是为了剿灭聚众谋反的海棠姑娘及其属下,总人数据说有近千人。”
我微微蹙眉,轻轻刮了刮下巴:“她一介女流,哪里能招揽得到这么多人”
“多半是将附近的无辜村民也算了进去,”陆仁撇了撇嘴,又道,“那张飞的强横,属下自不必多说。实际上,那近千反贼几乎是毫无抵抗就被官府的部队击溃。当场杀了数百人后,又俘虏了三百人”
“这还真有些复杂了”我低声嘟囔了一句。
若只有海棠一人,我随便把她背在身后,追命四只铁蹄一迈,无论天涯海角,恐怕谁也追之不上。但她若是还有三百名“部下”,那我身上的负担可要沉重了许多
“王上无须担心,”陆仁微微笑道,“属下已经探听清楚了,刘备这厮是准备将海棠姑娘及一干人等押往他们的南京,哦,就是山阴县,让他们的皇帝陛下刘协亲自处置,因而”
我微微抬起了下巴:“你确定”
“千真万确”他加重了语气,“属下挑选了多名精干士卒,混入了吴县之中,早已经与我朝的谍报们取得了联系。说句自夸的话,王上若是想知道,就算是刘备今天晚上睡的哪个婆娘,他们也能够第一时间承报过来。”
“那岂不是让我们的兄弟随便暴露”我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现在我们就需要打探一下从吴郡到山阴的道路情况了。”刘备既然要押送“反贼”,那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陆仁低声提醒道:“王上可是忘了,我朝各级都设有谍报司,徐州平定已有一年,无论是甘宁甘刺史,还是孙策孙太守,都早已这两处要地的情况摸得不能再熟了,并将详细地图的副本交给属下。何况孙太守还是吴郡人。”他从一旁的书架后取出了几份羊皮材质的地图。
“地图与实际总有些误差,”我却没有因为有了地图便丧失了应有的警觉,叮嘱道,“我们这次做的本就是极度危险的事情,每件事情都要得到确认,才能保证不会在行动时发生重大的纰漏。”
“王上教诲的是,属下受教了。”他凛然遵命,“属下这就再派人马去仔细查探他们可能经过的道路。”
“要小心。”我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而后将一张地图平摊开来,凝神观察起来。
只随便看了几眼,我又摇头苦笑了几声:我这才明白为什么陆仁会有高枕无忧的感觉。
自吴县到所谓的“南京”,不过两百里的距离,虽然中间有多条道路可以选择,但却至少有两段路是必经之路。
一处是自吴县出来后的几十里路,因为吴县南临松江,西靠震泽,想要节省时间,渡河时必然要选择河面最窄的区域,这一处在地图上早已被人醒目地标注了出来,还取了个很文雅的名字:“苏州渡”;另一处则是在这段路程的末端,也是因为河道,不管是谁,想要从吴郡到山阴,都要向西转向,经余杭、钱塘再向东南行进,以绕过浙江的入海口,杭州湾,而浙江的宽度远超松江,大队人马想要渡江,必然要征调船只,其行动将更加容易判断。
但我肯定不可能深入到刘协的核心腹地,甚至逼近到他首都附近三十里张温、皇甫嵩若是知道我敢只带三五百人就如此冒险,他们一定会调集全州兵马将我剿杀在杭州湾
所以,我的选择就非常简单了。
敌在苏州渡。
我拍了拍地图,对陆仁道:“你之前的选择,是不是在这里”
他只看了一眼,便点头不迭:“正是此地。”
我颔首道:“不要外泄消息,等敌方动静传来后,我们在做行动。”
反正他们要渡河,我们即使稍稍晚上半个时辰也足够了。
“是,”陆仁迟疑了片刻,道,“王上,说起来海棠姑娘的那些部下里,当时逃出来了一人,王上要不要接见一下”
我搓了搓下巴:“闲来也无事,见见也无妨。”
他躬身走到厅外,转眼就带着一名年轻人走了进来。
“小子,快拜见我们的将军。”陆仁见事倒是不慢,当即就改过了称呼,
看起来比我还要小两岁的年轻人慌忙一揖到地,高声呼道:“小人韩靖,拜见将军”
“韩靖”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脸颊两侧的肌肉在难以抑制地跳动着,“哪个韩哪个靖”
年轻人白净的脸面上微微有些惊异之色:“回将军,小人是韩信之韩,靖国之靖。”
“左立右青”我看着他确认。
他微微躬身:“正是。”
我脑海中那个深藏许久的名字跃然跳出,甚至让我的声音都有了些许的轻颤:“表字苍”
“表字苍斐,”年轻人漆黑如墨的双眸闪过了一丝亮光,神色却愈发困惑,“小人实在惶恐将军竟然晓得小人的贱名”
我没必要回答他,我也没办法回答她,只继续问道:“你认识小棠”
他只能点头:“是。”
“楚歌呢”我将目光全部投在了他的脸上。
他张了张嘴,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他在凉州。”
“在凉州”我微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