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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宋 草上匪 2183 字 2023-10-03

“我已经让你了,我单日,你双日,还要怎么样”

“你又是动刀子又是下药的,才不放心你在屋子里现在这院子谁能进,谁不能进,都是我说了算”

“小娘都说我已经是这院子的人了,不让我再跟她住。兴文寨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你不让我进院子,让我去哪里”

“进院子可以,不能进屋子这间屋子”

“我我是他的那个,你只是她的婢女你凭什么管到我”

“那个是啥连妾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还想作妾他纳了你吗有谁提过这事先生已经提了就算我不是妾只是婢女,书房也是我的地方”

王冲的寝室是套屋,外间就是书房,那一夜王冲睡在书房,才反应得那么快,用板凳拦下了失间。出了失间这事,王冲身边必须有人护卫,罗蚕娘和李银月就争起了书房的所有权。

照着富贵人家的习惯,寝室外间本就是丫鬟婢女住着。随时伺候。王家自败落下来,就没这个传统。到现在因安全之需,才回归富贵人家的生活轨道。

王冲在屋外听得发笑,进门调解道:“要不银月跟我住里屋,蚕娘住书房”

李银月火气上来,没半分羞意地嗔道:“想得美谁跟她一屋子”

看来她在乎的不是跟王冲上不上床,而是会跟罗蚕娘同房。

王冲再道:“那变变,蚕娘跟我,银月住书房”

僰人少女低头拧脚尖:“这、这不好吧。会吵着银月姐的。”

李银月气得直抚胸口,王冲是没辙了,索性再打通左右两间屋子,分别安置。至于两人又为谁离得近离得远争起来,他再懒得管了。

过了两日,三月十六,唐玮终于回来了。跟在身边的还有一百多壮丁。身着汉装,却不类汉人,也不像僰人。

“这是田承信,田武翼的长子”

唐玮将其中一个年轻人引见给王冲,此人十岁,眉目深邃。敛着一股英武之气。他向王冲深拜道:“田忠嗣见过王将仕家父有令,此来但听王将仕调遣”

话说得很客套,也不是全然作伪,看来在田佑恭嘴里,自己真被说成了个神人。王冲笑着扶起他:“叫我守正就好。承信此来,可不是帮我干活的。而是与代田武翼与我携手同进,共求富贵”

王冲这话说得很直,田忠嗣嘴角翘起,爽朗地道:“那就却之不恭了,守正唤我纯志便好。”

这是个人才,田佑恭也不过三十多,就有了这么出色的儿子,其志非小啊。不过也好,跟此人合作,未来可期。

王冲颇为赞赏地看住田忠嗣,这就是他的援兵。

田佑恭的地盘在东面思州,思州是田家之地,性质与府州折家相同,地位却无法等而论之。晏州大战,田佑恭功劳不小。去年年初,卜漏攻掠梅岭堡后,赵遹便征辟田佑恭领兵入泸州护卫堡寨。而后蜀兵败阵,调西军入蜀,也是屡立战功。奠定大局的轮缚大囤之战里,没有此人,就没有火猴计。

即便领到了火猴计的功,田佑恭依旧被列为番官一脉。官阶虽从小使臣里的正九品忠训郎超迁到诸司使副里的从七品武翼郎,实职却还是思州巡检,内地差遣更别指望。这对有心入汉,一展抱负的田佑恭来说,很有些郁闷。

王冲与其意气相投,将其视为未来的长期盟友。但田佑恭的郁结却还非王冲所能解,毕竟他还只是个小小将仕郎,连选人都说不上,在官场的地位就跟荫补官差不多。对田佑恭来说,王冲也还说不上是盟友,只能算个朋友。

为了拉拢田佑恭,王冲便与他谈起了生意。思州就是日后贵州务川一带,田地贫瘠,山穷水恶,除了药材之外,别无特产,还因道路艰险,近于闭塞,这也是朝廷容田家世领思州,以镇黔地夷狄的原因。

粮食、衣帛、金铁,思州什么都缺,不缺的就是擅走山路,骁勇善战的黔丁。田佑恭热心汉事,根底还是带着族人挣卖命钱。

此时王冲手里也没什么商货,唯一的资源,便是顶着官身,负责兴文寨屯田事务,跟靖平泸南僰人峒囤之事沾点边,田忠嗣带着一百多黔丁再度来到泸南,背景正是如此。唐玮去思州找田佑恭说这事,田佑恭二话没说就应了,还把最信赖的长子派来,看来不仅是想挣一把,也有试探王冲还有什么能耐,是不是可以深交长倚的用心。

王冲欣慰地道:“你们既来了,我就可以行事了。”

田忠嗣谨慎地道:“我们人不多,事情闹得太大可担不起。”

王冲笑道:“放心,便是你们想要大战一场,我也不会允的。”

田忠嗣也从唐玮那得知他们此来是为南面的僰人,听到不会有大战,好奇地问:“那守正要如何作”

王冲道:“我们先得挂饵放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du8du8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七章泸南定局约盟事

宋时蜀地有梓州路,有梓州,州治郪县,崇宁时本州十万九千六百九户,四十四万七千五百六十五丁口。梓州本唐时梓潼郡,唐乾元后分蜀为东、西川两节度使,东川节度使治就在梓州。本朝端拱、元丰时相继再加东川、剑南之名,历来都是蜀中东藩重镇。

梓州守臣虽与遂州守臣并分梓州路兵甲,泸州僰乱后,路中又分出荣、戎、泸三州与富顺监由泸州守臣提举,但梓州在路中乃钱粮最重一州,对遂州、泸州事有相当大的发言权,非重臣莫能守梓州,可对唐恪来说,这位置就是扇在他脸上的耳光,时时嗡嗡作响。

五年前他就受过此差遣,而后一直在荆湖、江南平迁,本以为还能迁到富庶的杭州,却又被弄了回来。

回想当年,他贵为起居舍人,跻身两制官之一,即便出外,也是任河北都转运使这一级的方面大员,可蔡太师一回朝,他的前程就陡然黯淡下来。

唐恪其实也很后悔,当年蔡太师罢相时,满以为此人已失圣眷,所以他与一干臣僚卖力清洗蔡党。却没想到,官家念头一转,又把蔡太师迎了回来,让他不得不叹当初手下太滑,没能把持住分寸。

后悔归后悔,唐恪却无心挽回,毕竟他身上贴的标签太艳,郑居中都不愿拉他一把,以免引火烧身。要他向蔡京输诚,也不可能,颜面是其一,他之前已为两制官,蔡京也不愿再出个张商英。

梓州官邸里,唐恪翻开知泸州事,泸南沿边安抚使孙羲叟的移牒。看了片刻,丢在书案上,冷哼道:“硕鼠跳梁,看何时屋塌了”

随在他身边办事的次子唐效将那文书扫了一遍,却是孙羲叟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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