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小岱披上了一间长袍,用力扎紧了腰带:“大哥平日里公务繁忙,今天怎么有空”
我定了定心神,笑道:“晚上我在城东包了个酒楼,请军中的弟兄们聚一聚,你要是有空,不如跟我一起来喝两杯”
“好,”他很快给出了答复,“都听大哥的安排。”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上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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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到内院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你再说一遍,没有何开玩笑”我被蔡琰的要求吓了一跳。
“邹姨娘也同意带着依依去看看热闹,”蔡琰笑道,“如果你认为我们妇道人家不会碍事,我和姨娘还可以为你们弟兄弹奏几曲,以助酒兴。”
“你没必要出场。”我明白以蔡琰的智慧和政治敏感,她当然知道这些军队的将领对我的重要意义,但我并不需要自己的妻子去帮助我笼络部下。
她俏脸一寒:“如果是羽儿抱着儿子提出的要求,你是不是想都不想就点头了”
虽然知道她是在说笑,但我也不能不当真,只好同意了她:“你既然要出席,我也不好有所偏袒,你再问一问小昭她们的意见,若是还有人愿意去,说不得,我就要增加几名侍卫了。”
蔡琰微笑着耸了耸肩:“那几位妹妹定然是愿意陪你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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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四这一天,似乎格外的漫长。
当天晚上,韩暨将整个怜星楼全部包了下来,并亲自安排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尽管我觉得并无必要,但面对他毫不退让的态度,我也只好作罢。
这一晚,我所邀请的人员悉数到位,十三名营长,一百九十六名旅长,外加徐晃、韩暨、马岱,以及蔡琰等人,这座酒楼里至少坐满了两百多人。
怜星楼的主体是一座两层的四合院,院中留出了一片不小的空地,显然是为表演歌舞搭建的舞台,这样两层的客户都可以欣赏到院中的表演。
我对这里的环境还算满意,实际上我对这种东西也并不挑剔,清了清嗓子作了一段极其简单却又相当动情的开场语。
两句话很快就说到了结尾,我笑着摆了摆手:“废话再不多说,今晚既是为了弟兄们的欢聚,也预祝吕奉先、文仲业等人旗开得胜,总之,今晚不醉不归”
整个二层仿佛都在微微颤抖:“不醉不归”
而后,整个怜星楼都弥漫出浓烈的酒香,这种味道真是让人迷醉。
还好我专门隔出了一间包厢用来安置妻妾和子女,不然三个幼儿只是闻到酒味就会醉了
蔡琰、邹氏和貂蝉随着兴致时不时弹奏一曲,舒缓的乐曲从包厢中流淌而出。
吕布、秦阵、夏侯渊、文聘、庞德、黄忠、褚燕、拓拔野、吴石等轮番给我敬酒,这些军中的猛将无一不是千杯不醉的酒量,饶是我内劲深厚在战场上足以以一当千,但此刻在酒桌上面对两百余人的进攻,却还是很快就败下阵来,不到一个时辰,我已经趴在马桶边吐得一塌糊涂了。
这时楼下响起了一阵悠缓的琵琶声。
而后是一把柔软而甜美的女子声音。
“花开花又落,相思无处寄托;
雨笑雨含忧,要向谁诉说;
声声琵琶中,是我的情衷,
默默上小楼,以曲相送”
一阵晚风从楼外吹过,和着这略带忧伤的歌曲,我忽然打了个哆嗦。
“风吹过,你千年的寂寞;
云载动,我无法触摸的温柔。
山重重,水重重,无奈情已深种;
终日凝眸盼白头,欲语却还休。
天悠悠,地悠悠,怎奈情深缘薄
即使世界已尽头,我依然期待相逢,在梦中”
我忍不住抬头往下看去。
醉眼惺忪中,一名黑发黑眸、红衣红妆的年轻女子在朦胧地烛光中摇曳而歌。
我看不起她的容颜,一双手却难以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砰”的一声闷响,酒樽自手中跌落。
脚下地毯濡湿了一大片。
17天下第一绝色者
当夜自是无人不醉。
我在听完了那一曲之后,便酒意冲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待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我从被衾中慢慢爬起,鼻子满是芬芳。
“这是什么地方”我头疼欲裂,但还是第一时间辨认出这间虽然面积不大但布置精致的闺房并不是我任何一位妻妾的卧房,一惊之下,一身酒意竟然醒了大半。
“王上,典韦在此。”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顿时安了心,环顾这间绣房,我却又出了一身的细汗。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少女正在梳妆台前细细梳着发髻
“你是谁”我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身。
“大家都叫我海棠。”她侧过了半个身子,嫣然一笑,在我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了她胸口处一片起伏的峰峦。
也许是宿醉未醒,面对这如花娇颜,我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这是你的房间”
“是呀。”她微微笑道,“昨晚王上喝醉之后,王后令人扶你在我房中睡的。”
我只觉得脑门上“嘣”地一跳:蔡琰你简直为什么不摇醒我
“不过”海棠俏皮地歪了歪脑袋,“你的呼噜实在太大,我只好睡在隔壁了。”
所以我说蔡琰真是瞎操心啊。
但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要告诉我你平时卖艺又卖身的”
她晕飞双颊,两道柳叶弯眉很是好看地竖了起来:“胡说八道我可是玉洁冰清的姑娘”
“玉洁冰清的姑娘”我笑着摇头,“会让一个满身酒臭的男人睡自己的香床”
她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你是当今的王上,外面那个大汉又凶巴巴的,我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抵挡反正只是临时住的地方”
“你真的没卖身”我那点情节又有发作的迹象。
“你烦不烦啊”她紧咬银牙,羞恼地叱道,“哪有你这么问的虽然你身份尊贵,也不能这般不懂礼节呀”
“好吧,是我喝多了,抱歉。”我打了个酒嗝,一股恶臭钻入鼻腔。
她二话不说打开了窗户,把秋风招进了房内。
gu903();我摇着头下了床,脚下仿佛有些不稳:“你可真不会体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