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羡慕。别人的道,哪有自己的路走得惬意
到了诵经的房间,道长交代让人别打扰我,他又与那些游客客气几句出门了。我望着老道一抖一抖的背影,忍不住暗自发笑,这老头可能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吧
我拿了个坐垫走到墙角,把垫子放在地上,伞放到上面,自己靠着墙开始睡觉。
连着好久没睡,听着别人读着“德经”,我没一会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个中男人愤恨不平的站在我面前,轻轻把我踢醒。我睁开迷糊的眼睛,擦拭着口水说:“您有事”
“这是听经诵经的地方,你要睡觉去客房,别打扰别人。”中年人说话的语调很沉,指责味很浓,看样子在平常没少指使人做事。呆夹冬圾。
那些游客都注视着这边,有些人嘴上还说:“真没素质”
讲经文的道士半眯着眼睛,看着书解释着“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的表面经意,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我在梦中悟道,应该没功夫打呼噜啊”我装着疑惑,抓着脑袋。
中年人愣了愣,没好气的说:“你是没打呼噜,你在这睡觉,好好的氛围都被打扰了。这是公共场合”
“这里叫静心观。”我没等他说下去,猛的坐正身体,平声和气的说完,又倒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中年人把伞拿起来丢到一边,拿着坐垫往场中走,转身时扫了一眼我的衣服,对着那一群听经的人说:“一个人想要成功,必须在任何场合都注意自身修养。”
听经的游客们纷纷迎合着中年人点头,看来这是一个公司组团来听经的。
我感受到寒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中年,发现女鬼迷迷糊糊的从伞里探出了头。
她在道士解经的声音中,跟着中年人飘了过去。这可是大白天,只有女鬼在经文中有了收获,才会出现这种迷糊的特定状态,才能够不怕光。
中年人拿走了她的垫子,这下要倒霉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鬼打架
中年人把女鬼的坐垫放下,借题發飙的讲了一番道理。他向上面讲经的道士行礼后,一屁股坐到了他原本的坐垫上。摇头晃脑的听起经意,不是还嗯一声,好像他很懂的样子。
突然,他绷直上身,脸色瞬间惨白,把周围的人吓惨了。
“道可道”
中年人神情木讷,闭着眼睛背诵起了道德經。旁边有人胆怯的喊了他几声,他中邪似的背书一点反应也没有。
“道长”
有个女人伸手想拉中年袖子,畏畏缩缩的又不敢。转而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台上的道士。道士睁开半眯的眼睛,說:“静心观静心,心静自然无事。”
我坐在墙角,能看到道士偷偷按着手机。不一会,他松了口气,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再次进入了那种机械化的解經状态。
根据猜测,这道士不定就是发信息问观主怎麽对待这事了。
中年人中邪似的背完道经又背德经,把整篇道德经背了个通透,一头栽在地上,吃疼的捂着脑袋慢慢清醒,严厉的责问:“誰推我”
旁边人缩着脑袋不敢出声,之前那个女士说:“您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了”中年人感觉气氛不对,脸色难看的问。等他弄清楚什么情况,吓的大惊失色,慌忙的给道长道歉。说他不该在这里大声说话。
“修身养气才能静心,望居士戒急戒暴。”道士睁开眼睛对中年人说了一句,再次开始讲经,下面的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女鬼缠着中年人背完道德经,已经回到了伞里。中年人回去病几天,等身上阴气自然消散也就没事了。
道韵是经文里蕴含的道理,道观长期诵经的地方肯定沾上了道韵,人感觉不到道韵但是灵体却能感觉到。女鬼在这里明白了某些道理,自然而然的退去了身上的淫邪之气。
还是那句话,度化亡魂是以某种东西激发亡灵内心的真、善、美,从而达到度化的效果。
“人必须时刻保持着敬畏的心,丢掉敬畏而无所顾忌是祸不是福。”我杵着伞起身,随口又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玩形式主义也得分清楚场地,得看拿什么东西在走形式。”
没管中年人的脸色,我抱着伞往观主房间走。打算接着睡觉。连着几天不睡反倒不觉得困,这睡了醒来反而困的要死。
一觉睡到晚上,我放走被度化的女鬼,在道观外靠在一辆越野车外抽烟。
武艺在车里喊:“该上路了,你还在等什么”
“等百鬼夜行,你要不要看”我开着玩笑,武艺缩了缩脖子说:“又不是没见过鬼,我早已经过了好奇的年纪。”
突然,一阵冷风绕过静心观向着远处吹去。我伸手感受一下,暗想:“姓赵的,这次有你们忙的了。”
以赵家所集聚的气势,游魂野鬼组成的百鬼夜行对赵家根本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又会让赵家很不舒服。就像一根刺扎在椅子上,赵家就是坐在刺伤的人。
“走了。”
奸商的尸体穿着工整的西服,不看毫无血色的脸,真像活人坐在越野后排。我打开车门坐到尸体旁边,感觉身边凉飕飕的,缩着脖子喊了一声。
武艺开动汽车,望着后视镜说:“陈先生,您也有害怕的时候”
尸体出现尸冷会吸收周围的热量,造成四周温度下降,这是自然现象。我知道这一点。但与尸体并排坐着心里难免瘆的慌,不是怕就是感觉不自在。“我睡过棺材,给尸体洗过澡就是没与尸体一起坐过车。”
“其实我也害怕,不然也不会拉你一起送尸体了。如果我不送这具尸体,它的家人会在十年内死光”随着武艺这句话,车里陷入了沉默。
这是五棺绝龙带来的宿命
路上,我仔细感受着尸体,鬼影子都没有看到。真如武艺说所,他们家送尸体想遇到邪事都难。
“你这是去哪”呆状农亡。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车摇摇晃晃的把我震醒,抬头看了一眼车外,入眼的都是枫树。武艺单手伸着懒腰说:“已经进了我们县,快到尸体老家那个镇了。霜姐在那边等着,到时候我们就解放了。”
“嗯这事还和秦霜有关”我顿时来了精神。武艺说:“这只是武家的事,霜姐纯属帮忙。”
尸体突然睁开眼睛,车在不宽的路中间突然熄火。
“嘶”
我僵硬的扭动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