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我的主场,你再有本事在这里也没机会使用。”女尸阴冷的看着武艺,又说:“我已经松开她了,你再动我的骨头,老子就跟你拼鬼命。你没有资格再和我谈交易”
我上下打量着女尸,诡异的笑了起来,弹着舌头发出啧啧的口水声。
武艺不爽的瞪着我。她刚想起身发飙,被女尸一脚踹翻在地,痛苦得揉着被踹的大腿,疼得直咬牙。女尸凶狠得转头,学着我得话说:“女人,请闭嘴。”
武艺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打的,又或者是被气的,颤抖的非常厉害。可惜她不是女尸,人的体力是有限度的,她想要发飙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扶着墙壁喘气。
“你笑什么”女尸见我不屑的笑着终于忍不住发问。我眯着眼睛,指着武艺说:“你敢杀她吗你有种杀她吗借你两个胆子都不敢吧给脸不要脸,真当守护者是白给的你杀她一下试试”
连着几个挑衅的质问,女尸哆嗦着身体,男鬼虚影几次都差点脱离了尸体,鬼好不容易才稳定在尸体里,它看着武艺迷糊的样子,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问:“你都知道”
武艺是守护者,死掉的女人是信众。不管守的是谁,信的是谁但肯定不会是一只被锁在屋里养的鬼,男鬼都被圈养了自然不可能是被信奉的对象。
而男鬼把女人喊师娘,又把张大仙喊师傅,师傅把徒弟当鬼养,师徒间这仇结大了。既然是师徒关系,仇恨只是内部矛盾,传承是不会变的,拜的神也是同一个。
女人是信众,信的自然是张大仙拜的神,那么男鬼也应该跟着师傅拜一样的神了,所以男鬼不敢杀武艺这个守护者。虽然我不知道守护的是谁信的是谁但也不妨碍借此解决眼前的事。
胆大心细,再加上我对这一行的了解,琢磨出这些东西不难。
“我知道什么与你无关”
我冷着脸,没承认它的问题也没否认,让它自己去想了。转而又说:“还是那个条件,我帮你解开门前的阻碍,你当我们没来过。武艺是守护者,你不敢杀她。你又没本事杀我,何必咬着不放呢真要说,我们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呢”
指着女尸,我又说:“她被鬼喊魂,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喊魂的人应该是省城着名风水先生诸葛羽身边的一个老道士,我曾经被那老道士喊过魂”
“诸葛羽老道士”女尸阴森森的念叨着,过了一会,对我说:“好我答应你。”说着,女尸摸着自己的脸,呢喃:“师娘,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先杀了糟老头子,再找他们”
武艺看着女尸摸着自己的脸向自己说话,虽然知道是男鬼控制了尸体,她还是吓的退后了好几步。
不知道她打尸体的勇气跑哪里去了
男鬼的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香火没了男鬼可以再聚,男鬼完全不用顶着门口的刀冲出来找我们麻烦,金气对它的伤害绝对不小。
它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屋,只能说它和它师娘瞎搞出了诡异的感情,可能连它自己都不知道。
我说这么多,谈交易、装高深、给它找敌人都是为了能安全离开这间诡异的房子。
至于用男鬼的骨头威胁骨头个屁,屋子虽然不大,如果骨头镶在墙壁里,等我找到可能已经被它弄死了。这点只能用来忽悠鬼,等它反应过来就该我哭了。
我再次撬开砖头,拿出里面那把阴气森森的锈刀,以及其缓慢的速度把砖头慢慢合上。
我蹲在地上低着头,刀已经拿出来了,男鬼这时候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后颈感受着女尸投来的目光,我心跳的速度非常快,生怕男鬼此刻发飙。但我又必须装出毫无防备的样子,用高深莫测的样子镇住它,这就是空城计。
“搞定,这把刀我收了。”我把砖头填好,起身拿着生锈的刀砍了两下空气,对武艺说:“走了。”
刚走出小屋没几步,女尸跨步进屋站在门口,问:“你不怕我反悔杀了你在这间屋子里我就是邪神。”
我举起锈刀在空中晃了晃,说:“秘密事实是你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杀我。”
“有胆气,比老子还猖狂。我叫余义,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我不喜欢搞师娘的邪鬼。”我缓缓的走着,等待着两腿不听话的武艺。女尸在后面阴惨惨的说:“你不把我当朋友是你的事,我拿你当朋友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关门声从身后传来,武艺停下脚步回头,说:“这只叫余义的色鬼很有意思。”
“你有被虐倾向”走在上山的路上,我随口胡扯。武艺瞪了我一眼,又低下脑袋声音比蚊子还细的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原来你知道它不会杀我。”
“它有所顾忌而不敢杀你,但他能把你关起来做他师娘一样的炉鼎,懂吗”我回忆着与男鬼的交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鬼狂只有比鬼更狂,才可能压住它。”阵记欢弟。
这种生死被捏在别人手上的感觉很不好,不过也很有挑战性。
到了山阴面最高的地方,天色已经大亮,树叶上沾满了露水,一滴一滴的很清新。
“你真打算在这开鬼门还是大早晨”武艺杵着我借给她的夜萧,震惊的发问。
我掀开地上一块不大的石头,把刀放在中间,刀锋口处写上省城赵家的地址,再盖上石头,拍了拍手说:“好了,咱们回县城呗。”
“就这么完了你不是说要开鬼门吗我还等着看呢。”
“你以为开鬼门是打开阴间的通道开鬼门是以某种方式聚集附近的游魂野鬼,鬼多到一定数量冲击某个特定的点,就像鬼门大开有很多鬼跑出来一样。”我白痴的看了她一眼,甩手往山下走。“到了晚上这把刀足够吸引很多野鬼,野鬼会跟着刀锋去找茬。”
“赵家他们得罪你了,你要召集游魂野鬼整他们你知道能得到这把刀”
“本来有点麻烦的,捡到这把阴气森森的刀就这么简单了。能在那种房间镇住邪鬼的刀能简单吗”我随口解释,武艺不舍的回头说:“就这么扔这了”
“这把刀是宝贝,但守着宝贝不用它就是把破刀。就像钱存在银行不舍得用,只是一堆数字,用了那才是钱。这把刀丢在这里,用来克赵家,它才是宝贝。”我随口胡扯着,见武艺还真有所得,严肃的问:“你真不知道武家守的是什么棺”
“你知道我不知道,你还问”
“问不问是我事,你能不能回答是你的事。我问是一种态度。”我学着男鬼的口气,盯着她被抓过的胸脯,差点没把武艺气疯。
见她到了暴走的边缘,我赶紧说:“准备好送尸体回县里吧说不定能从尸体上找到你们家守什么棺的答案,为什么你是某个未知邪神的守护者”
第一百一十二章借道韵度亡魂
与武艺從山上下到山脚的静心观,站在道观门口,武艺疲惫的拍着身上的脏乱说:“累死了。洗个澡,睡一觉,晚上再出发吧”
我应承一声,又说:“你和观主很熟吧麻烦你介绍一下,我有些事情请教也有件事请观主帮忙。”
武藝推开道观的院门,随口说:“好的,你不累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