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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 无语的命运 2347 字 2023-09-30

建筑师而已。事实上在当时依然被欧洲人视为化外之邦的美国,一个叫做wig的铁路工程师已经在他所熟知的纽约铁路系统试验多重地表的城市形态。而纽约中央火车站则就是多重地表的代表之作。

20世纪初的纽约见证了城市捷运系统的大发展。就在42街的地下,irt已经规划了多达三层的立体轨道线。整个42街又是各种地面轨道电车的运行线,中央车站已经几乎没有空间去扩展它的站场区。草根工程师wig在此时做出了两个改变纽约城市史与整个西方建筑史的决定。首先,wig把50街以后的庞大火车站场垂直分割为两层,也就是说,从纽约北郊来的一整束铁路轨道在大概五十几街之后就分叉为上下两层进入站台。

这种将火车站修于地下的方式,则成为解决作为城市中央的连云港中央车站唯一途径,车站站台修建于地下,不过在设计过程中,却仍然面临着一系列的技术挑战,与纽约中央车站采用的电力机车不同,陇海线上运行的列车都是蒸气机车,这使得车站必须要考虑chou烟、通风等一系列的技术问题。

而在这些问题解决之后,又需要考虑到铁路从城区通过时产生的噪声,最终从城区通过的二十余公里的铁路亦修于地平线之下,而在铁路通道的上方,亦种植百米宽的树木,又于铁路通道的上方修建建天桥,这条横穿城市的铁路两侧,便成为连云港的城中绿洲,亦是公园所在,而那些天桥则成为城市道路的一部分。

而整个中央车站的建设是一个史无前例的庞大工程,在连云港泥石地基上开挖两层站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仅清理地基就需要搬运多达两百万立方米的土石方。为了加快工程建设的进度,除去投入上万名工人之外,还投入了十余部蒸汽铲,例时近一年,方才完成土建工作,而直到月前,车站主体方才投入使用,可事实上,这座火车站直到此时仍未完工。

如果仅从城市的外观上看,任何人都很难注意到这座城市绿洲之中,竟然隐藏着一条铁路,任何一个初来连云的人,往往都会对此惊奇不已。而列车驶入这座拥有46个月台及68条轨道的中央车站时,它那位于地下两层楼面的月台,同样还有更多的惊讶等待着他们。

“中央车站是工程和建筑的奇迹”

在列车驶进月台,望着这建于地下的站台,如每一个初来此处的人们一样,他同样陷入了人类对雄伟工程的自然崇拜之中,在那惊叹声中,车厢内却依然传出乘务员的声音。

“请各位乘客注意车票背面的注意事项,在月台处鞋靴清洗处,请清洗您的鞋底,城市的整洁、卫生是每一个人的义务”

听着广播中的声音,梁启超这才记起在那张头顶豪华车厢的车票背后写着的一条条注意事项。

“保持你的卫生,提升你的形象禁止于公共场合吐痰、扔垃圾,违者处以十元罚金,并处半年监禁。在公共卫生间忘记冲马桶将罚款五元”

巴掌大小的车票背面,尽是一条条惩罚条款,这是在提醒所有下车的乘客的,来到这座“特殊”的城市,就要接受这里的规矩,事实上,对此,一直呼吁“改造国民xg”的梁启超非常赞同,在他看来,重罚是改造国民xg的一种必须手段,而陇海在这一点上,远领先于国内任何一座城市。

虽说惊奇于这座地下车站的宏伟,但对于梁启超来说,他今天是作为大总统特使来到这里的,正如他想象的一样,在乘客们开始下车的时候,在靠近他所在车厢的月台上已经站着十几名淮海经略使公署的官员,还有几名记者,而那些官员中间还有几位老朋友。瞧着那几位老朋友,梁启超的脸上便挤出了笑容来。

作为一个朋友满天下的人物,梁启超在连云着实有不少朋友,同样也有学生,而今天在火车站迎接他的人中,即有他的故友,也有学生。

不过今天连云中央车站月台上迎接梁启超的却是蔡元培德华大学副校长,淮海经略使公署教育处处长,他并不是算梁启超的朋友,甚至于两人过去,压根就没见过面,不过两人过去虽没见过面,但却神jio已久。

蔡元培和梁启超均出生于清同治年间,蔡年长梁五岁,二人却是己丑乡试同年。此后,蔡科第连捷,数年间,点翰林,授编修,跻身帝都文苑。而梁则文场受挫,屡试不中,转而投入康有为én下,开始踏上维新启éng之途。其实,就研治中国传统学术而言,二人颇有些相通之处。梁师从康有为,服膺今文经学,自不待言;蔡早年倾力研读庄存与、刘逢禄、宋翔风等“常州学派”的著作,“油油然寝馈于其间”,进而致力于今文经,甚至发愿编撰公羊chun秋大义一书。

只不过,蔡比较拘守今文家法,对康、梁师徒的若干发挥难以认同。中日甲午战后,士林风气陡变,梁启超传播西学,倡扬维新,名满海内。此时,蔡元培方开始系统接触新学,在他痛感“闻道之晚”的求新知过程中,梁启超所著西学书目表和读西学书法二书,适时地起到了提示én径的作用。蔡获读梁书,认为“甚便翻检,识语皆质实”。可谓得益不浅。

戊戌年间,康、梁力主变法,一时间亦是炙手可热,蔡元培身居京职,内心倾向维新,与梁启超又有乡试同年这层关系可以援引,可是,读书人的孤傲心理,却使他“耻于依附,不往纳jio”。

而通过冷静旁观康、梁变法的起落兴败,使蔡断定:指望清廷实施政治变革已绝无可能,这未始不是他日后演出“翰林革命”一幕的认识机缘。蔡元培尝称:维新人士中尤钦慕严复和谭嗣同,即所谓的“侯官、浏阳,为吾先觉”。实际上,他对于梁启超那风靡一时的ji越文字也颇为折服。

1902年,蔡元培编订三卷本文变一书,向学界推荐反映“世界风云之所趋”的范文,内中突出收录梁氏当年发表于时务报、清议报上的若干文章,其选入篇目之多,显居同书“当世名士著译”之首。此时,蔡在沪、杭等地办学,与宋恕、章炳麟、马相伯、蒋智由等广泛jio游,同汪康年、张元济更是多年知jio。这些人均系梁启超旧友,又大多还与之保持着联系。避居海外的梁启超开始闻知和关注蔡元培其人,或许就在这一时期。

虽说身在连云的章炳麟等人虽与梁启超早为故友,因其幕僚身份则显不够重视,所以而今天蔡元培以淮海经略使公署教育长的身份欢迎梁启超,到也算是合适,同样也显得对其造访的重视。

在梁启超方一下车,蔡元培便主动走过去,尚还有几步远时便抱拳行起了礼来。

“卓如,欢迎来到连云”

“久闻鹤卿之名,今日终得见,实是三生之幸”

在蔡梁两人的客套中,一时间,这车站上,到是上演出一幕主欢宾喜的场面。