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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度眼见不敌,竟向西戎求援,请来了一位女将。

那女将名叫葛赛飞,双十年纪,生得是黑里透红,却娇艳无比,堪称黑里俏,人称黑珍珠。使一口金丝凤梨枪,武功诡异高强。更兼身穿藤甲刀枪不入,遇水不沉,精擅水战。

这么一位娇滴滴的黑美人,竟是一个寡妇。她的夫君,便是在巨鹿一战战死的西戎部落首领沙间亮。自沙间亮战死,葛赛飞便推举为本部落首领,统领一方。

那葛赛飞帐下有五十女兵,皆是纯美少女,都身穿藤甲,随她习得武艺,上马能骑能射,下马能杀能砍。

葛赛飞率二千蛮子军杀到,苏度腰杆立马壮了不少,便在渭水上游的陇西城外摆开阵势,狙击汉军西渡。

汉雍两军狭路相逢,一个要扫残逐北席卷陇西,一个是奉命守土退无可退。两军在渭水水面展开了一场水战。

结果苏度在黑珍珠的助阵下,这一战大扫颓气,将汉军杀得大败。汉军抢滩的先头部队二千余人,溺水而亡者几乎占了一半。征集的船只全部击沉。

那奚娟过不了河,只有向陈仓求援,请韩淮楚再增军马,击败苏度。

这是汉军攻入关中的第一次败绩,而且损折了一千精锐。消息传来,众将都是大怒,争着要赶赴陇西,去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韩淮楚却犯了难。派出军马容易,可要找一批能在水面纵横的将士却难。

早在兵出汉中之前,韩淮楚便料到会有水战的一天,特地派奚娟陈武去河谷作抢滩阻渡演习。那些熟悉水战的士兵都被奚娟带去陇西,现在哪还有兵有将可派

尤其是他听说到葛赛飞身穿的藤甲遇水不沉时,格外的惊讶。

“那三国时代诸葛亮七擒孟获遭遇到的藤甲兵,现在便有了么”

那小说上说的诸葛亮对付藤甲兵的办法是诱他们入伏,放一把火烧他个七窍生烟。

韩淮楚心想,“难道小生要效仿诸葛亮,再次放一把火”

这样做又有翻版先贤的嫌疑,韩淮楚自信也能做到。但那藤甲兵所穿的神秘的藤甲,就要一把火烧毁无缘得见了。韩淮楚想来都有点可惜。

正值此时,樊哙掠地归来。听说此事,笑嘿嘿道:“俺有个办法,可以击败苏度。”

连文韬武略的大将军都没想出办法,这大老粗竟想出来了。众将都哄笑道:“省省吧樊屠子,你那榆木脑筋又能想出什么高招”

樊哙瞪眼道:“大家笑什么俺说出来让大将军评评,这办法可行不可行。”

韩淮楚微笑着点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临武侯,你把那办法道出,容本帅斟酌。”

那樊哙一本正经说出的办法又让大家笑破肚皮:“那黑珍珠死了丈夫,小媳妇一定寂寞得很。只要将她设计擒住,派个汉子上了她,让她服服帖帖,何愁苏度不破”

傅宽笑骂道:“樊屠子,你以为你家媳妇对你服服帖帖,那黑珍珠被汉子一上,也与你媳妇一样”

郦商笑着拍了拍樊哙:“这汉子不派别人,干脆就派你得了。咱们的樊大将军英俊潇洒,又有一杆金枪。只要金枪一出,天下女子还不唯我是从”

樊哙倒有自知之明,憨憨一笑:“别损俺了,俺这副尊容,哪谈得上英俊潇洒那金枪是吃了大哥的药,管不长久的。”

听着这话,郦商猛踹了他一脚,骂道:“原来你真的想去看你脸上的唇印还没洗,也不怕你媳妇知道不依”

又有人提出异议,说汉军军规军营内不近女色,怎能引那黑珍珠入营与大家一同征战樊哙振振有词道:“大将军这条军规指的是女眷,那黑珍珠乃是女将,精擅水战,为此军规约束不能用之未免可惜。”

众将正笑成一片,只听韩淮楚咳嗽一声,说道:“临武侯的这办法似乎可行。若能找一位也精擅水战的将军与那葛赛飞指名叫阵,要在水中搏杀,那葛赛飞自负熟悉水性,必会应允。到时擒了她做成好事,让她归心于我汉国,这藤甲兵便为我军所用。日后遇到水战,我汉军又多了一个制敌的手段。”

众将见韩淮楚也出言赞同,皆不再嗤笑樊哙。

韩淮楚这一句话,结果从此开了先例,汉军中也招收女兵女将。只要你能打,管你是雌的还是雄,都是征战沙场的战士。当然那女兵女将并不一定要冲锋在前,主要任务是管管后勤,治疗伤员。

但随即想到,这精擅水战的将军要派谁去。

大家的目光又一起笑望向韩淮楚,都是笑得不怀好意。

韩淮楚愕然道:“你们都望着本帅作甚”

郦商清了清嗓子,嘿嘿笑道:“说到精擅水战,这里哪一位能与大将军相比听说大将军身怀你纵横家绝技,能入水数日不出,要与那黑珍珠水战,还不手到擒来。黑珍珠一见大将军盖世风采,还不心旌动摇,全身酥软,摇摇欲坠”

韩淮楚喝一声:“说的什么胡话本帅正准备与章邯大军决战,怎能分身去往陇西”

正值此时,小传令官利豨来报,说陈武偷袭杜县得手,遣了快骑前来向大将军报捷。

韩淮楚一听大喜,便招那信使询问战况。

那信使喜气洋洋入内说道:“吾等一万人马偃旗息鼓,衔枚沿渭水疾走。幸奈雍军各关隘守军知道我军兵出陈仓,都被老章鱼召唤至废丘集结,一路上未见大股雍军。遇到小股敌军,或称乃是正常调度,或就地歼灭。行了五日五夜,直到杜县城下。原雍国降卒领二千人诈称是奉内史郡守甘索之令前来增援,以防我军从子午道来袭。那杜县守将袁植尚不知甘索已死,未识出是计,又见我军人少不放在心上,亲自开关迎接。刚武侯乘隙从暗中杀出,我军一拥而上,很快占领了城门。袁植领城中守军仓猝应战,不敌我军勇猛,只好弃城东遁。”

韩淮楚眉宇舒展,喜道:“刚武侯夺了杜县,咸阳近在咫尺。只要灌婴纪信部闻讯翻越子午道增援杜县,这东线战场就开辟出来了。我军粮秣,便可源源不断运至关中,大军东去与彼部会合,便再无断粮之忧。”

众将笑道:“现在关中已是一团浑水,大将军下出这步棋子,浑水搅得更浑,够老章鱼头痛的了。”

虽然子午道与陈仓相去甚远,但以汉军的锐气,想来一路攻关克县不是问题,与杜县汉军连成一片也只在早晚之间。

那信使又道:“雍将袁植逃至灞水,却被一伙好汉截住水路,将袁植斩杀,取了他的头颅来向我军献功。”

韩淮楚“哦”了一声:“这关中竟有如此义士不知是何方豪杰仗义相助”

信使道:“那伙好汉皆是从关东而来,领头的说大将军是他主人。闻大将军做了我军主帅,本欲从子午道前往汉中奔效。奈何雍军临战把守路口甚严,只许进不许出,只好滞留杜县城外。这一次正好遇见我军突袭杜县,故而出手相助。”

“主人我哪里来的一个奴仆”韩淮楚闻言一怔。

随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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