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司空无道:「上清含象功超越道门诸家,极顶之处就连我也尚在摸索之中。你练到第八层,我就会放你出去。」
陆寄风道:「不必等我修完九层吗」
司空无道:「亢龙有悔,凡事不戒虚无,而戒盈满。第九层不能勉强为之,除非你找到更高的境界。」
陆寄风似懂非懂,第七层他就有许多不解的内容,要超越第九层更加难以想象。
司空无接着却说道:「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等你了。」
陆寄风道:「真人此言何意」
「我劫数将至,为了应付此劫,我苦心安排布局,可是这个劫数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我得立刻让你打通第七、八两层,即刻出关。」
「什么」陆寄风惊道。同时,他也感觉到那名护法胸口一窒,显然心情也大受震动,难为的是他竟然还是一声不吭。陆寄风在炉内,虽对炉外的动静了如指掌,偏偏对此人仍是一点都不了解,不知他的底细、年龄、修为,就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一无所知。司空无要他守护陆寄风,果然此人的谨慎大有过人之处。
司空无道:「炼神还虚,勿用知觉」
陆寄风正要阻止,司空无的真气再度弥天而至,陆寄风连忙依言放空真气,收容下司空无传来的内力,可是心中却十分焦急,他不知道司空无这样传过真气之后,会不会死,更不知道这个劫数是什么他要如何面对可是他绝不能在此时乱了精神,害司空无和自己同归于尽,强抑住心焦,努力与司空无配合。
司空无的真气越传越快,有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全往这个小小的炉子里面倒,陆寄风再怎么尽力收容,也纳之不尽,溢满了周围的铜墙铁壁,让陆寄风连呼吸都困难,脑子里嗡嗡作响,整个人就像要爆炸开一般,拼命往外扩张;但外围的真气又不断地挤压着他,让他不能伸展,内推外挤,陆寄风眼前各种光影闪烁,从未感到如此痛苦难当。
就在他万分难受之时,耳朵仍异常灵敏,他感觉到有两个人悄悄接近了寻真台,一个是从石阶的方向慢慢走来,另一个却是由从没有人走过的反方向靠近,令陆寄风很讶异。
这两人都以很慢的速度,缓缓掩靠而上。陆寄风发觉不妙,待要出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加心急。司空无专心地传功,万一他和陆寄风两人其中之一停止吸收吐纳,不知会有什么后果难怪司空无要叫人护法,看来他早就知道会有人趁机前来寻衅
那身分不明的两人之中,其中之一杀气陡升,陆寄风与司空无心意一致,都察觉这股杀气,司空无更加紧传功,陆寄风被压迫得也更加难受,五脏六腑翻滚,全身血气澎湃,有如山火将爆,却被强压着,在山腹里滚扰沸腾。
陆寄风再也忍不住,一声长啸,接着轰隆巨响,冲破了锻意炉,霍然飞冲而出
锻意炉炸成千万碎片,爆出的宏大真气,熊熊热焰,瞬间融尽整片寻真台上的积雪,寻真台上飞滚起涛涛尘沙,漫扬天地
烟尘飞舞间,陆寄风飘然落地,足下似乎幻出一片黄云,承载着他安然落地。
陆寄风落地之后,尘烟渐散,他瞥见远处倒着一个人影,白发皓然。陆寄风猜他便是司空无,急忙要奔至他身边看看情况,陡然听见一声叱喝:
「司空无领死」
一道黑衫身影快若鬼魅,手中霜刃刺向司空无,司空无竟来不及起身闪躲,连忙横滚出数步,「镪」的一声,黑衣人的一剑刺在地上,硬生生刺碎了司空无的玉佩。
一见那道黑衫身影,陆寄风全身发冷,有如被雷击中。
那是眉间尺
眉间尺不是被弱水道长杀了吗
陆寄风身子一跃便挡在司空无与眉间尺之间,道:「住手」
眉间尺长剑嗤地刺来,陆寄风抱住司空无跃退一大步,眉间尺喝道:「陆寄风,杀了司空无」
陆寄风道:「不行,师父,这」
眉间尺道:「你忘了本门规条你不肯替祖师爷报仇雪恨」
陆寄风道:「不,我」
一声冷笑传自陆寄风背后,陆寄风更是心惊,方才有两人偷偷靠近,自己只注意师父,却不知另一人是敌是友。
那声冷笑道:「冒牌货,不要脸」
陆寄风一怔,转头一看,更是讶异得张大了嘴。
在自己背后还有一个眉间尺
陆寄风惊呆得忘记如何反应,前面那名眉间尺斥道:「你为何要冒充我」
后面的眉间尺冷冷地说道:「是你冒充我,我岂有这么容易被杀」
话声甫毕,后面那名眉间尺已一剑刺去,喝道:「坏我清誉,斯可忍,孰不可忍」
当的一声,前面那名眉间尺横剑一挡,化去剑招,跃后一大步,道:「卑鄙小人,竟偷学我剑仙门剑法」
后面那名眉间尺剑光抖动,抢攻而至,道:「这才是正统的剑仙门剑法」
一瞬间两人便激斗了起来,一样的服装打扮,一样的剑仙门剑法,在月光下就像两道一样的黑影子,纵跃飞跳,清镪剑击中,身影快得难以看清楚。陆寄风呆立当场,不知要帮谁
司空无道:「先先离开,这两人都要杀我」
陆寄风不及多想,便往高崖上一跃,在半空中便将真气灌充于足底,幻出了一大片云光,乘载着他和司空无安然而落。
他已有了排空御气的功力,当世之中再无敌手。
远方传出杂乱的喧哗,有人叫道:「寻真台爆炸了,快去看看」「快禀告真人」
料想不久就会有大批人马奔上寻真台,陆寄风不敢再御气而行,免得发出光芒,被人发现。他和司空无藏身在乱草丛中,低头一看,司空无唇边滑下一道血流,皓白的头发蓬乱,清癯消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十分憔悴,乍看之下,只是一个清瘦的老人,并无出奇之处。
也许是他猛然传了太多真气给自己,所以才老态毕现。陆寄风试了试他的气息,还算平稳,略微放下心。
司空无气息微弱,道:「先勿出声,躲一阵子。」
「是。」陆寄风对他早已万分敬爱,只想保护好这位不世的前辈,便静静地藏身在草丛里,等待风波稍止。不久,通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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