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地寻找生存希望的灾民全部加起来足有数万之众,整天就这么让他们干吃饭不干活,明显属于资源浪费的行为。
陈无咎于是琢磨着利用这些廉价劳动力来作些正经事。经过一番准备之后,陈无咎颁布了一则领主手令,宣布任何接受本地粮食赈济,而又没有找到一份固定工作的人,即日起都必须在民政署登记,逾期不予合作者将被视为暴民抓起来服苦役。
在领主大人披着合法外衣的赤裸裸暴力威胁下,蓄谋已久的伯尔扎瓦河与穆列什河两河整治工程,在这个春天艰难上马了。
卓尔精灵温丽莎回到陈无咎的身边,捎带着为他领回了一批商业合作者哈斯廷司家族从伊特鲁里亚联邦招募的文职人员。这些实践经验丰富的抄写员、文书和税吏,帮助缺乏有效行政管理的领地走上正轨,同时他们在这次两河治理项目中也承担了重要角色。
为了扫除伯尔扎瓦河和穆列什河的河道中遍布的礁石,克服这些人力难以应对的障碍,陈无咎指定御用炼金术士谢拉德提供足够数量的爆zha药剂。
这几年来,谢拉德一直致力于改进爆zha药剂的性能。试验在原本稳定性不佳的液体药剂中,有针对性地搀入适量黏土和碳粉作为钝化剂,在保证爆炸威力的前提下,改良了爆zha药剂的安全性,这次摧毁礁石是安全zha药第一次正式亮相。
陈无咎知道,新型安全zha药所带来的将不止是一场工程技术领域内的革命,同时也将是一场军事技术的革命,任何一种技术进步的成果总归是要体现在战场上的。
长久以来,陈无咎一向都对使用科学技术干涉这个世界保持这惊人的克制,从不做多余的事情。
引入一个全新的思维方式到底会带来何种结果,陈无咎实在猜不出来。作为一个不大喜欢冒险的人,他选择了一条稳妥的前进道路,以往的所有技术革新都是以这个世界原有的技术为基础,然后稍加改良而成。
唯有这种全新的安全zha药,陈无咎却吃不准究竟这东西应该算是一项科学成果,还是炼金术走上歧途的产物。
既然现实中确实需要这种技术的出现,陈无咎也就放下了心中那一份无谓的执著,随手将一头恐怖的巨兽放出了囚禁它千万年的牢笼。当冰雪尚未化尽的伯尔扎瓦河与穆列什河两岸回荡起一阵阵安全zha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个属于热兵器的新时代,已经在悄然间来临。
第七十五章异化第二节
更新时间200981423:12:06字数:4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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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上曾经有人总结说,火yao的出现终结了属于骑士的时代,随着爆炸的轰鸣,中世纪城堡加骑士的标准战争模式被彻底粉碎。
可是从地球上的火yao开始被应用于军事目的,到火yao类武器真正把主宰战场几千年的骑兵赶出历史舞台,前后却整整用去了差不多十个世纪的光阴。由此可见,先进的武器未必就是最有效的武器,合用的武器才是最好的武器。
地球的军事科技发展走过了一条怎样曲折艰难的道路,陈无咎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
在材料技术没有取得重大进展的时候,一枝工艺粗陋,安全性低下的火器,实际作战效能恐怕还及不上一把做工精良的弩弓。若是再计算一下二者的费效比,明眼人都看得出,单兵使用的火器绝对不是什么国之利器,反而是地道的烧钱机器。
在冶金技术尚不成熟的中古时代,惟一比较容易投入实用化的火器,就是曾经被誉为战争之神的大炮。
发射实心金属弹丸的大炮无疑是一种经典的攻城武器,而使用开花弹和散弹的大炮就是骑兵的噩梦了。
全金属大炮无论是用作要塞守备,还是反过来用作摧城拔寨,都是一件极好的利器。在这个奥术文明极度发达的位面,射程与杀伤威力都十分可观的远程大炮,也是少数几种普通人能够用来抗衡高阶奥术的法宝。
老实说,只要一想到法师工会发现那些野心勃勃的世俗君主在手中有了几门大炮撑腰,就敢于和他们这些天之骄子叫板的时候,陈无咎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笑意。
虽然已经有了维希路德这条内线,日后有望从内部瓦解法师工会的威胁,不过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总是没错的。万一法师工会不识时务,继续找陈无咎的麻烦,某人也不介意把安全zha药扩散出去给对手添堵。
耗费巨资,投入近十万人力的两河治理工程,从积雪尚未化尽的阳春二月底开始动工,一直折腾到接近六月初才算有了一个大致的眉目。
南部的界河伯尔扎瓦河全程达到了通航标准,而需要兼顾农田引水灌溉功能的穆列什河,则要晚几个月方能宣布竣工。
打着验收工程的旗号,陈无咎搭乘一条新近下水的双桅驳船,从奥拉迪亚南部的穆列什河无名港口启程,经由与奥匈帝国划界的基利亚河干流航路,逆流驶入伯尔扎瓦河水系,最终抵达东阿拉德东南部由一座小渔村扩建成的黑山港,完成了这次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巡礼。
陈无咎宣布自即日起,特兰斯瓦尼亚公国西南部维德子爵领地港口正式对外开放,外来民用船舶均可自由停靠于伯尔扎瓦河与穆列什河的港口。
并且,任何外来的商队只需在秘书处备案,就可以享受在三年内通关税率减半的优惠待遇。
无事一身轻的陈无咎可以守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头,玩一玩“凯撒大帝”之类的模拟经营游戏,而同为一方领主,行政级别还要高于陈无咎的阿利斯就要可怜多了。
奥匈帝国和法兰克王国这两台全力开动的战争机器,在冬季严寒过去后,再次开始交锋,几乎是毫无花巧地正面撞击在一起。
在刚刚过去的五月,两国的伤亡总人数便突破了五万大关。走在法兰克王国伯根地大区,或者是奥匈帝国奥格斯堡的街头,随处都能见到前线后撤下来的伤兵。
前线快速而大量的失血令两大强国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了,将本国的精华力量浪费在这种纯粹拼消耗的局部战争中,更是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能容忍的情况。于是,靠着瘟疫和饥荒为借口,侥幸拖过前一年征召命令的特兰斯瓦尼亚公国有难了。
陈无咎泛舟领地踌躇满志的当口,巴亚马雷城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待了一位来自奥格斯堡的贵宾。
“奥古斯丁殿下,您的国家还真是一派和平的景象啊”
乘坐在一辆由四匹神骏白马拉着缓步行进的马车之上,听到身侧传来的这句看似夸奖和欣赏的话语,阿利斯的心不由得微微向下一沉。
历经多年磨练的阿利斯如今已然是一位甚有城府的老练政治家,他并没有将内心彷徨不安的情绪表露在脸上,反是十分热情地说道:
gu903();“侯爵大人您太过奖了,我国刚刚经过一场瘟疫和叛乱,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实际也是一团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