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野与甘宁一同劫营。”这两位都是绝顶悍将,他们两营虽然只有六千人,但我自信已经足够。
“袁军可是有五万人”吕玲绮嘀咕了一句,而后从马背上跳下。
我忽然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干脆我全军出击算了。
“家父就在府内静卧,请容许我通报一声。”吕布虽然向来没有礼貌,更不喜欢多言,但他的这个女儿,却真是毫不相似。
我拍了拍追命的脖子,稍稍调节了呼吸,又对身旁的荀攸与戏君嘱咐道:“两位进去之后,要小心保持一些距离。”
荀攸微微笑道:“主公放心,属下还不至于如此文弱。”
“父亲,”我凝聚精力,吕玲绮在屋内说话之声清晰入耳,“马超带人来探望父亲。”
“不见。”吕布的声音略显沉闷。
“他说他带了几位高明的大夫,不如请进来为父亲治伤。”
“不见。”
“怎么说,父亲也与他定了盟约”
“不见。”吕布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父亲”吕玲绮话中已带哭音,“你就算为了家中妻女,也要考虑一下吧”
“不见他。”吕布闷哼了一声,竟是极其固执。
“吕将军,何等顽固”我再没兴趣听他们父女对话,大喝一声推门而入。
“出去”吕布勃然大怒,厉声大喝。
我哈哈一笑:“老子偏不出去,有本事你起来打我”我这句话没能说完,却忽然堵在了喉咙。
只见吕布的上身连同双臂上下全部缠满了纱布,却仍有殷红的鲜血在缓缓渗出。
“你怎么伤得这么重”我极其吃惊当时我只在他的腰间拍了两枪,纵然断了些肋骨,也不至于连双臂都伤成这样。
“哼”吕布艰难地翻了个身,将后背露给了我。
对于他的态度,我倒是不太介意,朝屋外的张贲招了招手:“老弟,虽然这次的伤患很不配合,但医者父母心,你就替老吕看看吧。”
“谁是老吕”吕布恶狠狠地来了一句。
“我们天天杀人的人,受个伤也是家常便饭吧,就算伤得再重,只要保住性命,总有恢复如常的一天,”我竟然开始安慰他脆弱的心灵,“就比如说我吧,当年在蓝田被你三戟打得昏迷了一年,从床上爬起来之后立刻上马杀敌,也没像你这么大脾气,竟然还拒绝治疗简直就像被老婆拒绝上床的小男人”
“你说什”吕布猛一起身,却拉动了浑身的伤口,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这”张贲看着略微踌躇的患者,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我示意他放心去治,吕布虽然有些犯二,但也不可能去杀替自己疗伤的医圣传人吧。
张贲的喉头明显动了动,而后鼓起勇气伸手去摸吕布的脉门。
“脉象很乱,筋骨松动,内劲四处游走,大概是正面承受巨力撞击的症状。”他很快得出了结论。
“怎么治理”吕玲绮一脸关切。
“用药物调理的寻常办法,三个月之后,筋骨可以回位,内劲却要慢慢聚敛,”张贲蹙眉道,“就算是主公以真气为令尊调理,也要在一个月以后才能恢复如常。”
吕玲绮舒了口气,正要开口时,吕布又冷冷丢来一句:“既然能够恢复,那就请马大人回去吧。”
我一口气没接上,直接喷到他的脸上
34老吕小吕和小马
“老吕啊,我也没说要亲自救你啊,你别以为我马上就要用自己的真气给你调理好不好”我在吕布的肩膀上轻轻一拍,“摆出这么一副不受嗟来之食的大义凛然的模样给谁看啊”
“你”吕布猛一扭头,却是目眦尽裂。
我哈哈一笑:“我要是给你输了真气,到时候怎么去带兵突袭袁绍老贼”
他一怔,目光中却多了一道波光:“你要袭营”
“吕大小姐,你手中还有多少骑兵”我故意不理他,转而去问他闺女。
吕玲绮看了老吕一眼,老老实实答道:“跟随我们从邯郸退回来的以骑兵居多,现在大约有三千左右。”
“战力如何”我也看了老吕一眼,“能跟上我的精锐吗”
吕布立刻怒哼了一声以显示自己的不满。
“老吕,我要去袭营,你的这点骑兵也借我一用吧”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然,袁绍老贼的井栏会对你我的部队造成很大的伤亡吧。”
吕布沉默了片刻,终于提了一个正常些的问题:“你带了多少人”
“一万两千多,骑兵。”我也没必要隐瞒或者夸大,“还有拓拔野先前抵达的三千人。”
他艰难地仰了仰头,对女儿吩咐:“绮儿,让你舅舅带我们所有的骑兵跟她去吧。”
“知道了。”吕玲绮应了一声。
“你舅舅那是哪位”我奇道。
她轻轻耸了耸肩:“是远房舅舅,姓魏讳续。”
我立刻对吕布说:“老吕,这个人选,我不同意。”
吕布冷冷道:“你不要太过分。”
“让你家女儿带兵吧。”我笑着说道。
“绮儿她毕竟是个女孩儿。”说道自己的女儿,饶是吕布这种野蛮男人,眼神似乎也有些融化。
“我很喜欢她的坦诚。”我解释道。
“你休想我把女儿嫁给你”吕布的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如铁,“你这个妻妾满堂、贪得无厌的臭小子”
“我呸”我啐了他一口,“老子说了要娶你女儿吗”虽然我确实有过这个念头,“我只是觉得与其让你那位摸不清脾气的亲戚来带兵,不如让更单纯的吕姑娘来,至少我不用担心她拒绝我的指挥。”
“我可只有这三千骑兵了,连同我的亲卫部队一起。”吕布闷声道。
我咧嘴笑了笑:他这句话只讲了半句,无非是担心自己单纯的女儿被奸诈似鬼的我蒙骗,最后的三千保命骑兵都被我吞掉。
“老吕,你太低估我了,我的目标可不在那区区三千骑兵上。”我伸手按在了他肩膀的纱布上,“我的目标是你。”
老吕虎躯一颤,竟然没任何反抗。
我深吸了口气,真气勃然而发,沿着吕布肩头缓缓朝他体内涌去。
吕布又是一颤。
多次为人治病疗伤的我对于基本手法早已驾轻就熟,指挥着真气在吕布体内四处游走。
吕布的伤势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么严重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几根骨头有细微的裂纹,血管多处破裂,但并未发现有经脉重度堵塞。
他的脉搏依然规律,心跳依然有力,内劲依然强悍,按照他正值壮年的身体,恢复起来难度应该不大,只是失血过多,短期内必然会陷入虚弱。
gu903();我用了一刻钟时间,以最纯正的内劲帮他调理着体内的内劲,但没可能让他立刻从床上跳上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